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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氣紅了一張俊臉,反倒是撒了手。
他整整衣衫,就要往門外去。
“三哥,你做什麼?”劉拂看他動作,就知人又犯了軸。
“去尋春媽媽,給你贖身!”
劉拂忙攔住了他:“贖身之事,我已有了萬全的打算。”
周行腦中“嗡”得一響,亂上加亂:“你……你說什麼?”
“贖身之事,我已有了萬全的打算。”
“是誰?”
被周行前言不搭後語的問話問的莫名其妙,劉拂奇道:“什麼?”
“你……你拒瞭望日驕提議,拒了我……那是準備讓誰帶你走?”
周行強自壓抑了心中的慌亂怒火和委屈,一字一頓,問的極慢。
“誰也沒有。”見周行面色不對,劉拂忙將人拉至桌旁,倒了杯半溫的白水與他,“三哥可是半夜疾來著著風了?臉上怎得一絲血色都無?”
緊握著被塞進手裡的瓷杯,周行完全顧不上自己的面色,只定定望著面前衣衫單薄的少女。
他出身顯赫,天資出眾,從不曾嘗試過失敗的感受。
唯獨這生平第一次動心,就栽了個大跟頭。
便是自負如周行,到了此時已再難否認,他的心上人不止對他沒有絲毫旁的情緒,甚至從未看清過自己的心意。
深夜來訪,是他心急唐突;而她毫不避諱,明顯是真當自己是“兄弟”。
“三哥?”
周行第一次覺得,這個往日聽來親密非常的稱呼如此刺耳:“我無事。”他輕輕將瓷杯放回桌上,未發出絲毫聲響,“不論你要做什麼,只要你明白告訴我,我就不會攔你。”
他回頭望了眼半開窗扉外明亮的月亮,又轉回視線望著劉拂。
月光下,披著書生長衫的少女靜靜立在那裡,三千青絲披拂於背後,因著剛剛睡醒而面頰微紅。
粉面桃腮配著瀟灑不羈,似是將才名滿金陵的劉小公子云浮與豔名滿秦淮的國色姑娘碧煙恰到好處地融合起來,讓人忍不住著迷。
心中煩躁非常的周行漸漸平靜下來。
因著初識時是以兄弟相交,她拗不過這個彎來仍將自己當做好友也無妨,早晚有一日,她能發現他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
第57章 介懷
“三哥真覺得攔得住我?”
微弱燭火下; 劉拂笑得一臉囂張。她以手支頭,歪靠在椅子上。
周行垂在身側的手指蜷起握拳,再三念著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心上人,萬不能衝動。
他終於明白; 自己平日裡張狂的模樣是多麼的惹人厭。
深吸口氣; 周行沉聲道:“你可以試試。”
劉拂微微一笑:“我只是開個玩笑; 三哥不要介懷。”
講實話,她還真有些怕將周行惹急了,讓他不管不顧將事情講給其餘四人知曉。
若在京城; 單隻周行一個就能將她的計劃全部打亂; 但在對對方來說毫無根基的金陵; 僅憑他一個還幹不過自己。
劉拂無比慶幸,當時為了掩蓋蔣存的傷情; 三人歸鄉讀書時並未選擇回到故居老宅。
不然單是那些祖祖輩輩生活在金陵的族親,為了巴結嫡系子孫; 就能將她老底扒爛。
很好哄的周行哼了一聲,撩袍在劉拂身旁坐下:“說罷。”
劉拂撓撓下巴; 很好脾氣地將望日驕所言刪刪改改; 講與周行知曉。
“愚昧無知!”周行冷哼一聲; “那妖道之言若往大了說; 可不是要逼著聖上下罪己詔!”
果真是在世卿世祿之族長大的小公子,便是未涉官場,這政治覺悟也高得很。
劉拂垂眸,輕聲道:“說不得; 就是這個意思呢。”
她用指尖取了點杯中水,在桌上拖出一道長長的水線。
那水線三拐八繞,波折曲環。
周行目光微沉並未應聲,視線不由自主地順著那細白的手指移動。
當劉拂手指頓住時,周行瞳孔微縮,豁得抬頭望向劉拂,用幾不可聞的聲音道:“你的意思是……這妖道背後有人,奸人意圖動搖國本?”
他邊說,邊用手掌抹掉了那段水線。
若非他乘船從京城一路南下前,因著好奇看過家中的堪輿圖,恐還看不出劉拂所繪,正是京杭大運河河道。
周行微一猶豫,握住了劉拂還未收回的手。
“非我背誓,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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