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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呼,“阿姐,是我魯莽了。”
“不受誘導,保持永遠的清明,在未了解全部局勢時冷靜以對,才會是一個好的將領。”劉拂起身,拍了拍陳遲的肩頭,“小遲,你有高超的武藝與天資所賦予的對戰事的明銳,但對於人心,還是瞭解的太少。”
這也是她對於陳遲來說,唯一擔憂的事。
如今的陳遲少了許多世事的磨練,自然比起曾經的他來說要幼稚單純了一些。即便劉拂用盡法子維持他的血性,但經過悉心教導的陳遲依舊少了一分殺氣。
有一得,必有一失。
但若在心愛的妹妹與功業中擇定一個,想來不論前世今生,陳遲的選擇都會是陳小晚。
手段殘暴無法無天的陳蠻將,與敢思敢想稍有分寸的陳遲,到底哪個會對大延更有益處,怕只有在一生將近功過相抵時,才能看的出來。
在那之前,劉拂絕不會為了自己對於陳遲所下的決定而後悔。
放開置於陳遲肩頭的手,劉拂行至蔣存面前,抬頭定定望著他:“二哥,小遲便交給你了。”
自開了情竅後,劉拂才清晰的感受到蔣存對她的情意,也是自那之後,發現了蔣存將一切埋在了心底。
她與周行雖未就此有過交流,但兩人都知曉,這樁事必須近早解決,不然必將成為一個毒瘤。是以方才,才會任由周行從她手中搶走那方素帕。
情字傷人,是她有負二哥。
第159章 擋刀
在生硬無比的將事情挑破後; 三人間的相處時似有若無的尷尬; 反倒消失無蹤; 恢復了往日的默契。
將方奇然等人丟給周行應付; 唯一讓劉拂頭痛的; 僅剩下望日驕與陳小晚兩個小丫頭需得處理。
想起那得了春海棠真傳的兩張嘴; 劉拂便覺得有些頭疼。
她凝望著仍沒回過勁來的陳遲; 直將人盯得渾身起毛,才輕聲道:“你妹妹那邊; 不如由我來說?”
在劉拂的笑容下,陳遲除了答應,並沒有第二路可選。
待擺平了那兩個小丫頭之後,短期內便沒有什麼值得憂心的事了。
劉拂暗暗盤算過後,常舒了口氣。身心放鬆之下; 便是拉著極有可能是最後一遭一起開懷共飲的秦恆喝了個痛快。
舊時於饒翠樓中練出的酒量,足以讓劉拂喝倒酒量還算不錯的秦恆與方奇然,至於三杯必倒的蔣少將軍、週三公子與謝家二爺; 全可視為送的。
到了最後; 除了劉拂、陳遲與徐思年三人; 其餘人等都已攤在椅上; 或蔫頭耷腦或目光炯炯,唯一的相似之處是四肢綿軟; 連站都站不起來。
站著的三人看著眼前情景; 面面相覷了瞬間; 然後一同失笑搖頭。
“你家阿姐便是這般從不留情。”徐思年的指尖滑過杯口; 他抬手舔去指尖沾染的酒水,雖是笑望向陳遲,但放空的目光卻是似是看著遠方,“那時我們初見,她便是這樣一杯連一杯的催著,使我整個人都泡在那蜜釀裡了。”
陳遲不妨有此一言,竟有些搭不上話。
他略頓了頓,藉著燭火細細看後,才發現徐思年眼神迷離,已是醉了。
“徐公子,先喝杯茶?”試圖取走徐思年手中酒杯的陳遲動作落了個空。
徐思年收回視線,人看著清醒了不少。他輕笑一聲,晃了晃隱隱作痛的腦袋,到底忍不住回眸望向對坐的劉拂:“你放心,我還未醉呢。”
他倚桌而坐抿唇輕笑的模樣,說不出的風流。
“我已許久未見過你如此了。”
曾經金陵城中的第一風流才子,打從三年前的秋闈之後,就似是完全變了個模樣。當卸下沉穩的外衣後,他仍是秦淮河畔那個無數花娘的春閨夢裡人。
徐思年面上並無太多表情,許久之後才勾出一抹笑意:“我亦有許久,未如此暢快過了。”他停頓了片刻,到底忍不住將心底的問題問了出來,“祁國公府潭渾水深,你若真、若真選定了他,日後定要多加小心。”
不等劉拂接話,徐思年又搖頭苦笑,續道:“實是我多嘴了,你與周兄,都是一等一的精明人,並不需我……”
劉拂舉杯,正對徐思年:“松風兄,我敬你。”
被打斷了的徐思年微愣,即便遲鈍的腦子還不能轉過劉拂的意思,但多年來的習慣,已讓他的手不自覺配合起著舉杯。
醇酒入喉,辣後回甘。
“松風兄,秦淮河上曉風朗月,雲浮此生不敢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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