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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似是猜出了她心中所想,苦笑道:“我知曉你有心回報徐兄,總不好拖你後腿。”
劉拂覺得,她就算再裝一輩子男子,也猜不透他們的心思。
只是這直來直去,想到便做,絲毫不知轉圜甚至不惜毀壞自己名聲的手法,實在跟她過去的死對頭像得緊。
想起曾經被置之腦後的猜測,劉拂忍不住問道:“三哥,你真的行三?”
“你看過我那封家書了?”周行不妨有此一問,微愣後扯起唇角,冷笑道,“或許很快就不是了。”
想起信中所書,周行眼中升起無限戾氣:“此事你不必管。”
不願在心上人面前露出負面的情緒,周行望向蹙眉不語的劉拂,莞爾一笑,卻透出許多心酸。
他垂頭耷腦,掩住眼底一閃而過的精光:“阿拂,若日後祁國公府容不下我,你可還願與我相交?”
似有人說過,女子心軟,常因憐惜而心動。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抱得美人歸,暫時將面子豁出去也沒什麼不行。
劉拂定定望著他,沉吟片刻後,才嚴肅地開口:“三哥,你莫不是想謀奪祁國公之位?”
周行猛然抬頭:???
少女託著下巴,視線擦著周行的臉頰,投向窗外無盡的黑夜:“其實……也不是不行。”
周行沉默許久,在心中重過了一遍方才的對話,這才發現疏漏在哪裡。
整理一下心情,周行開口道:“若他真圖謀不軌,我只怕要對不起大哥了。”他苦澀一笑,抬頭看向劉拂,“阿拂,前路難測,你可願伴我……”
小心翼翼覆上劉拂放在膝上的素手,周行目光灼灼,滿含期盼。
劉拂微嘆,並未將手抽出,反倒用空著的那隻安撫性地拍了拍對方的手背:“我……”
話才起了個頭,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公子,我回來了。”
猛然想起周行方才的表白之語,終於記起男女之別的劉拂大驚失色,急忙忙將手抽了出來。
劉拂起身,清了清嗓子:“小遲,你來替三公子上藥吧。”
不論是揭開白布時帶裂了傷口,還是上藥止血時深入皮肉的疼痛,都沒讓周行哼上一哼。
從始至終,他陰測測的目光都鎖在陳遲身上。
直到他們走時,也沒有丁點改變。
除了自家公子誰都不怕的陳遲,在跟著劉拂回屋的路上,忍不住摸了摸脖子,小聲問道:“公子,三公子他怎麼了?是不是著了邪祟?我怎麼瞧著怪怪的……”
劉拂的笑容略僵。
無從解釋的她拍了拍陳遲的肩頭,囑咐道:“你近日遠著三公子些就是。”
陳蠻將與蔣少將軍不對付,是朝野皆知的事情,但民間傳聞中也有提到過,陳蠻將與周默存似乎很不對付。
夜色沉沉,遮住了她臉上所有表情。
周默存……周行……以三哥方才似是而非的意思看,自己出離不靠譜的猜測,或許將要成真。
劉拂輕嘆口氣:“小遲,你忙了整日,且去休息了,這兩天好好安撫下小晚,咱們再過幾天,應該就要啟程歸京了。”
院試自有禮部官員主理,但以當今預備讓權於太孫的做法來看,殿試這麼個大事,太孫是定要到場的。
周行說的不錯,她確是打著替徐思年牽橋搭線的打算。
既有了這個想法,那太孫定要早早回京才是。
***
在劉拂幾次暗示下,賑災剛過兩日,秦恆便自己開口了。
“祖父自己在家中,雖傳了信說無妨,但我這做孫兒的到底放心不下……”秦恆抿唇,頗不好意思地看了周行一眼,又向他連使了幾個顏色,才頗為不捨的對著劉拂道,“周兄傷還未好,不如雲浮你先在此陪著他,點幾個護衛與我回京就是。”
覷了當聽到“祖父”二字時,就挺直了腰板坐得極端正的周行一眼,劉拂倚在椅背上,輕笑道:“我既答應了張護衛護秦兄安全,怎好食言而肥。三哥自己在外行走慣了的,留兩個人給他,咱們自己上路才是正理。”
提著顆心只怕劉拂看出端倪的秦恆,完全沒聽出劉拂的話裡有話。
他向周行丟去一個“抱歉”的眼神,點頭應和:“如此就勞煩雲浮了。”
“以你我間的情分,何須如此客氣。”
周行冷著臉硬聲道:“區區小傷何足掛齒,傷口早已好了大半,騎馬入京也無妨礙。”
“喔~是麼?”劉拂笑睨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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