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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如今還算小,能走得開,不如跟我們出去開開眼界,否則一味讀成了書呆子,就算中了狀元,又能怎樣?”
“正是,正是!”寧紹棠眼睛亮晶晶的激動道,“二叔給我的信中也說,功課雖然要緊,可也不能當真兩耳不聞窗外事,好男兒還是要知道家計艱難,民生疾苦的。”
寧四娘再看看孫兒孫女,忽地就笑了,“偏你們兄妹,想出個門也要尋出這麼些大道理。只紹棠你要出去,就得當好家中的小男子漢,照顧著嬸嬸妹妹,可以麼?”
“可以!”寧紹棠拍著胸脯,高興得整張臉都在發光。
寧四娘想,就算她教個兒子不成器,但若是能把孫子教導好了,也算安慰了。
只梅氏知道兒子要跟著夏珍珍出門,自然不放心,也想跟去。
可寧四娘卻輕飄飄把她堵了回去,“你弟妹出了門,我身邊總得有個服侍的不是?”
若夏珍珍一人去,自是萬事她做主。若梅氏跟去,那她這個弟婦豈不成伺候人的了?
就算夏珍珍肯吃這個虧,寧四娘也萬萬不能裝糊塗欺負人。
所以梅氏就算再後悔,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老實去給兒子打點行李。
第224章折騰
“長江滾滾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看著窗外的江中美景,初出門的寧紹棠吟完詩,很是興奮,“若不是親眼看到,再感受不到這樣的好詞句!二妹妹你看那邊的青山落日,可不正應了景麼?”
寧芳卻板著臉道,“應不應景我不知道,只你若不快些把今日的功課做完,我便要在給祖母的記事簿上添上一筆了。”
寧紹棠忙告饒道,“好妹妹,今天還沒過完呢,且再容我一會兒。”
到底寧四娘雖允了他出門,卻也請先生給他佈置了極細緻的功課。
具體到每一天要寫多少字,看多少書皆有交待,且還有安排了一位克盡職守的小監工,實在是糊弄不得。
寧芳卻正色道,“再容你一會兒,天都黑了。這船上不比家裡,燭火都是有限的,不趁著還有些天光快些把功課做了,回頭熬夜熬壞了眼睛,再有多少青山落日,你也看不成了!”
寧紹棠給訓得慚愧,“我錯了,現在寫就是。”
卻不知寧芳在他背後偷笑的臉。
因難得出回遠門,寧紹棠在渡過了最初的暈船期後,難免興奮了些。原本寧芳打算講講條件,讓他再看一會兒,誰知寧紹棠竟是這麼聽訓,一下就給她的雞毛令箭嚇住了。
不過這樣也好,既然寧紹棠開始做功課了,寧芳也開始寫她的大字。
先生說,一日不練十日空。
女孩子要求低,沒功課,但寧芳對自己唯一的長項還是挺堅持的。
不堅持也不行啊!
現在寧家跟京城程府的書信多半是由她執筆,萬一寫不好,三舅公可是很挑剔的呢。
於是,等到佟掌櫃上來請他們去吃飯的時候,就見自家小姐少爺認真做功課的模樣,不覺大為讚歎,悄悄跟如意挑了個大拇哥。
“怨不得都說咱家太太會調理人,瞧哥兒姐兒,可真是好樣的!”
如意很是驕傲。
因此次出門要趕路,徐媽媽年紀大了便沒有跟來,而是讓如意兩口子跟了來。
而這位佟掌櫃正是夏太公給女兒金陵那間文房鋪子的掌櫃,他雖年紀大些,卻身體康健,又奔波慣了的。正好店裡有些生意在江西,他便親自帶了兩個能幹夥計,陪著主母出來了,順便也販批貨回去賣。
如今他們雖入了寧家門,但夏家家風還是時刻牢記。出門哪有空走的?定要賺些錢才是。
有這麼個老生意人跟著,這一路夏珍珍可真沒什麼操心的。直接就搭上去南昌的大商船,順順當當把人帶了來。
說來也是怪,夏家從夏老太公起就不暈船,連夏珍珍寧芳都沒什麼事,只是寧紹棠還有南湘兒暈得厲害。
夏珍珍心疼女兒,只讓她在這邊照顧兄長,那邊親自帶著人管著南湘兒,省得她嘮叨。
寧芳雖看到佟掌櫃上來了,但只等寫下最後一個字,才望他道,“我娘在忙什麼呢?”
佟掌櫃道,“二奶奶正在客房那邊跟人閒話呢。哥兒姐兒莫慌,先做完功課要緊。如今天兒也不冷,飯菜涼不了。”
又輕聲說了幾句閒話,待寧紹棠寫完功課,寧芳瞧過收起,這才一起去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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