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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積極的願意聽她的故事。所以,她還是說了。
“其實,我大嫂也是姑蘇辛家的,算是辛姨娘的堂姐。只不過,我大嫂是庶出,還是通房丫頭生的,可比不上辛姨娘嫡出高貴。當年我爹做生意,認識了一位王大叔,他跟辛家有些親戚瓜葛,就跟我家提到了大嫂。當時我爹還怕人家看不上我們家,沒想到這親事竟是一說就成。然後大嫂進了門,人也特別好,完全沒有官宦人家的小姐架子。那年辛家老太太過六十大壽,大哥大嫂去祝壽,我因沒去過姑蘇,只聽說那裡美極了,就吵著要跟去玩……”
漸漸沉浸在回憶裡的夏珍珍,彷彿又回到了十五歲的那個夏天。她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夏家小么女,只不過天真的想跟著哥嫂來姑蘇“見見世面”。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趟出行,會徹底改變自己的一生。
……
寧芳聽完,也不知該替她娘嘆氣,還是嘆氣了。
暴發戶家的嫡出長子,娶官宦人家出身寒微的庶小姐,這是門當戶對。
但暴發戶家的小姐,卻被書香世家的嫡出公子明媒正娶,還是當時江南前途無量的青年才俊,這絕對就是高攀了。
就好象後世她家隔壁巷子,馮秀才家那個老婆,一時鬼迷心竅,貪圖鎮上開酒樓的袁家彩禮,便把好端端的女兒嫁了去。
那袁家老婆本是鎮上出了名的母老虎,求親時說得千好萬好,結果一進門,就把媳婦當成丫鬟使喚,以至於做不完還不給飯吃。
袁家小子也是混的,一味只知道聽他孃的,也不護著老婆。成親沒兩年,好端端一個花骨朵般的姑娘,就被糟踐成大媽了。
有幾回那馮家女兒回來省親,雖穿得光鮮,但滿臉憔悴是多厚的脂粉都蓋不住的。寧芳大娘去看過回來,總是嘆息不已。
堂姐性子急,聽著便罵馮家人不爭氣,不知道護著女兒。
可寧芳大娘卻道,“馮家當年收了那麼多彩禮,如今袁家掛在嘴上便說這媳婦是花錢買來的。馮秀才又這麼多年都沒中舉,腰桿子怎麼硬得起來?”
所以那時的寧芳便明白,雖說女要高嫁,男要低娶,但那也是在相應的範圍內。大體上,還是要門當戶對的。
就好象堂姐,高嫁了本地一個富戶,可她就不受氣。
因為夏家家境也不算差,況且兄弟眾多,早年還出過那麼風光的姑奶奶,說來也是本地望族,自然沒人敢欺負。
再說成親時,堂姐婆家給彩禮雖厚,可夏家陪嫁的東西也差不離,自然腰桿子硬氣。
原本寧芳一直以為,那個傳說中高嫁得異常幸福的姑奶奶,是因為人好,所以命也好。
如今親眼見了,才知全是誤會。
族譜裡寫的,全是騙人噠!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沒有意義,嫁都嫁了,孩子都生三個了,也退不回去了。
所以聽完八卦的寧芳便問起正事,“等到了鄉下,娘您打算開始做什麼?”
想想她娘答應時的豪氣,寧芳樂觀的認為,商戶出生的孃親,應該是家學淵源,胸有成竹。
誰知夏珍珍道,“我不知道。你知道咱家莊子上出產什麼值錢的東西嗎?”
看她娘一臉的天真無辜,寧芳,“……”
忽地車身一個急停,正處於被她娘驚掉下巴的呆滯中的寧芳,整個小人兒往後一仰,眼看就要給甩車門去
第19章捐錢
眼看寧芳就要被甩下車去,幸好夏珍珍反應及時。及時把將她撈到懷裡,可她自己卻咣噹一聲,狠狠撞上車壁。
“你有沒有事?”
顧不得揉那被撞得生疼的胳膊和額頭,夏珍珍先眼淚汪汪問起女兒。
寧芳無事,夏珍珍那身被她嫌棄過的肥肉,成了她最好的保護墊。可聽著那樣沉悶的聲響,她肯定疼壞了吧?
“你呢?娘你有沒有事?”
跟在後頭車上的徐媽媽,也急急過來詢問了,“二奶奶,你和姐兒摔著沒?”
夏珍珍硬是把疼得快要掉下來的眼淚,生生嚥了回去,“沒,我沒事。這是怎麼了?”
徐媽媽去檢視究竟,寧芳也撩開了車簾。
就見在前方必經之路的大石橋旁,忽地躥出一夥穿著公服的衙役。抬著兩個大木樁子,往橋兩邊一擺,當中橫一根圓木,立即就封了路。
然後一個膀大腰圓,右臉上有塊銅錢大黑斑的衙役站了出來,高聲道,“各位鄉親聽著,從今日起,只要從這橋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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