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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望日驕的髮絲中。
“驕兒; 待你成親那日,定比我好看許多。”
望日驕一驚; 偏頭就要躲開:“這是周公子送你的……我不能戴。”
“周公子財大氣粗,絕不會計較一根簪子。”劉拂笑道; “我要走了,若不給你留下點東西; 讓旁人看了不像樣子。”
重音咬在“旁人”二字上; 與她平日說話吐字的習慣極不相同。
望日驕摘簪子的動作頓住; 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在劉拂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後,才恢復方才的悲色。
再次用帕子擦拭著眼角,望日驕一邊錘著劉拂,一邊低泣道:“我又哪裡稀罕; 這些東西,又哪裡比得上你安好……”
任她捶打的劉拂苦笑不止,在安撫望日驕的同時,藏在裙下穿著紅繡鞋的腳悄默聲踢了踢一旁的陳小晚。
下一刻,這小小的房間中便盈滿了三個姑娘的哭聲。
當負責“迎親”的喜婆進來時,一個不查,便被這哀聲弄得紅了眼眶。
別說是她,就連外面守著怕劉拂生事的幾個屬於鹽幫的彪形大漢,眼中都不由自主地顯出哀切的神情。
為了自家活命,卻讓這些本就悽慘的嬌弱女子赴死,但凡有點人性的人,都會心生不忍。
可惜這點兒不忍,並不足以讓他們放了劉拂。
喜婆腳步微頓,到底扯開笑臉走進屋中:“劉姑娘……吉時快到了。”
喜婆是金陵城中常年操辦嫁娶喜事的婦人,在這行當做了十餘年,還是頭回在做正事險些撐不住笑臉。
端詳著劉拂出水芙蓉般的容顏,和通紅的眼眶,喜婆輕嘆口氣,將本就難以說出口的吉利話全部拋之腦後。
“姑娘怎麼不勻點胭脂?”
喜婆去妝臺上取瓶罐的手,被劉拂攔了下來。
劉拂唇角含笑,目中無情,淡聲道:“勞您費心了。本就是天大的喜事,再用不著用這些東西妝點。”
她搭著陳小晚的手站起,又替望日驕重新插了回簪子,便由著喜婆為她蓋上蓋頭。
劉拂眼前的所有光明,全被遮擋。
隨著她毫不反抗地坐上花轎,名為迎親實為綁人的眾人才鬆了口氣,全都隨著花轎一起離開。
一同離開的,還有在春海棠門前守了七日的漕幫幫眾。
已不知多久沒有熱鬧過的饒翠樓,此時更如死寂一般。
在轎子的影子消失後,望日驕才拔下頭上的髮簪,快步走進春海棠的房間。
“春媽媽!春媽媽你開開門!”望日驕拼命敲門,卻得不到回應。
可是此時時間尚早,晨起這會兒春海棠不在屋中,還能去哪?
“驕姑娘……”陳小晚拉住望日驕的手,指指門內,輕聲道,“有水聲。”
望日驕微愣,與身旁的陳小晚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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