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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往後一踉蹌,一疊聲道:
“人呢,都死哪兒去了?怎麼隨隨便便什麼人都放進來?”
“你找他們嗎——”裘文巖笑的愈發張狂,一揮手,幾個被捆的結結實實鼻青臉腫的家丁一下被推倒在阮氏面前,可不正是李家除了方才被撂倒的那些家丁外,僅剩的幾個還算身強力壯的?
“小爺面前,也敢耍橫,這就是下場!不過有點兒你倒是說對了,爺還就是生就的無賴性子,今兒個乖乖的把我們家阿毓的聘禮還回來也就罷了,不然,小爺就讓你們兩口子也和他們一樣變成豬頭。”
一句話說的阮氏頓時花容失色,卻還強撐著道:
“你們,你們簡直是強盜!來人,來人,快去報官——”
“報官?”裘文巖好像聽到了什麼可樂的事一般,和一干手下不停擠眉弄眼,“哎喲,小爺可真怕呀——不然,你去報官,小爺再把這事跟官府老爺說一遍,也讓人聽個新鮮不是——堂堂進士爺,卻是這般下作,嫌貧愛富不說,還貪得無厭,昧了人家聘禮不還,也算是大周朝第一件奇聞了。”
以為自家的皇商地位是說著玩的嗎,別說一個還未起復的進士,這懷安府的官家,還真沒不給裘家臉面的。
口中說著,上前一步:
“或者我們借李進士一用,跟我們一道到陳府做客,一路上也跟過路人唸叨唸叨,你們李家怎樣的齷齪,等這位夫人什麼時候把聘禮給我們準備好了,我們再敲鑼打鼓把李進士給送回來——”
裘文巖一句話出口,他那幾個手下立馬上前一步,隱隱對李運豐形成包圍的形勢。一副只要少爺下令,便會拖了人就走的模樣。
李運豐嚇得腿肚子都有些轉筋了——方才阮氏的意思可不就是如此?一路上“送”陳毓回去,再沿途宣揚的人盡皆知,到時候既得了實惠,還扣了陳家一個屎盆子,卻不料,竟是被對方一下就給看破了。
眼見得那法子是行不通了,對方又是一副軟硬不吃的模樣——
也不知陳毓哪小王八蛋從哪裡找了這麼一群混人來,說不好真不管自己進士身份,只管架走遊街,那可真是沒臉見人了。
只得強撐著衝阮氏道:
“囉嗦什麼?把那些聘禮還給他們家便是。”
阮氏也給嚇住了——再多的花花腸子,可面對著這麼一幫兇神惡煞的人也是使不出來了。只得掩面往後院而去。實在不明白,陳家明明已經山窮水盡了,怎麼就敢這麼猖狂了?
卻唯恐對方真的拖了李運豐離開,竟是半點兒不敢拖延,跌跌撞撞的跑回內院,以最快速度讓人把陳家聘禮撿拾好送了來。
秦忠上前一一檢視,最後對李運豐一拱手:
“少了副寶石頭面,兩副耳環,兩個裴翠鐲子以及我們當初送的布帛——”
布帛也就罷了,其餘幾樣都是聘禮中最出挑的,都是大小姐精心挑選的,是以秦忠記得很是清楚——
方才瞧得明白,那翡翠鐲子,可不就在阮氏手腕子上?
一直隱在簾子後的阮氏一張臉瞬間赤紅一片,卻依舊強撐著道:
“胡說八道什麼!什麼頭面耳環的,紅口白牙的,你說有就有了……”
一句話未完,那幾個壯漢當即上前,架住李運豐作勢就往外拉:
“李夫人既是記不清,我們就先請了進士爺過去,等夫人什麼時候腦子好使了、想的清爽了,或者李進士去抄了聘禮單子,我們再送李進士回來也是一樣。”
李運豐向來自詡斯文人,哪見過這陣仗?真被幫愣頭青這麼拖出去,那可真就是斯文掃地了。一張臉瞬時無比蒼白:
“夫人!”
這群人,怎麼就跟強盜差不多啊!阮氏也嚇得不住哆嗦,再也不敢硬撐,只得紅著臉褪下手腕上的鐲子,又低聲吩咐丫鬟把兩個女兒戴的耳環取過來,著人和那已經收入私庫的寶石頭面一道遞了出去。
隨著打發的丫鬟回返,果然取了耳環過來,同時還有隱隱的女孩子的哭聲傳來。阮氏心裡刀絞一般,真是恨毒了陳家——那耳環也好,手上的鐲子並那副頭面也罷,可不正是母女三人的最愛!
本想著那些瘟神這下總該走了吧?卻不料陳毓依舊站在原地不動。
“你還想怎樣?”阮氏簡直氣瘋了,實在是每次對上這小畜生就沒什麼好事——每每被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子給欺負的抬不起頭,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不怎樣。”陳毓回答的依舊慢吞吞的,又點了一遍聘禮,“方才秦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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