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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八寶齋……
劉拂突然想起一件童年趣事,回首向秦恆笑道:“秦兄,你可嘗過這家的菜色?”
秦恆微愣,順著她的視線瞅了一眼,頗為尷尬道:“家中管教極嚴,從未試過在外食宿。”
作為當今的獨苗苗,莫說嚐嚐外面的菜色,就連單獨出宮,皇太孫也是頭一次。
早就料到這個答案的劉拂輕笑一聲:“我聽聞八寶齋有席八寶宴,口味極佳,日後咱們再聚,可去一試。”
僅“日後”二字,就足夠讓秦恆喜上眉梢。
秦恆十分認真地答應下來,滿心歡喜間,突地看到劉拂微紅的眼角:“雲浮,你怎得了?”
劉拂抬手輕拭了下,唇邊笑意依舊:“突地思鄉情切,無妨礙的。”
她少年時,也曾拐著另一個大延的少年帝王去嘗那八寶宴,亦在對方因吃到從未嘗過的民間美味而眉開眼笑時,拉著他透過二樓雅間的窗戶,向東遠眺。
當時,她是怎麼說的?
【陛下,你那看硃紅的飛簷,是我忠信侯府的樓閣,它拱衛著皇城,就如臣護衛著您。】
如今她已與忠信侯府毫無瓜葛,而那少年君王,也不知身在何處。
也不知今生,是否還能有幸走入那硃紅飛簷之下。
“可惜今個兒時日已晚。”劉拂無奈一笑,吸了吸鼻子,“不然當與秦兄浮一大白,以慶你我緣分。”
她說罷曲指敲了敲周行的額頭,咚咚作響,用足了十成力氣。
要不是他周默存脾性古怪,為人刻板,她當年跟聖上為了跑出來玩耍,也不必廢那麼多麻煩。
周行一手捂著通紅的額頭,一手吃力地撐著身子坐起:“阿拂,你做什麼!”
“你將我腿壓麻了,還不許我叫醒你?”劉拂向著秦恆眨了眨眼。
十分艱難地從一襲男裝的少女顧盼間,看出些小女兒的嬌俏,即便不是對著自己,周行失了血色的臉上也不止是額頭通紅一片。
正抿唇藏笑的秦恆不經意間瞧見,想起周行平日裡冷言冷語冰般凌厲的模樣,再忍不住笑意。
他笑罷又疑惑道:“周兄,莫不是發熱了?”
劉拂微驚,拉開周行的手便撫上他的額頭。
掌心的面板果真火熱一片,可火熱的不止是額間,還有他熾熱的眼神。
終於想起兩人間尷尬關係的劉拂猛地撒手後退。
手肘正撞在車壁上,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悶響。
劉拂輕“嘶”一聲,再抬眼時,正對上週行關切的目光。
“可有傷著?”
劉拂搖頭,莫名從他眼中看出一絲傷感。
這算什麼事兒……劉拂心中苦笑,糾纏難解的情感讓她頭疼非常,連思鄉之情都淡化了許多。
一旁秦恆全無察覺,只當他們是在玩鬧:“無事便好,不過周兄回去,還是請御、呃……名醫來把把脈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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