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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上來的靶子。”
“這不防事。”周行完全不假思索,“我既敢讓尚家告到聖上面前去,就絕不怕他。這周憐兒的事兩年都未有過定論,他尚尋敢在我面前胡言,就是生死之敵。”
周行輕呼口氣,又靠近兩分,低下頭時,已能嗅到劉拂發上的清香。他將聲音壓的極低,緩聲道:“我怕的,唯有壞了你的計策。”
第145章 師者
春日陽光正好; 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同樣春意盎然的; 還有照在春光下的二人。
因著並非御賜宅院亦不在達官顯貴所在的東城,位處皇城以北的尚府佔地頗大,這花園子開闊非常,一眼可望見四周。
劉拂與周行不慌不忙緩步前行,在此環境下,並不用擔憂所說的話被誰偷聽了去。他們談論的事與剛被人抬走的尚尋有關; 卻不帶絲毫歉意。
“這倒也不妨事; 唯一不該的,就是傷了他的右手; 若真有個好歹,只怕尚家不會與你罷休。”
她所擔心的起身不是尚尋的手,而是在嫡長子殘疾之後; 會否由嫡次子上位。
若真如此; 那年幼的尚慶可比尚尋難對付的多; 怕是要趁他歲小識淺,早早下手處理了才是。
不知她心思的周行渾不在意; 哼笑道:“打你今日赴宴起,我與尚家就已無法善罷甘休了。”
這話中; 倒是有別的話了。
只是他不明說,劉拂也不細問。左右現在只是在去見尚懷新的路上閒聊,她也確信周行若真有事不會瞞她。
“你也放心; 絕不會耽誤了我的事。”劉拂思慮片刻; 反握了握周行的手; 以做安撫,“總要讓他們曉得,若想招攬人來賣命,非得豁出些本去才行的。”
周行微驚:“賣什麼命?”
“木秀於林風必催,他們不敢自己冒頭,總要有人提個引子來才是。”劉拂眺望遠方,亭臺樓閣皆是江南景色,看似平凡其實暗藏玄機。
周行的神色並未因她的話放鬆下來。
他蹙眉環視四周,確定了無人在側,才沉聲鄭重道:“我雖不知你到底要做什麼,但萬不可私自行動避開我。龍女祭天時的驚嚇,我是再不能承受一次了。”
劉拂聞言微愣,她直直望了過去,當與那深邃的目光相接時,竟似望進了周行的心底。
方才的情話讓她心中熨帖,可這句話,卻讓她忍不住心頭髮顫。
只覺一股烈焰從心尖尖上竄去了面頰,臉上發燙的劉拂忍不住微微偏頭,躲開了周行的視線。
從未有人問過她可不可以能不能夠,她就也只能自己硬撐下去完成一個個看似不可能的目標。
活了三十餘年,這還是劉拂竟還是第一次感受到,有人真心實意的擔憂著她的一切。
“好,我答應你。”
對著愣怔當場的周行,劉拂抿唇一笑,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藉著將散落髮絲撫向耳後的動作,遮擋住面上的紅暈。
“咳……”周行幾乎抑制不住提起的唇角,忙握拳於唇邊,虛咳了一聲。
只是他實在沒什麼經驗,當收到劉拂狠狠的瞪視後,才曉得即便自己壓了再壓,依舊得意忘形了些。
在劉拂的目光鄙視下,周行忙正了正神色,認真道:“我雖去金陵多年,但京中人脈都在,這兩年間也多交了不少朋友,不論阿拂你想明著來還是暗著走,與我商談都比單打獨鬥要強上許多。”
他急急忙毛遂自薦的模樣,像極了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
劉拂從未料到,素來混不吝的周行也會有如此情態。
他們今日,大抵是見到了對方從未揭露過的一面,卻沒有絲毫不適,只覺得新奇有趣。
“我倒真有事,要托賴週三公子。”
自覺自己鬧了笑話的周行精神一震:“你且說,但凡我能做到,再無不盡力的。”
劉拂手上微微施力,神色已從方才的含情脈脈,變得正經非常:“還請你……幫我引路面聖。”
周行大驚,強撐住面色不改,但與劉拂交握的手已不自覺收緊。
當他反應過來時,劉拂被望日驕精心養護了多年的白皙手掌,早被捏出了一道紅痕。
“我無事。”她輕笑一聲,引開了話題,“畢竟是在他人府上,待回了書院後,咱們再細說。”
周行只得嚥下到了嘴邊的疑惑,點了點頭:“那咱們現在?”
聽他發問,劉拂反問道:“早前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