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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從貢院回來後,就沉默寡言了許多。
“若我說得錯了呢?”
周行同樣挑眉,輕笑道:“你若錯了……那我自然就去考了。”
忍不住白他一眼,劉拂失笑,安心許多。
可見周行雖然起了些變化,但本性依舊故我。
更沒像她擔心的一般,因為之前掣肘太多,而失了自我。
“看來三哥是明白我的意思了。”
周行輕哼一聲,斜睨蔣存一眼。
見他們兩個如孩子似的互相瞪眼,劉拂與方奇然無奈對望,又同時在對方眼中看出瞭如釋重負的感覺。
周行之前的狀態,確實讓人有些擔心。但以目前來看,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想他過了年便是二十,正是處在成人與少年的交匯,成熟起來,也屬正常。
方奇然笑著插話:“你們二人先別開口,再給一息時間,說不得我就想明白了。到時候,再與雲浮辯個對錯。”
蔣存點頭:“若論書上學問,我再不與雲浮比。只是京中時勢,難不成還有人熟得過我們三人?”
他與周行,捎帶上方奇然,乃是京師有名的混世魔王,卻又與各家同輩相處得極佳,對各府情況也是爛熟於心,就算是近三年都在金陵,可與京中來信頻繁,訊息就算稍微滯後,也定不會不如從未離過金陵的劉拂。
前後思慮過無數次,自覺再無什麼疏漏,蔣存信誓旦旦道:“此次你若說服不得我們,該當如何?”
“少將軍缺得東西,只怕我也取不來……”劉拂笑道,“那隻能打扇斟酒,無所不為。”
本是她往昔常與同僚們玩鬧時的賭注,劉拂說得自然,說過後想起之前察覺的蔣存對她的不同之處,又有些後悔。
她摸了摸鼻子,正想將話吞回來,已來不及。
蔣存微愣後立時反應過來,輕聲道:“那若我輸了,便替你牽馬墜蹬。”
從不懼輸,但永遠盼著勝利的少將軍第一次感到迷茫。
他竟有些分不清,自己是想輸還是想贏。
此時的蔣存卻沒想起,除了彎弓射箭拳腳手藝外,整整三年時間,他都未贏過劉拂一次。
將蔣存神情全部看在眼中,劉拂在心中輕嘆口氣,點頭應了。
以他們三年來幾乎朝夕相處的情意,立時疏遠是絕不可能的。
只有平日裡多多注意,在不引起蔣存察覺的情況下,剋制住自己的隨口就來。
劉拂轉頭,笑望方奇然:“大哥你呢?”
方奇然攤手道:“我從猜不透你的心思,還是要給自己留點大哥的尊嚴。”
在劉拂看向周行前,他已沉聲道:“定是你贏。”
劉拂既敢應賭,那她就絕不會輸。
她替自己斟了杯酒,又替方奇然周行斟滿,獨獨漏過蔣存。
在將酒壺拋給少將軍後,劉拂才開口道:“僅三個字——皇太孫。”
周行與方奇然皺眉沉思時,蔣存已反應過來:“原是如此!”
他看向劉拂的目光中滿是驚豔:“雲浮,這杯酒,我敬你。”
劉拂受之有愧,忙舉杯與他同飲。
蔣存以為她是見一斑而窺全豹,其實不過是佔著知古今將來的便利,推測而出罷了。
當今勵精圖治文功武德,堪稱一代英主。
僅有的不足之處,大概就是子息單薄,沒能為大延皇室開枝散葉。
建平三十八年,聖上膝下唯一長大成人的皇子,在太子冊封大典前一個月病逝,只留下年僅三歲的小皇孫。
聖上失子大悲,又因小皇孫胎中帶著體弱,便以真龍之命相鎮,直接將太子冊封大典改為了太孫冊封大典。
十六年過去,太孫磕磕絆絆的長大,即將成人,身體卻依舊不佳。
也正是因為這點,安王才敢在盛世作亂。
等跨過年去,太孫二十加冠,聖上也已過知天命之齡,再不用不了兩年,便是漸漸移權的時候。
與徐思年、謝顯等父輩不顯,需得外放做幾年官的不同,按著方奇然三人的家世,打從他們出生起,便是預定成了太孫的親信。
若是太孫身強體健,他們本該自幼一同長大才是。
就算沒有相伴長大的情分,讓他們乾乾淨淨地由太孫主持的那屆春闈進官場,才是聖上最中意的。
所以對於三人來講,明年春闈,不中,要比中更好。
前世的少將軍與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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