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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有真才實學,又是徐思年的好友,旁人自然用他起興,一時言論紛紛。
“你小小年紀,竟對農學也有涉獵!可見博覽群書!”
“還是舉業為重,農政一事還是要等有了官身後再細細研究。”
“書中自有千鍾粟,農學乃經世致用的學問,王兄過迂了。”
聽著耳邊千百種說法,大多數人並未瞧不起農事,劉拂唇邊笑意越深,一時興起又連飲兩杯。
方才互相引薦時,劉拂就已記下了他們的名字。
謝顯這一詩會起的水平極高,在場眾人多是進士榜上有名的人物,雖大多數一生官位不顯,但越是低品的縣令、知州,就越是貼近百姓,要做越多的實事。
不論他們以後如何,好歹今時今日,是心存黎民的。
她正暗自心喜,就聽遠處對坐的張秀才嘆道:“我出身農家,竟還不如你。”
這張智,卻是個榜上無名的。
世上如他一般望龍門而興嘆者不知反幾,他們雖泯然眾人庸碌一生,但卻不能因此否認他們為之奮進的抱負。
劉拂抬眼看他:“小弟幼時極愛與老農攀談,也是因著曾與莊稼人來往,才對此事起了興趣。”
張秀才舉杯:“張某敬你。”
劉拂遂含笑回敬。她愈發興起,待要再飲,就被徐思年壓住了手。
“松風兄?”劉拂微愣,抬眼看他。
作者有話要說: 阿拂:兼濟天下的前提是——達!!!
第17章 道歉
徐思年沒有應聲。
從進門之後……不,應該說是從她向小宋先生自稟家世後,徐思年似乎就一直壓抑著什麼。
不明所以的劉拂蹙眉,再次問道:“松風兄?”
徐思年微微低頭,湊近她耳旁,壓低聲音猶疑道:“阿拂,你將自己套了個湖州籍貫,可是因為……汪兄?”
少年不識愁滋味啊嘖嘖嘖。
劉拂反壓著徐思年的手,正要開口辯解,就被不知何時靠過來的謝顯打斷。
謝顯驚呼道:“拂弟竟與汪兄相識?”
他明顯只聽到了最後幾個字。
而在座只聽到謝顯驚呼的人,也全將視線聚集過來。
這是劉拂化解謝顯對自己身世誤解的好時機。她在想好措辭後摸了摸下巴,先望望徐思年,又看看謝顯,臉上神色奇異,做足了氣勢。
不料還未等她開口,那邊一副看好戲模樣的王書生就已笑道:“松風兄素來與道涯兄水火不相容,沒想到在劉兄這裡竟是個意外。”
後到的書生李迅也笑著磕了磕徐思年僵硬的肩膀:“松風兄,你與道涯兄相爭的那個花娘,可有誰得手了?”
徐思年大驚失色:“李兄慎言!”他牙關緊咬,只死死盯著李迅,看都不敢看向劉拂,“李兄,碧煙姑娘因故流落風塵,但潔身自愛仍是清白之身,女子名譽萬不可隨意玷汙!”
“你將那小皮娘捧得這般高。”李迅醺醺然,完全沒看出徐思年的不對,“也難怪久久不能入帳中——嘿!”
在小宋先生起身準備打斷時,劉拂已一杯清酒直潑過去。
李迅抹去臉上酒水,怒道:“你這小子!我是哪句話戳了你的肺管子?”
劉拂挑挑唇角,安坐於位,自下而上地蔑視他:“我素來敬仰平康女彎弓一羽落殘陽,見不到人空口玷汙那些可憐女子。”
她用指尖敲敲桌子,眼中寒光一晃而過:“你若生在宋時,與護國夫人易地而處,恐怕不等你出言譏諷金兵,就被人一刀抹了脖子。”
“你!豎子無禮!”
小宋先生輕咳一聲:“李迅,謹言慎行!”
聲音不高,但立時阻住了欲要上前扯劉拂領子的李迅。
從醉酒輕狂中驚醒,驚覺自己說了什麼。
眼見徐思年神色不對,又有與他相熟的同伴嘀咕什麼“當今最是崇敬先護國大長公主,萬不可對女子如此無禮”。李迅左思右想,到底抹下臉面,對著徐思年拱手致歉:“松風兄,我有口無心,還望勿怪。”
卻是依舊對劉拂怒目而視。
劉拂兩指捻起酒杯,輕輕啜了一口,以冷笑回敬。
徐思年滿心惱火,卻也知道此時不是發散的時候。他冷著臉點頭:“還望李兄日後,說話時多開個心竅。”
然後緊張兮兮望著劉拂,早前眼中的壓抑,早就變成了驚慌無措。
徐思年緊緊拉著劉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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