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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袖中掏出一個鼓囊囊的錢袋,輕飄飄地上下拋了拋後,塞進望日驕手裡:“驕兒,拿去給姐妹們分分。”
她自己手上是有些錢,不過能夠大賺一筆,還是托賴春海棠等饒翠樓中妓子們的信任,將私房銀子都給了自己。
她們有了銀子傍身,日後便是無枝可依,也能安度一生。
“說起來……”在望日驕與春海棠都出去後,劉拂的目光在方奇然身上打了個轉,“咱們那時辛辛苦苦施粥,怎得一點獎賞都無?於維山日夜盼著聖上高興,分他一筆皇商的買賣,催了我許多次了。”
方奇然沉默一瞬,蹙眉道:“我秋闈前便傳書家父,現在還沒得到訊息。”
劉拂聞言,也抿唇沉思。
民間自發救災一事雖算不得多大的功績,卻是個極好的榜樣,以當今的深知灼見,便是饒翠樓也會得到一二封賞,拖到此時,實屬不該。
“只怕是有人從中作梗。”
劉拂望向周行。
“三哥,你可是知道什麼?”
周行搖頭:“不過是突發奇想,莫名覺得耽誤了聖上封賞之人,與今遭的舞弊案有什麼關礙。”
正當劉拂驚奇萬分時,又聽到一旁的蔣存道:“說不得,還跟之前想蠱惑人心的妖道有關。”
嘖嘖,這直覺。
興致勃勃看著互別苗頭、互相補充思路的二人,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劉拂摸了摸下巴,沒能注意到一旁靜靜坐著的徐思年握緊了拳頭。
“松風兄。”
被謝顯的聲音驚得回神,徐思年扭頭望向他,硬撐出個笑來:“阿顯,怎麼了?”
“人生八苦,最常見便是求不得。”謝顯故作老成的嘆口氣,“知足者常樂哎。”
徐思年微愣,隨即輕笑一聲,垂眸道:“多謝了。”
看著他們談論著自己完全不懂的事,看著她像是要投入對他來說幾乎是陌生的世界,他差點,就入了執念。
徐思年斟了杯酒,向著周行舉杯:“周兄,我敬你一杯。”
剛剛感受到了一陣敵意,又發現那敵意很快消散的周行滿臉莫名其妙,不過還是滿飲一杯。
“預祝周兄此次好運,旗開得勝。”
他既要贏他,也要贏得正大光明。
哪怕……哪怕……
徐思年又斟一杯,誰也不敬,獨自仰頭飲盡。
哪怕他在另一件事上,永遠贏不得他。
第78章 暈了
酒過三巡; 明顯不勝酒力眼餳口澀的謝顯突地起身,越過周行與蔣存來到劉拂身邊。
“阿拂!”他控制不住自己聲音般喊了一聲,“你是信不過我麼!”
劉拂答得毫不遲疑:“自然不是。”
“那你既答應了我,在我傳話之後再不摻和此事; 為何又使陳小遲去文廟和定山寺做手腳?”
他問得義正言辭; 徐思年卻已側目露出一臉不忍直視的模樣。
完全不給劉拂回答的時間; 被酒氣衝得委屈兮兮的謝顯抬手一指門外侍候的人:“陳小遲!你進來!說!之前那神蹟是不是你做的!”
突然被扯進話題的陳遲在得到劉拂的示意後,便如同沒聽到謝顯的問話般,在向眾人行了一禮後; 利索地退出堂外:“公子們慢用; 小的讀書去了。”
謝顯:……
劉拂強忍著笑; 壓下謝顯的手:“顯二哥你坐下,我才好與你分說。”
似是沉思了片刻; 謝顯再次越過蔣存與周行,將自己方才坐的凳子搬到劉拂身邊。然後就如廟會上看皮影戲的小孩兒般託著下巴; 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劉拂:“你說罷,我且聽著。”
其餘幾人在劉拂的瞪視下; 才能強忍住笑意。
“我非信不過你; 而是信不過那班書生。我聽小遲說; 他們連哭訴都是滿口‘之乎者也’駢四儷六; 若非我早有部署,只怕會是白做工,難以有如今轟動全省的效果。”劉拂說得極慢,力求讓酒醉的謝顯能夠聽明白。
在謝顯懵懵懂懂地點頭後; 劉拂又拐了個彎,狡辯道:“而且,我也並非插手此事。”
謝顯嘟囔道:“你這若還不叫插手,那叫什麼!”
“你沒聽聞麼,現在已有人將龍女與孔聖人聯絡起來……”劉拂抿唇輕笑,眺望遠方,“哪怕以後我的兩重身份全部敗露,也再不怕江南一地的書生們反口咬我‘辱沒斯文’了。”
“他們吃我米粥,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