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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她似乎,不需再在沒有可靠的同僚時,一肩挑起所有。
可以試著將問題攤開來尋求幫助,也可以試著去接觸一段感情?
在劉平江小心翼翼地開導下,劉拂沉思許久,才確定自己對蔣存與周行並非沒有好感,哪怕對於徐思年,也是志同道合,可以一同談天說地幾天幾夜。
但這就是情愛麼?就是他們想得到的回應麼?
劉拂抬頭,滿面疑惑地問道:“若有人真心相待,你卻不知如何應對時,該如何去做才好?”
見妹妹好不容易開啟心扉,還來不及欣喜的劉平江僵在原地。
他如今二十有一,自蒙學後便一心苦讀,對男女之情唯一的瞭解,便是一首首纏綿悱惻的詩詞……
妹妹這問題,實在是問得太難了些。
劉平江穩了穩心神,乾巴巴道:“千、千里姻緣一線牽,大抵只是緣分未到,不必強求。”
他緩了緩,又道:“詩經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妹妹天生麗質,總要選個可心人才是。”
嘖。劉拂嘴角抽了抽。
她就知道,不該把期望太多的寄託在別人身上。
既想不通,那就先丟開手。她與二人相交投契,若為了避嫌使得彼此生分,倒不如從未相識一場。
說不得真有一日她也開了竅,真對他們或是旁人生出些別的心思……若真如此,只用償還松風兄的法子還了他們錯付的情意就是。
自覺如此處理很是不錯,劉拂吐出一口濁氣,整個人都清爽了許多。
此時她與劉平江之間氛圍大好,有些之前不能說不能問的話,眼下正是開口的時候。
望向仍陷在迷思中的劉平江,劉拂道:“那日在路上相遇,我曾暗示你去別院尋我,可是表述地不夠明白?”
他們既為兄妹,直來直往些才好。
劉平江搖頭:“很清楚。”
劉拂挑眉,到底好奇他緣何不聽自己的勸告,明知賀子寅佈下的是有去無還的陷阱,還是一頭栽了進去。
“他既能利用我謀利,我自也能利用此事為自己謀些好處。”
劉平江澀然一笑:“當看到榜上確無我名時,我便知曉,必得搏上一搏了。”
“若一個不慎,可是連命都要沒了。”
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摸摸劉拂的發心,被躲開的劉平江也不惱,只尷尬地笑笑,將手收了回來。
他輕聲道:“所以我並未按他的法子直接狀告學政督查舞弊洩題。”
劉拂挑眉,待他後文。
“我徹夜研讀律法,發現賀子寅所言攔轎上告一事並沒他說得那麼簡單。”他攤開修長的手指,用力握了握,“我一生只提筆習字,唯一一次打架還是為了……”
劉平江話音微頓,尷尬地笑笑,接著道:“且不說能不能穿過層層護衛,僅民告官的幾十板子就能要了我的命。”
“若是一時激憤下,大抵真會火上心頭不管不顧……可當我想起你……當時想著你既已跟了週三公子,若想讓他待你好些,孃家總要有個能頂立門戶的人才是。”
學子告學政,除了捱打受刑外,功名亦要被捋奪。
話至此,劉拂已明白劉平江所作所為,因何與前世傳聞不同。
前世的劉小蘭,怕是在祭神時就已銷魂嫋嫋西去極樂了,是以落榜後發現科舉不公一事,才會成為壓倒劉平江的最後一根稻草。
以她識人之多,自然能看得出劉平江所言非虛。
即便知曉他所謂的並非“自己”,劉拂也忍不住動容,規勸道:“如今既知週三哥沒什麼對不住我的地方,你莫再與他作對了。”
劉平江只搖頭不語。
見他執拗,劉拂無奈道:“以他的身家背景,漫說我非他的人,就算真是,又哪裡會在乎一介舉子?以卵擊石,非智者所為。”
劉平江笑道:“原來不成,卻不代表現在不成。”
伸手撫平劉拂不自覺蹙起的眉心,劉平江解釋道:“若我猜得沒錯,知府大人上奏的摺子上,該有我這個挑破不公之人的名字。”
科舉取士乃國之重事,舞弊洩題動搖天下士子之心,於國本亦有大礙。
是以不論日後如何,劉平江其人,都算是在聖上心中留下個印記。
如此大案直到六十年後都未再有過,想來繼位者亦會以此為鑑,警示朝臣。
是以不拘是誰,起碼十年內都不會敢動劉平江一根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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