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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三哥話既出口,自然相信。只是以你我之間的情意,難道忍心讓阿拂自此困於後宅,自此只見天空四角,如鳥入籠中不得自由?”
周行眼中一亮,偏頭不曾看他的劉拂完全沒有發現。
微微垂下眼簾,擋住興奮之情,周行壓低了嗓音,啞聲道:“我從不敢如此想。”
他略鬆了鬆手上的力道,只虛虛攏著:“不拘江湖廟堂,天高海闊的地方,才是屬於你的地方。”
見周行似有軟化,劉拂心情稍緩,唇邊也露出一絲笑意:“既如此,只怕此生錯承了三哥的情意……不如權當今日的事未發生過——”
“不可能。”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周行強硬的打斷。
轉折來的太快,本就對男女之情懵懂無知非常的劉拂懵了懵:“三哥你?”
“即便今日我所說的話,你能當作從未聽到。可我心中愛慕早在兩年前便落地生根……”周行苦笑,“阿拂,你且告訴我,覆水尚且難收,更何況是多年之前就已發生了的事?”
好好的勸說之詞,竟成了他再次剖白自己感情的立足的點。
劉拂氣得咬牙,卻也無話可駁。
既然軟的走不通,那就只能走硬的。
周行其人口硬心軟,心高氣傲,以他心性身份,若被狠狠推拒,想來也不會再提此事。日後好好做他們密友親朋,長長久久的時間後,這稍稍裂痕亦能補起。
定了定心神,劉拂沉下臉冷聲道:“那依週三公子所言,既未考慮過娶我過門,又不願將此事就此忘懷,莫不是……”
她冷笑一聲,起身甩開周行的手:“莫不是吃定了我青樓出身,欲聘了我做外室?”
“我是何等人,你怎會不知?又何必拿話激我。”
劉拂一切算得極好,卻因著沒有經驗,漏算了一件事——
週三公子雖愛面子,卻也是一條道走到黑的執拗人,他既將話說出了口,那便是死心塌地,再沒給自己悔改的機會。
周行望了望自己空下來的手掌,輕笑道:“阿拂,我自不會因你一時氣話,便心存怨懟。”
“你大抵還不明白,何為情之所鍾。”
作者有話要說: 劉·一臉懵逼·拂:媽蛋他怎麼不按套路來
週三:能屈能伸。jpg
第94章 不懂
從不應付了事的劉拂仔細想了想。再三思忖後;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真的不明白。
世人皆說她的父母伉儷情深,是世間少有的佳偶,可母親為了情愛殉情; 便是讓本就未從喪子之痛中走出的祖父愈發傷心欲絕; 亦使得外祖父母陷於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之中; 就連舅父也因沒能即時救下父親而滿心歉疚,終其一生都鎮守邊關再未回京;而聖上看似與貴妃娘娘鸞鳳和鳴,但背後藏著多少前朝制衡之術; 作為陪聖上一起長大的小伴讀她再清楚不過……
世人所謂的珠聯璧合百年琴瑟; 就她看來都藏著各式各樣的“不應當”、“不純粹”; 說那是情深意重,實際上要比窮酸秀才寫的話本還要侮辱“情愛”二字。
她雖從未對誰動過心; 卻也知曉,人之一生還有許許多多的事; 都比這兩個字重要。
比如天下,比如黎民。
周行與她心意相合; 日後定是默契非常的同伴。
如若摻雜了情愛這麼個變數……她想不出會生出怎樣的變化。
見周行因她久未答話; 勾起的嘴角漸漸抿直; 劉拂輕嘆口氣; 無奈道:“三哥,朋友相交貴在真心,你我皆是真心實意,這樣豈不更好?”
往日裡凸顯親近的“三哥”二字; 此時聽來可謂刺耳非常。
豈不更好?哪裡都不好!
周行深吸口氣,努力平復心頭的無力之感。
心知今夜便是說幹了嗓子也再難有寸進,周行揉了揉眉心,對目前的進度即便不大滿意,卻也沒有更好的法子。
無奈之下,只得將話題引回最初的那個:“我若貿貿然叫破太孫的身份,你還如何為徐兄牽橋搭線?”
劉拂曾推測過他使這傷及自身的蠢辦法到底是為了什麼,猜了十數種可能中,從未有過這個。
是為了徐思年?某種意義上的敵手?
劉拂相信,周行不會不知曉徐思年曾對自己有意,甚至如今他的心思也未完全消散。
她已有些懷疑,方才對方口中對她的深切情意,是真是假。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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