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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兒做衣裳,也定要給虎子做一身兒新的,家裡做什麼好吃的都先打發我給虎子送去嚐嚐……”
許老二聞言長嘆一口氣,皺著眉頭道:“你爹孃對虎子自然是沒的說,可今個兒這事……大神兒說是兩個孩子命格兒相剋,只要做一場法事就好,偏被你給攪合了,然後虎子又……你讓我咋想?這事兒也不能怪虎子娘來鬧。”
李氏一聽這話,頓時又激動起來,從地上爬起來指著許杏兒的鼻子罵道:“就是你這小蹄子害死我兒,若不是你打擾了大神做法,我的虎子也不會死……”
許杏兒不等她說完就打斷道:“二大爺,雖然咱們都是一家人,但凡事說不過個理字,今個兒先是大娘領著人來我家跳大神兒,讓我娘動了胎氣早產,差點兒一屍兩命,產後又出大紅,後半夜將救回來,這些大娘和成哥兒娘都能作證,如今二大娘又來撒潑耍賴,你來了不但不說句公道話,還要繼續指責,這是要趁我爹不在家,逼死我們娘兒們麼?”
許老二聞言臉色越發難看,跨上前一步瞪著許杏兒問:“杏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杏兒絲毫不退縮地瞪回去說:“二大爺,不管怎麼說,你得管我娘叫聲弟妹,如今我爹不在家,你一個做大伯哥的闖弟妹產房,如今還想對侄女兒動手,天底下哪裡有這樣的道理?你若不怕丟人現眼,我就也豁得出去,大不了壞了名聲我一輩子不嫁人,咱們這就去找里正說說理,看這事兒怎麼給斷!”
李氏一聽這話,跳著腳嚷道:“找里正就找,怕你不成?正好讓你娘倆兒給我兒償命。”
她已經被喪子之痛折磨得頭腦不清楚了,許老二心裡卻還是明白的,自己剛才雖然是情急,但闖進來本就是理虧,更何況如今弟弟還不在家。若只有自家人在場,鬧出去還能拿小孩子不懂事亂說話來分辨幾句,可偏生成哥兒娘在一旁瞧了個正著,也沒法再推搪遮掩。
更何況許杏兒從小就是個潑辣脾氣,為了護著娘和妹妹,沒少跟人吵架動手,在十里八村早就是悍名在外,她若說豁出去了,還真指不定能做出什麼事兒來,自家大閨女今年正在說親,耽誤了孩子的前途也不是鬧著玩兒的,總不能沒了兒子就別的什麼都不顧了。
想到這些,許老二拉住李氏道:“你二大娘沒了孩子心裡難受,我是怕她鬧出事兒才跟過來的,這就帶她回去。至於其他的事兒,跟你個小孩子家也說不著,萬事等你爹回來再說。”
第四章 產後憂鬱症?
陳氏回家睡了一覺,直到日上三竿才爬起來,收拾收拾去給許老太太送信兒。
許老太太提著木桶正在餵豬,瞥見大兒媳進院門,手裡的瓢在豬食槽便敲得山響,衝著圈裡的豬念閒秧:“從早晨起來嚎到現在,嚎喪似的,咋就餓死你們了。”
陳氏見婆婆不高興,趕緊上前接過泔水桶和瓢,一邊添豬食一邊道:“娘,老二家又得了個閨女,昨晚出大紅,差點兒沒把命丟了,我跟著忙到後半夜,天亮才回去睡了會兒。。”
許老太太一聽又是個丫頭片子,臉色頓時就難看起來。自己給許家生了四兒一女,誰知到了下一輩,添丁竟變得這樣困難。幾個兒子相繼成家之後,孩子也沒少生,可左一個右一個的都是丫頭。好不容易老二媳婦爭氣,生了個兒子卻也沒能養活,如今只盼著老三能得個兒子,沒想到又是個賠錢貨。
她轉身進灶間收拾,心裡不舒服,手裡頓時就摔摔打打起來,碗盆碰得叮噹亂響。
陳氏卻還混作不覺地貼上去問:“娘,如今爹和老三都不在家,打發誰去報喜好?”
許老太太如何不知道她心裡的小算盤,去報喜的人會被女方孃家款待一番,少不得要佔些油水,頓時也沒給她個好臉色道:“家裡這麼多事兒,你不想著多幫襯幫襯,淨惦記這些有的沒的。”說罷扭頭朝屋裡喊道,“老四,換身兒衣裳,上你三嫂家報喜去!”
許老四換了身兒平常出門的體面衣裳,出來問:“去報喜帶的禮什麼都備好了麼?”
許老太太黑著臉說:“生了個丫頭片子還準備什麼,撿幾個雞蛋帶去就是了。”說罷踩著凳子摘下掛在房樑上的籃子,把裡面的雞蛋一個個兒撿出來擺在灶臺上,比來比去,挑了九個最小的取出來,其餘的又小心翼翼放回去,指使陳氏,“還不去把雞蛋煮上,虎子剛沒了也用不著染紅蛋了,炕琴抽屜裡還有點兒上次用剩下的染料,每個蛋上點個紅點兒也就是了。”
許老四見狀忍不住道:“娘,二嫂家上次催生禮送了不少,你就準備九個雞蛋,個頭兒還這麼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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