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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畢竟年齡大些了,裘文巖也能分清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雖是心中腹誹,卻終究把這些話都嚥了回去。
“少爺——”喜子的聲音隨即響起。三年的時間,喜子早長成了真正的漢子,還娶了親,媳婦兒不是別人,正是劉娥的女兒二丫。
陳毓和喜子雖名為主僕,卻是比親兄弟還親,當初陳毓心傷小七失蹤獨自離開,主僕已是暌違了三年之久。這會兒見到陳毓,饒是喜子這五大三粗的漢子,也不住的抬手揉眼睛。
“四哥。”即便是剛毅如陳毓,重見故人,這會兒心情也未免有些激盪,“讓四哥擔心了,是弟弟的不對。”
又拍了下喜子的肩:
“好了,喜子,都成了親的人了,你這樣,不怕二丫知道了笑話你?”
“笑話什麼?”喜子甕聲甕氣的道,“要是二丫真見著了少爺,保管哭的拉都拉不起來。”
當初若非少爺出手相助,二丫和岳母不定會怎樣悽慘呢。因此在岳母她們的心裡,少爺可不僅是主子,更是恩人。少爺離家的這三年,岳母和二丫每逢年節禱告時就多了一件心事,那就是祈求老天保佑少爺在外平平安安。
聽說少爺願意回來了,別說夫人,就是老爺都揹著人不停抹眼淚呢。
若非官身不自由,喜子敢保證,陳府定會闔府出動,來迎接少爺。
“走吧,房間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你先回去洗漱一番,然後我給你接風。”裘文巖口中說著,自在前面引路,帶著陳毓大步往如意大酒樓而去。
那小二在後面看的不住咋舌——四少什麼時候這麼不講究了?平日裡就是丫鬟伺候吃個什麼東西就得洗幾遍手,現在倒好,那新來的少年整個兒就跟個土人兒相仿,少爺還跟他勾肩搭背、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不由越發好奇,對方到底是什麼來路,竟能令得自來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裡的四少都激動成這樣子。
幾人正往裡走,迎面正好碰到另外一群人,相較於其他人的青衫儒袍,內裡一個金光閃閃的胖子特別引人注目,不是之前剛分別的王大寶,又是哪個?
王大寶也瞧見了裘文巖,頓時笑的兩隻眼睛擠成了一條縫,遠遠的就同裘文巖招手:
“哎呀,裘兄,我正說去尋你呢,這趕得早不如趕得巧,我們幾個正要去聚一聚呢,走走走,咱們一起——”
話音未落,卻是被人打斷:“王公子有朋友的話,不妨自便。”
這聲音倒是有些熟悉,陳毓循聲望去,卻是王大寶旁邊一個瞧著同自己差不多大年紀的少年,記得不錯的話,可不同先前王大寶邀請自己同行時那個不耐煩拒絕的聲音一般無二?
那少年的年紀瞧著也就同陳毓差不多大,生的也還算清秀,只臉上的神情明顯有些疏離,一副恨不得馬上跟王大寶撇清關係的模樣。
王公子?陳毓神情有些玩昧,好像方才城門處沒人的地方,那少年喊得可是表哥啊。
這是嫌王大寶給他丟人了?
存了這個念頭,對少年未免有些不喜。
裘文巖明顯理解錯了陳毓的意思,以為陳毓是因為被人攔住去路才不悅,當下腳都沒停,擺手拒絕道:
“咱們改天再聚,今兒個我還有事。”
說著就要回頭招呼陳毓,不妨王大寶卻是搶上前一步,神情激動的攔在陳毓面前:
“啊呀,這不是陳大俠嗎?陳大俠你是來尋我的吧,我就知道陳大俠一定會來的,走走走,今兒個一定得好好的喝一杯,咱們不醉不歸……”
那正準備離開的少年頓時站住腳,瞧著陳毓的神情一下變得有些陰沉:
“出門在外,王公子還是不要隨便惹上些麻煩才好——這會兒正是鄉試期間,如意大酒樓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
一句話說的裘文巖臉色頓時有些難看——都是些什麼東西!就憑他們,還敢看不上小毓!不就是些窮秀才嗎,真不知道自己是老幾了!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給他們幾分顏色還真就開起染坊了!
當下陰陽怪氣道:“哎喲呵,還不知道,我們裘傢什麼時候又多了個孫子啊!什麼叫如意大酒樓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進的,說的好像這如意大酒樓是你家的一樣,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那少年明顯是順風順水慣了的,那裡受過這樣的擠兌,直氣的一張臉漲得通紅:
“即便你姓裘又如何?鄉試期間,除了前來應試的秀才,概不接待其他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