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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三叔!”
寧四娘也沒想到,寧守信居然給氣得一口氣提不上來,整個人就往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這下子,連寧守儀也嚇著了,趕緊掏出隨身的藥瓶,“快,給他服下!揉胸口,順氣,仔細中了風!”
也虧得他年紀大了,身邊常備一些急救藥丸,還都是多年來四處積攢下來的好藥。寧守信服下,很快漸漸緩了過來。
可寧雲濤整個人完全嚇傻了,只顧呆看著寧守儀和寧四娘在救治著他爹。滿心只想著,若他爹死了,他可怎麼辦?
不行!
家還沒分呢,他還沒成親,他爹可不能死。他爹若死了,他就要被幾個兄長掐著玩了。
於是,等寧守信快要順過氣來時,他反倒有主意了,“大,大夫!我,我去請大夫!”
寧守信聽這麼一句,差點氣得又暈了過去。只死命抓著寧四孃的衣袖,說不出話來。
好在寧四娘即刻怒斥道,“你要想讓世人都看著你是如何氣死你爹的,就儘管去!”
寧雲濤一下呆了,然後又跪爬過來,哭嚎起來,“爹,爹我不是故意的……是,是她勾引的我!”
砰!
重重一腳把他踹了個跟頭,寧守儀是忍無可忍了。
“她一個寄人籬下的內宅女子,便是要勾引你,若不是你有意,如何能做出那等醜事?如今出了事,不知檢討,還一味把責罰往姑娘身上推,你還是個男人麼?”
寧雲濤這才無語。
也不敢呼痛,只不住磕頭,又改了口,“我,我願承擔責任。”
“你承擔個屁啊!”寧守儀忍不住爆了粗口,“堂叔侄竟做了連襟,傳出去好聽麼?再說你可知那丫頭今兒故意引了人來撞破你們的醜事,要不是四姑奶奶的下人機警,替你們把著風,早不知被多少人看了笑話去!別以為男人有些風流韻事就無傷大雅,你這麼一鬧,別的不敢說,我敢保證,你日後在功名上頭再無寸進!一個私德不修之人,哪個考官會錄你?甚至,整個寧家,都會為你蒙羞!”
寧雲濤現在嚇得什麼話都不敢說了,只以頭觸地,說自己錯了。可這樣子,哪有半點誠心?
寧四娘頗為不屑,道,“那褚姑娘我已派人去安撫下來,此事我們長房絕不會洩露半字。只四房的六姑娘似已知曉,要怎麼料理,還請大伯和三叔拿主意吧。”
該講的話她已經講完了,接下來的事,便是二房內部之事,她若插手回頭不定落什麼埋怨,便想走了。
可寧守信卻緊緊抓著她的衣袖,半天掙出一句話來,“莫,莫走!四,四娘,這事還得煩你……”
寧守儀也道,“四娘,你就別見外了,橫豎是咱們寧家出了這樣的醜事,傳出去誰的臉上都不光彩,你也幫著出出主意吧。你放心,不管怎樣,此事絕怪不到你頭上,只有謝你的。”
有了這話,寧四娘才重又留了下來,“那二位叔叔現在想怎麼辦?”
第212章閤家
寧守信又順了口氣,才咬牙切齒道,“我,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遂了那丫頭的心意!”
寧守儀也是這個意思。
禇秀琴既然敢在寧家宴席時公然算計寧雲濤,便是沒有把寧家的臉面放在第一位,先想的是自身榮辱。這樣的女子,私心太重了,沒有哪個家族,會願意讓這樣的女子進門做正妻。
但如今寧雲濤已經毀了人家清白,不給個交待是不行的。萬一把人逼急了,吊死在寧家,那豈不也是一樁醜事?
於是寧守儀想想道,“不如找個由頭,暫且把她挪出府去。過上兩三年,你家十一也成親了,只說她家遇著事,耽誤了青春,沒有著落,再收進府裡來做個妾室也就罷了。”
這法子倒也可以。
只要不是正妻,那寧雲濤和寧珉叔侄倆就算不得連襟,說起來,也就沒那麼難聽了。
寧守信雖不甘心,可想想只能如此了。
寧四娘左右一看,知道定是讓她去當說客,正要無奈答應,忽地外頭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娘,念葭來了。”
寧四娘一愣,這丫頭怎麼來了?難道是禇秀琴出事了?
“讓她進來。”
念葭進屋,也不多看,只反手關了門,然後走到寧四娘身邊,低低道,“方才禇姑娘吐得厲害,驚動了珉大奶奶,非要替她請大夫。禇姑娘好不容易攔了,只說天晚了,明兒再請。只她的丫鬟悄悄把我叫去,說她竟有兩月未曾換洗。我瞧她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