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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給周兄了。”
謝顯插話道:“確實如此,周兄辦事是極穩妥的,秦兄你放心就是。”
周行點頭,對著三人草草拱了拱手,順著劉拂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
身後謝顯的感嘆遠遠飄來:“除了松風兄外,也就周兄總替阿拂擔心前後……哦,還有蔣兄似也總有操不完的心……”
這謝二,確實是鬼精鬼靈的一個人,也不知皇太孫日後再想起今日的事,會作何感想。
至於後面皇太孫又答了什麼,周行已聽不到。
其實他心中明白,自己匆忙攔下皇太孫的原因,全是出自私心。
天子乃真龍,那龍女……
周行緊閉了下眼睛,重新睜開,眸中一片清明。
***
周行到時,忠信侯府的車馬已將他們的小公子接走了。
立在晉江書院門口的,只有劉拂一人。她煢煢孑立,天青色的衣衫幾乎化入了廣袤天空般,讓人覺得又是空靈,又是寂寞。
“阿拂……”周行不自覺放慢了腳步,輕聲喚她。
劉拂並未回頭,仍怔怔站在那裡,望向遠方。
她所望的方向延伸進皇城盡處,有一所飾著硃紅瓦礫的宅院,是她今生都難以踏足的地方。
“阿拂,你與忠信侯府的小侯爺,似是一見如故。”
背對著周行的劉拂聞言,無聲地笑了笑。
不過是單方面的一見如故罷了,要到小侯爺長成了老侯爺,才能見見真正的她。
在決定了與周行等人一同上京時,關於是否要提前接近忠信侯府一事,劉拂想了許久。直到今日,都沒能做出個決斷。
可當方才在院中撞見年幼的祖父時,心中的悸動才讓她下定了決心。
既是從三年前開始,這世事就已因她的到來生了改變,那就不要再畏首畏尾,多做擔憂,若真能助祖父一臂之力,就算因此沒了日後的劉平明,她心中亦是歡喜。
只是要對不起還未出世的父親與母親了。
劉拂抬手,輕拭了拭眼角。
一直關切地注視著她的周行心中一震:“阿拂,你還有我。”
他雖不知她與忠信侯府間到底有何因緣,卻知道不論是何事,他都會站在她身邊。
“不過是被沙子迷了眼。”全不知周行已在方才假想出一出恩怨大戲的劉拂失笑回身,笑望周行,“三哥,謝謝你。”
不為周行的安慰,只為他明知有事,依舊什麼都不問的信任。
劉拂眉眼含笑,本就明亮的眸子似被泉水洗過般溫柔清澈,比之之前更多了十分的堅定。
“你考的如何?可有十成十的把握?”
周行點頭:“若我不中,只因與這書院八字不合。”
“那恐怕與我也八字不合了。”劉拂搖頭晃腦,嘖嘖出聲。
周行:???!!!
對他大變的神情視若無睹,滿心滿眼都被祖父佔據的劉拂邊往書院走去,邊思索著問道:“三哥你說,山長為了照顧新來先生的情緒,會否同意多納一個學生進來?”
周行:“各家書院皆有先生之子附學的,晉江書院也不例外。”
“需得親眷?那可難辦了。”她輕嘆口氣,“也不知山長會不會賣我這個面子。”
周行:??????
他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阿拂,你可是想讓小遲去哪家書院讀書?”
劉拂終於回頭望他:“小遲已確定了要參加三年後的武舉,我作何要難為他?”
“那你?”
終於想自己漏了一件大事未說的劉拂咧嘴一笑:“三哥,你若與晉江書院有些緣法,日後怕是要叫我一聲劉先生了。”
晉江書院的選拔名單出來前,劉拂就已接到了正式的任命書。
當她與薛山長的第二次長談之後,依舊沒能問出那位引薦她的“徒孫”是誰的劉拂,另一件請求卻得到了滿足。
“忠信侯府的劉小公子靈性上佳,本因年歲太小,所以院中先生們都有些猶豫。”薛老先生捻鬚而笑,“有你舉薦,那再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萬料不到此事如此順利的劉拂愣了愣:“薛老的意思是?”
“晉江書院的規矩,入門附學者不論年歲身份,均不許帶伴讀伺候生活起居,一點一滴都需自己親力親為。”
薛老略頓了頓,笑得愈發慈和:“不過劉小公子年紀尚有,比之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