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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交談聲極低,並未讓旁人聽見。眾生只見劉拂三言兩語勸服了那個冷麵煞星,更覺對方果非常人。
經他們這麼一鬧,方才因劉拂早早答完題而深覺慌張的學子抿唇一笑,反倒淡定下來。
劉拂見屋中氛圍漸好,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拘鄉試院試,多有答題快者提前交卷出場,謂之頭牌。他們要是連她提前答完題都能亂了心緒,只怕在考場上更會亂了手腳。
要知舉業一途比的不止是各人才學,還有心性與身軀。
將視線移向裹得厚實非常的謝顯,劉拂嘆了口氣。
“今年冬天倒是暖和的緊。”
劉拂沉默一瞬,笑道:“暖冬怡人,倒省了不少炭錢。”
在場眾人,無一發現她的憂心忡忡。
作者有話要說: 劉·搞事·拂蓄力中
第40章 大禮
劉拂是乘方奇然的馬車回的饒翠樓。
方奇然當先一步下車; 劉拂緊接而下。
迎客的小廝規矩整齊,滿口吉祥話,快手快腳地將兩人迎了進去。
“春媽媽,方公子與劉公子來了。”小廝聲音清涼; 很是討喜。躬身引著二人上樓; “公子們快請; 碧煙姑娘已等二位許久了。”
三人才走上二樓,春海棠就從三樓迎了下來。
她甩著手絹嬌笑道:“酒已溫過兩遍,二位再不來; 姑娘都要等急了。”說著又踢了小廝一腳; “三樓也是你能上的; 還不滾去迎客?”
小廝虛晃兩步,拍著並未被踢到的褲腿應了聲諾; 眼巴巴瞅著方、劉二人。
餘光劃過堂下眾人,劉拂從腰間摸出一粒碎銀擲給小廝; 笑道:“促狹鬼,再不聽媽媽的話; 又要捱打。”
接過銀子的小廝彎腰行了個禮; 在春海棠的瞪視下連滾帶爬地下了樓。
“這小子倒是機靈。”扭頭看眼小廝的背影; 順帶不動聲色的觀察過其餘客人的神情; 劉拂向著身邊的方奇然拱手道,“方兄先請。”
“拂弟不必客氣。”
他們三人前後而行,登上四層走進最深處的繡房,將他人豔羨的目光拋在身後。
有生客滿面疑惑:“這是哪裡來的人物; 竟能上得頂樓?”
自天香宴擺起後,饒翠樓就改了格局。一樓大堂僅供席宴,二樓雅間可聽小曲,三樓是姑娘們的住處只留熟客,而那頂層,向來不許旁人上去。
樓下登菜的老饕滋了口小酒,收回目光,向著頭一次來此的朋友反問道:“國色姑娘點頭的客人,怎麼上不去?”
那生客瞠圓了眼睛:“看那兩人也是書生模樣,竟是好大膽子,敢別徐公子的苗頭?”他回憶了下曾聽過的坊間傳聞,壓低聲音道,“不說那個湖州汪才子,誰不知這饒翠樓的碧煙是徐公子和於老闆共同的座上客,這兩人都是金陵城中拔尖的人物,居然還有人能從虎口奪食?”
“你這是哪年哪月的老訊息。”老饕嗤笑道,“那位年長的公子,論起家世比徐家不知強了幾許。不論這個……”
他咧嘴竊笑,帶著點你知我知的意思:“他們讀書人,是真會玩。不止徐公子方公子,大大小小五六位德鄰書院的風流才子,全是國色姑娘的屋裡人……有他們撐腰,莫說整個金陵上下,就算是江浙兩省,都沒誰會不長眼地去動她。”
“……頭牌姑娘被包下來的,也只有這饒翠樓……”
在劉拂等人上樓後,整個大堂四處竊竊私語不斷,小小的聲音匯聚成嗡嗡的一片,直傳上四樓,穿透門板,入了人耳。
這樣的情境,每次劉拂從書院回來都會發生。所以即便完全聽不清他們的話語,卻也能猜出他們在議論什麼。
坐在桌案兩旁的兩人神色各異,一個平淡無波,一個義憤填膺。
“雲浮,不如為兄贖你出去。”方奇然咬牙道,“你畢竟是個女子,如何抵擋他們的汙衊。”
劉拂搖頭:“還不是時候。”
便是老好人如方奇然,也被劉拂毫不在意的態度激得微怒:“你次次都如此搪塞,我初時也信你有什麼謀算,但已過了大半年……今日若不說個三四五出來,為兄這便去找春媽媽。”
他回頭示意已在樓中躲了整日的小廝,怒哼了聲。
那小廝苦著臉對劉拂笑了笑,從袖中掏出個輕薄薄的荷包來:“劉姑娘好歹給句安心的話,我們公子為了您的事徹夜難眠,今個兒可是連銀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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