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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他出謀劃策,與他同舟共濟。
那麼入不入朝堂,是男子亦或是女兒身,都不會改變這個事實。
“看來你我之間的福源,深厚的很哩。”秦恆搖頭輕笑,整個人都放鬆下來,“若你能入內閣,或許我能更快的達到皇祖父的標準。”
與那些行事刻板頑固不化的老頑固不同,劉拂的目的雖與他們相同,但行事的風格卻更能讓秦恆接受。
且她不會礙於身份的緣故藏著掖著萬事不說,總能一針見血的點出問題所在,讓他即便是被反駁,也能心平氣和的接受。
或許雲浮她,確是天生的師者,傳道受業解惑,與人醍醐灌頂的清明。
話題到了一個轉折點,坐在位置上的秦恆輕啜了口茶,正準備就之前太孫妃的事稍作問詢時,就被劉拂與周行突然一肅的神色打斷了還未出口的話。
不過幾息之後,門外就傳來了軟底鞋摩擦地面帶來的聲響,與小太監刻意壓低,仍顯的有些尖利的嗓音。
“殿下。”來自天極殿的年輕太監先向秦恆恭敬行禮,又麻利地從地上爬起,垂首彎腰,稟報道,“聖上喚劉公子先行前往天極殿,殿下與週三公子可緩行一步。”
當今有先面見劉拂的意思,是早就向秦恆漏過底的,是以已有準備的三人聽聞此言並不慌亂。
“是小河子啊。”秦恆點頭示意他不必多禮,既鬆了口氣,又提起了心,“劉公子乃孤好友,他初初進宮,你可要仔細伺候著來去才是。”
這小太監是天極殿中除了幾位總管公公外最得用的一個,皇祖父能讓他來傳喚劉拂,可見對她是上了心的。
只是不知,雲浮女兒身的事,皇祖父是否已經查到了。
秦恆心有憂慮,卻也只能稍作提點。對劉拂和小河子,都是一種示意。
不必他多做暗示,劉拂已站起身來,聞言拱手行了半禮,唱了聲喏。
宮中規矩,太監宮女等接穿軟底布鞋,不得有絲毫驚擾到主子的地方。
早在這小太監走至廊外窗下時,聽力過人的周行就對劉拂做出了暗示。
劉拂雖不如周行五感靈敏,但那布鞋摩擦地面時發出的輕微‘簌簌’聲,早已融入了她的生活當中,不過一絲動靜,就足以引起她的注意。
想來聖上的考察,從方才就已經開始了。
她整罷衣衫,撫平褶皺,與皇太孫告辭之後,跟在小太監身後緩步走出東宮。
那纖長的背影融入落日餘暉之中,被暖洋洋的紅霞包裹著,便是孤落落一個人走著,也不帶絲毫孤寂之感。
劉拂的脊背似是永遠挺拔,讓人看著就不覺安心。
待她身影完全消失之後,被留在殿中的二人對視一眼,都長長的出了口氣。
秦恆想起方才的對話,揉了揉懵漲漲的額頭,再次長嘆一聲,連板正的坐姿都變得有些散漫。
“殿下似是有些怕她?”
周行帶著笑意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秦恆忍不住咧了咧嘴。
近三年的相處,與書院讀書的經歷,讓他可以自然地在周行面前卸下皇太孫的架子,即便身處東宮之中,也能做出些不那麼雅緻的小動作。
想起初初大婚,即便已做過最親密的事,但在某些方面還有些生疏的太孫妃,秦恆只覺得面前一臉和煦笑容的周行分外使人牙酸。
原來僅靠一個‘她’字,就可以表現出無限的親密。
在週三公子那裡,獨有一個‘她’。
“雲浮脾性溫和,我怕她作甚。”秦恆一邊說,一邊下意識摸了摸鼻子,“只是我方才……方才舉止時常,怕被她逮著機會笑話罷了。”
說到底,還是‘怕’的。
想起到底要給好友與日後的侍奉的君王留點面子,週三公子難得知情識趣地忍住了笑意。
只是這憋笑的表情,到底是被死盯著他的秦恆看在眼中。
皇太孫洩氣般豪飲了整杯溫茶,放下茶盞後嘆息道:“只盼雲浮不要因我方才軟弱躁鬱,而對我失望。”
雲浮心中溝壑萬千,裝著黎民疾苦,這些秦恆都知道。
而他方才舉止失常,實非未來明君該有的氣度。
想起剛剛一問接著一問,問問都答不上來的窘境,秦恆更是有些洩氣:“雲浮說得對,我確實需要多加歷練,才能撐得起天下蒼生。”
“殿下已做的極好了。”周行笑意和緩,輕聲道,“
他低頭品茶時的神態與開導秦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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