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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的?”
寧芳學著夏太公的口氣道,“外祖就瞪著眼睛說,‘這是老子給我閨女蓋的房子,除非哪天我和你娘都閉了眼,否則除了我閨女女婿,還有芳兒她們,誰也別想進來住!珍兒啊,你此時退了一步,豈知別人不會要你退十步?’”
寧四娘慈愛笑了,摸摸她的頭,眼中顯然是一樣的堅定與贊同。
按世俗常情來說,她既好不容易培養出了庶子,如今庶子出息了,當嫡母的便應該避讓三分。就算是庶子犯了錯,她也應該委婉提醒才對。便是要罰,罰兒媳婦就好了,何必硬碰硬呢?
可寧四娘偏不!
兒子不好,關兒媳婦什麼事?換句話說,若兒子好了,兒媳婦又怎敢不好?
所以寧四娘要罰就罰自己兒子。橫豎她這個做嫡母的已經盡到了本份,庶子要跟她耍心眼,她又為何要忍氣吞聲?
這是寧四孃的固執,也可以說,是她的驕傲。
但如果沒有這份固執和驕傲支撐著她,她又如何支撐得起偌大一個寧府?
但不得不說,庶子這麼做,到底還是傷到了寧四孃的心。她自問對庶子已經盡到一個嫡母最大的善意,可他怎麼就這麼回報她呢?
所以大孫女的這番貼心舉動,還是安慰到了寧四娘。
“好孩子,你是個會疼人的。但以後也要記住,往後對那些懂得感恩的,不妨寬容些。對那些不懂感恩的,就不必客氣了。否則,人家還只當你好欺負。”
寧芳默默點頭。
這世上,沒有誰有義務永遠為誰付出。就算是拿著至親之間,感情也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處出來的。所以寧芳覺得,有件事自己還是做錯了。
之前,孟保柱大嘴巴壞了事,她覺得給點錢,打發孟家人離開上溪村就算完結,其實是不對的。
如果親人之間,都沒有絕對的義務。那麼對待外人,又怎可如此“心慈手軟”?往後要如何服眾?
聽孫女說起這事,寧四娘倒是笑了,“這件事,你娘卻有個更好的法子。等你去到鄉下,自然知道。”
什麼?
我娘?寧芳瞪大眼睛。
她那個連看人殺雞都不敢的膽小娘親,居然能想出不“心慈手軟”的法子?
可寧四娘執意不說,賣個關子,等孫女自己回下溪村去探究了。
※
京城。臘月二十二。
趕在過小年的頭一天,程家一行終於進了京。
才入得城門,大嫂裴氏望著熙熙攘攘的街道,就操心起家事,“也不知你二嫂年貨備得怎麼樣了。哎,那可是個不當家不理事的千金小姐,這些時只怕給難為壞了。你又不肯打發人先回來說一聲,只怕你哥哥嫂子看到咱們,可得嚇一跳,到時還不知怎麼埋怨我呢!”
因路途辛苦,又瘦回原形的程三,看著大嫂雖嘴上抱怨,但由衷歡喜的樣子,但笑不語。
直到,聽見街上小販議論紛紛。
“聽說沒?英王府前兒悄悄打發下人出來買了一籠肉包子,結果還沒到府門前呢,就被御林軍給劫下了。然後還特意派人出來街上傳了令,說是以後不許賣酒肉食給他家呢,咱們做生意的,可得小心些。”
“這是為何?堂堂王府難道還稀罕幾個肉包子?”
“這你就不知道了。聽說是程家不敬先人,所以聖上罰他家三月不許見犖腥。前兒那一犯事,又加罰了三個月。”
“哎喲,這大過年的,不許吃肉,可怪造孽的!不過也怪他家,不敬先人,是該罰!”
“誰說不是呢?”
……
叔嫂二人對視一眼,俱都沉了臉。什麼話也沒說,只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第53章請罪
京城。
偌大的英王府,門前冷冷清清,門後清清冷冷。半點沒有過年的喜慶不說,還透著股異樣的蕭瑟。
叔嫂二人才下車,就見一個四十出頭,身姿清瘦如竹,容貌娟麗的婦人含淚急急奔了出來。
“你們怎麼,怎麼偏偏這時候回來了?”
當看清如此冷天,二嫂謝氏身上竟只穿著件茶青粗布大襖,嘴唇都凍得烏青時,程家三爺的眼,頓時沉得比這天氣還可怕。
什麼也不說,先解下自己身上的厚重貂裘,給二嫂披上。
謝氏卻不肯穿,“三郎你身子弱,還是你穿著吧。”
然後飛快瞟一眼在王府門前探頭探腦的暗衛,臉色難看的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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