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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直到周行與秦恆御馬慢行回來,尚尋才堪堪追上了二人。
只是到了此時,已經沒有了單獨相處的時間給他同皇太孫套近乎。
吃了滿嘴灰的尚尋剛從馬上下來,就看到儀表端方立在那裡的秦恆邊笑著開口,邊將袖中的鎏金請柬分與在場眾人:“成婚那日沒能邀請先生與眾位同窗吃席,今日下學後一起補上。”
第157章 拔群
眾人聞言; 自熱紛紛應好,道賀之言與調侃之聲不絕於耳; 將被圍在中間的皇太孫臊了個面紅耳赤。
劉拂抱臂在一旁笑看他們玩鬧; 因蔣存被陳遲拉去治傷; 身邊只站了周行一個。
立在她身後的周行微微垂首; 讓二人間的距離更近了些。
他輕吸口氣,淡淡墨香與草木氣息湧入鼻間,讓周行唇角不自覺帶上了柔和笑意。
此時若有人向二人這邊看來,怕會被混世魔王週三公子滿臉的柔情蜜意驚到夜不能寐。
好在現在在場眾人的注意力都鎖在了秦恆身上,並沒誰向這邊看過來。
“先生也不上去勸著些?待日後上了金殿,再想起今日的玩笑話,怕是要讓他們嚇到連筆都拿不穩了。”
正說話間,一位早已成親的書生不知說了什麼; 惹得本就面紅耳赤的秦恆臉如滴血,連連拱手作揖。
劉拂笑道:“這有什麼好勸的; 人不風流枉少年嘛; 能與……有這麼一段過往; 便是等到百八十歲與兒孫講古時; 也能拿出來吹噓。”她輕抬了下下巴,接著道; “這樣的情分,可遇而不可求。”
而她; 則擁有了與一個帝王自幼相交的情分; 他們互相信任; 除了她的身世外,再無一絲秘密。
便是從龍之功擁立之臣,都比不得她與陛下的情意。
可惜還來不及陳辯身世,就來了此時此地,與陛下再不能得見。
也不知那好不容易手握大權,卻失了最親近友人的青年天子,在發現自己多年好友是女兒身時,會是如何的心緒複雜。
自二人定情之後,單獨與周行對話的劉拂就比平日裡放下了許多心防,而她此時眼中的懷念,清晰地擺在了周行的眼前。
“阿拂……”周行壓低了剩餘,幾如耳語道,“但凡你有什麼心事,都可與我說。隨時隨地,隨你所願。”
劉拂回頭,正對上一雙滿是關切的眼睛。
這種由心頭暖至全身的感覺,只有周行能夠給予。
回以一笑,劉拂輕聲道:“好。”
僅這一個單字,就讓周行滿是憂懷的心裡綻放出無盡欣喜。而他難以遮擋的喜意,也感染了劉拂。
趁著無人看見,劉拂悄悄握住了周行的手。轉瞬間,就被周行反手牽著。
溫熱的手指修長有力,與她十指相交,親近非常。
能得一心有靈犀互相鍾情的良伴益友,也算是補足了她前世的遺憾。
“更何況……”劉拂輕抬了抬下巴,抿唇笑道,“你莫不是覺得,自己相處多年的同窗,會是那般無膽無魄的人?又或是這近兩年的相處,還不能讓他們瞭解,日後陪伴的君主是個怎樣的好性?”
正想再多溫存的片刻的周行:……
便是從不懂謹言慎行如他,也無法在此刻點頭。
全不知周行心思的劉拂笑睨了他一眼,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尚家二子身上。她撇了撇嘴,輕聲道:“以這般鍥而不捨的精神,怕今夜你我無法好好品嚐秦兄的喜酒了。”
劉拂話音剛落,攜弟上前的尚尋就已長行一揖,打斷了笑鬧,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小弟尚尋,乃工部尚書之子,今日偶來書院,得見眾位兄臺英姿,心中傾慕不已……不知可否給小弟個機會添酒佈菜?”
這話說得雖有些生硬,但效果卻是拔群的。
就算秦恆此時已亮明瞭身份,身為皇太孫的他也絕不可能開口讓從二品官員的嫡長子做下僕事,更何況此時他們平輩論交,尚尋此言一出,就算是陌生人硬加進一眾好友之中,也無人能開口駁回他的提議。
至於到時候是否真會奉茶斟酒,就不必再說了。
如此自說自話的強盜做派,倒真跟其父早年的行跡有異曲同工之妙。
想起史料上對於尚懷新從小小縣令發家的記錄,劉拂眸子突地一亮。她終於明白,尚懷新為何會棄皇太孫這般正統不顧,反去幫扶久不歸京的安王了。
什麼奮死一拼覓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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