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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筆墨,刷刷刷就立了份字據,把大名龍飛鳳舞的簽上,就把筆塞給夏氏,“籤吧!不會寫字摁手印也行。”
“我會寫字!”夏珍珍忿忿瞪了他一眼,認真簽下自己的名字,竟是意外的工整。
擱下筆時,她終於說出自己憋了半天的話,“不過,我女兒的嫁妝,我自己會掙!”
好!
這才象我寧佩的媳婦。
寧四娘眼中帶著淺淺驕傲,把字據收了,還讓徐媽媽親自捧了個空匣子過來,打上封條鎖好。
寧守信見此才有點後悔,這賭約會不會立得太大了?
可想想下溪村那個小田莊,他又覺得不太可能。除非是夏氏在地下挖出金子,否則怎麼可能突然賺出三倍的利息?
如此一想,他又心安了。
等此事一成,那辛姨娘只怕要感激他一輩子。
第18章閨蜜
賭約既訂,寧守信開始催促著夏氏上路了。只是那話裡話外,透著股酸溜溜的味道。什麼“早點去鄉下掙了錢,也好讓三叔早點開始攢嫁妝。”
連寧芳都覺得牙倒了一片。
夏珍珍倒沒跟他計較,只從自己的行李箱裡,吃力捧出一隻黃花梨透雕四層妝奩,交到寧四娘面前。
“娘,我,我聽他,嗯,相公說我從前胡亂敗了許多錢。如今只剩這些首飾,還有我屋裡的細木傢俱還值點錢。我,我能不能拿它們換了那田莊?”
寧守信原本一直不屑的目光,在夏氏拿出這隻妝奩時,終於有些變樣了。
夏家是沒什麼底蘊,但暴發戶的錢難道就不是錢了?
這四層妝奩裡,就算被夏氏敗了不少,可剩下的也全是赤金鑲寶、珍珠玉石等貴重之物,幾乎件件都不便宜,哪一件都看得人眼饞。
就連妝奩本身,工藝精湛,雕琢繁複,一看便是上好的黃花梨,當初定是花了大價錢。這樣一套傢俱,別說搬到金陵寧府,就是搬到京城,都絕不丟臉。
可寧四娘不收,“你這些年花的那些錢,也是為了給寧家生兒子,你自己也遭了不少罪,那莊子給你就是。你自己的嫁妝,還是自己收好。”
可夏氏卻道,“我爹常說,親兄弟,明算賬。娘就算疼我,也不好把莊子給我。又沒分家,回頭大伯要說話的。”
看寧四娘還要推辭,寧芳靈機一動,有了主意,“祖母,要不您還是收下吧,只當我娘押在您這兒的。到時我們若交不出利息,您就從裡面扣,省得我們帶到鄉下還不安全。”
這最後一句倒把寧四娘說動了,這兒媳本就是個粗枝大葉的,這樣貴重的東西,還真不好帶去鄉下,還是自己替她收著吧。
徐媽媽也適時勸道,“太太就收著吧,難得二奶奶都這麼有心,只當是為了督促她上進,您收著便是。”
寧四娘便不再推辭,但也讓人當面列了份清單,包括夏氏屋子裡的傢俱擺設,明明白白寫了一式兩份,一份交給媳婦收著,一份自己收了。
這邊忙活著,那邊寧懷璧也請了大夫回來。
聽說小哥兒沒事,只是著了些涼,夏珍珍也鬆了口氣。
因見寧懷璧又忙著陪大夫開方子抓藥,夏珍珍不欲添亂,只跟婆婆打了個招呼,便帶著大女兒走了。
寧芳在車上問她,“為什麼不等爹了?”
夏珍珍道,“你爹忙得很,回頭也要收拾行李去金陵,別麻煩他了。只那鄉下可沒什麼好玩的,比不上家裡乾淨,也比不上家裡舒服,你跟著我,怕是要受委屈的。要不你先去玩幾天,不喜歡了就回來。”
看著她認真的眼神,寧芳心裡暖暖的,“我才不回!咱們母女一起多賺點錢,一起做土財主。氣死三老太爺!”
夏珍珍心中一暖,想要摸摸她的頭,卻又不敢這麼親近,只道,“咱們是晚輩,不能說長輩的壞話。不過你,你真是個好孩子。可我,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
寧芳不想讓她自責,便岔開話題,“那你都記得什麼?”
“我只記得,那天跟著大嫂去姑蘇拜壽,然後不小心,掉進了湖裡……”
“咦?那是你第一次見到爹嗎?快說說看,那時爹是什麼樣兒?又是怎麼跳下來救你的?”
呃……
夏珍珍看著女兒那兩眼發光的模樣,那種不真實的感覺又來了。
這真是她女兒嗎?怎麼跟她從前的小閨蜜一樣。當年她落水回家,似乎,也是這麼追問她的。
不過,自從腦子被撞壞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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