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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週三公子:“我連坐一月馬車,筋骨都要黏到一處了,還請二位兄長鬆鬆手,將馬兒讓小弟吧。”
說罷對著不遠處的小梨子與將軍府護衛統領抬了抬下巴,淡聲道:“還不快請兩位公子上馬車?”
早已習慣了被劉小公子指揮著辦事,不許過問其他幾位公子意思的二人,在保定知府震驚莫名的目光注視下,半扶半架的將秦、週二人送上了馬車。
手握韁繩的劉拂向著孫知府拱手行了半禮:“學生等這便去了。”
仗著有皇太孫與週三公子在旁,並不願對一個無為蛀蟲行禮的劉拂從始至終,都裝著自己身負功名一般,連腰都未曾彎上一彎。
孫知府自然不會因此與她生氣,很是好脾氣的揮了揮手,態度之親和,如對自家子侄。
他笑得越是和善,劉拂就越是厭惡他。
能知曉周行是祁國公三子,那定也能知道她是個白衣書生。
原來孫大人不止會鑽營,還是隻城府極深的笑面虎。在自己如此不客氣時還能如此,可見其人心機之深。
劉拂再次拱手,乾脆利落地翻身上馬,抬手示意馬隊前行。
等徐思年進士及第,定要勸勸他不要走保定,不然自己與他單槍匹馬,可不敢經過這位孫大人的地盤。
***
馬車向北而去,即便官道平坦開闊,但已知曉車上人身份貴重的保定兵士,依舊將車駕得極慢。
劉拂用手遮在眉前,抬頭望了眼天色。
日已偏西,正午已過。
她輕夾一下馬腹,調轉馬頭來到車旁,對著打著簾子目光放空望向遠方的秦恆道:“秦兄,此處離京還有七八十里路,咱們不如在近處找個茶寮,歇息歇息?”
保定距京城二百餘里,以他們如今慢悠悠的速度,不過行了一半多些。
近一個時辰前在路邊林間擇了處地方吃飯,又走了許久後,人馬都已有些渴累了。
秦恆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
心知他還在為了保定知府的事傷神,劉拂也管他,驅馬駛向馬車另一邊,彎腰探頭去看車廂裡的周行。
“三哥,你傷處還疼麼?”
周行搖頭。
“那一會咱們換換?”
見周行目光一亮,劉拂搖頭失笑。
剩下幾十里路,便是馬背上再如何顛簸,想來他也撐得住。
又行了十餘里後,終於在路旁看到一處灰撲撲的小茶寮。眾人將車馬停下後,才發現茶寮中已坐滿了人。
“這……”小梨子才遲疑一下,就在自家主子的目光下不敢多口。
“無妨礙的。”
秦恆頭一個下車,緊接著便是周行。
“三哥?”
作者有話要說: 說好的大才開了個頭
第96章 周舟
三哥?
正翻身下馬的劉拂停住動作; 居高臨下地向著聲音響起的方向望去。
她立在馬上,比所有人都要高出大半個身子,能清晰地將一切看個分明。
除劉拂外,另一個高出旁人半頭的; 便是正彎腰準備下車的周行。
在聲音響起後; 周行第一反應不是看向聲音來處; 而是回頭看向劉拂。
“三哥?真是你。”一個衣著素雅的少年從茶寮中快步出來,在臨近馬車前,又小心翼翼地立住腳步; 站的筆直; 恭恭敬敬拱手行禮道; “阿舟見過三哥。”
周行直起腰來,面沉如水; 不發一言。
僅第一眼,就能看出他們五官很有些相似。那少年雖比不得周行英姿勃發; 卻也清秀非常。
兩人都是薄唇上挑,天生一副似笑非笑模樣。只是周行眉目鋒利; 如刀刻一般的直刺人心; 愈發凸出了身上的冷傲。而那少年卻眉淡且彎; 眼尾微垂; 頗顯可憐。
視線在二人面上來回往復,劉拂眸光微閃,抄沒祁國公府當日,所見的祠堂掛畫再次印入腦海。
默默無名的庶出周家五老爺; 確實單名一個“舟”字。
掛像上的老者,也確實與這位週四公子眉眼相似。
其實以週五老爺的無聲無息,就算過目不忘如劉拂,也不會對他有絲毫的記憶。
能從記憶中搜刮出來這麼個人這麼副畫,還是因為對方的名字。
她當年還默默腹誹過,老祁國公對自家庶子的不上心真是擺在了明面上,周舟這種名字,實不是世家公子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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