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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山長間或與你說過……”
“我從未想過監視你的行蹤!”劉平江急急打斷,滿面焦急,“蘭、雲浮,我知曉你心中怨言,只盼能用我終身盡力償還於你,你萬不要多想……”
不過是一句有口無心的話,劉拂全沒想到他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是你想多了。”她想了想,抬手拍了拍對方肩頭,“我是真心謝你,從方才見你時我便知曉,若你有意干涉,絕不會兩年間一面不露。”
“我信得過兄長的人品。”
她手下帶著溫熱體溫的單薄肩膀,幾不可查的顫了顫。
“拂兒。”劉平江試探著輕聲喚著,看劉拂沒反對,臉上不可抑制地掛上喜意,“多謝你。”
“先進屋吧,想來……”劉拂聲音微頓,表情有些怪異,“屋中的小公子乃是忠信侯府的小侯爺,亦是姓劉,說來倒是我的本家,待我為你們介紹後,兄長只喚他一聲福鹿就是了。”
劉拂剛做自己祖父先生時,心中難免有些窘迫,想了又想,到底想出這麼個稱呼。
數十年後,當忠信侯府嫡支只剩下一個人時,也只剩下已故老侯爺的小孫兒記得,她的祖父曾有這麼個。乳。名。
“那倒是巧。”劉平江神色輕鬆許多,並未發現劉拂的奇怪之處,輕笑道,“方才見他十分維護你,可見是真心愛戴你這個先生。”
劉拂聞言,只得乾笑相應。
***
兩人進屋後,劉昌果真烹好熱茶。
茶香清淡,乃是這院中供給學生解渴的常備品,而非她的珍藏。劉拂輕嗅了嗅,便發現了他不著痕跡的小心思。
她並未揭穿,只含笑向著兩人介紹:“福鹿,這是我兄長平江,表字上風,你只喚他一聲上風兄就是了。”
“先生的兄長?”劉昌眉梢微挑,竟透出些周行的模樣,“先生的兄長,學生不該以長輩禮相待才是麼?”
而方才還端方有禮貼心溫柔的劉平江,此時也變得針鋒相對起來:“小友果真率真可愛。為兄學識不如你家先生,不敢以長輩自居,自然各稱各的。”
劉拂不覺失笑。將莫名其妙對上的兩人一左一右按進位子裡,又滿斟了兩杯茶塞進他們手中後,劉拂才回望劉平江,仔細問道:“兄長上京,可是為了赴考?”
劉平江眸子一亮,喜上眉梢無法遮掩:“你還惦記著。”
眼見劉昌輕哼一聲又要再起,不過隨口一問兀自尷尬的劉拂忙接話道:“既如此,不如知會山長一聲,入書院附學的好。”
劉昌按不下心頭無明業火,插話道:“怕先生忘了,咱們今年多招了許多人,學舍已滿了。”
劉平江卻沒知難而退:“那怕是要麻煩師祖了。”他對著劉昌朗然一笑,“虧得小友提醒,不然我若一口回絕了師祖,再在外面賃房,怕是要惹得老人家傷懷。”
劉拂看著二人,想起未來幾個月的日子,只覺一個頭兩個大。
三人插科打諢鬥嘴喝茶間,劉拂突地聽到外面簌簌作響。
她脊背微緊,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人從身後攬抱了個正著。那人有力的雙臂環繞在劉拂的肩頭脖頸,看似緊繃的肌肉,卻輕飄飄地不敢施與一絲力道。
“……阿拂……”
“豎子猖狂!快快放手!”
“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 場面一時十分尷尬
第126章 阿拂
劉拂垂眸; 視線下移,正對上一雙佈滿了傷疤的手。
便是知曉蔣存此行艱難,劉拂見此也忍不住心酸難過。
她雖曾作為監軍上過戰場,卻一直端坐帥帳之中; 被左右護衛著安危; 從未見過真正屍橫遍野的戰場; 無法想象出蔣存到底遭受了多少磨難。
只這一雙手,便讓劉拂將近兩年的惦念與千言萬語凝成的問詢全堵在了嗓子眼裡。
那番英名的背後,絕非世人所想的一帆風順。
從無敗績的蔣少將軍滿身傷痕; 全在史書沒有記載的細枝末節上。
她所知的東西; 並不足以保護身邊的人不再受到曾受過的傷害。劉拂已不是第一次意識到這一點; 卻是藉著蔣存的傷,終於將此事放在了眼前。
過去的劉雲浮; 實在太過驕矜自傲了。
劉拂沒想到的是,她陷入沉思時短暫的沉默; 與沉默時面無表情的臉,讓在場的另外三人同時陷入了一般無二的誤解中。
在劉拂感受到脖頸肩頭攬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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