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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兒個偶遇白草,得了個錦囊,裡面還有張紙條,上面分明就是小七的字型。自家小七可是說的明白,遇見討人厭又不好公開收拾的,就拿錦囊裡的藥物回敬對方就好。
眼下的朱慶涵可不正好就符合小七的定位?嗯,作為一個有擔當的好男人,未來媳婦兒的話當然不能不聽。
朱慶涵忽然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抬手握住陳毓的手腕,慌忙道:
“好小毓,你可莫要生氣,哥哥也就是跟你——”
話音未落,卻是朝門口看去,瞳孔一下睜大,人跟著就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站的猛了些,卻是腿一麻,整個人朝著陳毓倒去。
陳毓一面接住朱慶涵,一面順著朱慶涵的眼睛瞧過去。卻是一位年過六旬的老人並一個面白無鬚的中年人。
兩人的旁邊隔著幾步的距離還站著幾個人,陳毓掃了一眼,卻是幾個舉子打扮的年輕人,站在最前面的可不就是趙恩澤?而和趙恩澤並肩而立,甚而隱隱有被眾人簇擁嫌疑的也是一個熟人。
陳毓分明看出那人眼中一閃而過的嫉恨,嘴角不由閃過一絲譏諷之意,還真是巧啊,這張臉,也算是暌違好幾十年了,遠的甚至要追溯到上一世,可不就是李昭的未婚夫兼表哥阮玉海?
收回準備惡作劇的手,放開朱慶涵,這才走出去,衝趙恩澤一點頭:
“趙兄——”
趙恩澤尚未開口,阮玉海已經冷哼一聲:
“以色侍人,當真是斯文敗類。”
眼睛裡全是顯而易見的鄙視——
作為一個從來不待見未來準嫂子的小姑子,阮玉芳回去後就把李昭在百花節上的失態雖委婉卻添油加醋的告訴了阮玉海。
說起陳毓,別說是李昭,便是阮玉海,也是到了這會兒依舊記憶猶新。畢竟,雖則當時也不過是七八歲的娃兒,可阮玉海還是頭一遭被人坑的那麼狠,偏是渾身疼的都快散架了還就是沒人相信自己才是受欺負的那一個。
對於妹妹說的,表妹可能對陳毓舊情未忘,阮玉海自然一點兒沒放在心裡。畢竟,就陳毓那般上不得檯面的癟三模樣,阮玉海有絕對的自信把對方甩出個十萬八千里不止。表妹除非是假的,不然無論如何不可能把交付自己的一片芳心再收回去,投注到陳毓身上。更是對世人傳言的成家可能和陳家聯姻嗤之以鼻,那成家除非是眼瘸了或者腦袋讓驢踢了,才會把嫡幼女許配給這麼個上不得檯面的小癟三。
只是這種自信卻在瞧見陳毓本人時而消失殆盡。畢竟,就算是同樣身為男人且自詡風流的阮玉海都不得不承認,這陳毓的外貌委實是太出色了,和對方站在一處,自己才是絕對被忽略的那一個。
好在陳毓也就空有一個臭皮囊罷了——
不說朱慶涵方才話裡的意味深長,但是兩人剛剛手拉著手的曖昧樣,就夠讓人浮想聯翩了。
“哎呀,阮公子真是個妙人兒,”倒是趙恩澤反應快,瞧見陳毓臉色沉了下來,一副馬上要翻臉的模樣,忙不迭替阮玉海打圓場,“之前我們來時看了一齣戲,阮公子竟是到了這會兒還念念不忘。”
便是阮玉海被陳毓一瞪也失了氣焰,實在是幼時被陳毓暴打的情形太過記憶猶新,又想到陳毓的性子可是個不饒人的,小時候被打也就罷了,要是在這裡真是廝打起來,連帶的自己也要跟著斯文掃地了。
也就樂得任趙恩澤混過去,不再開口說話。
陳毓和朱慶涵告別,跟著趙恩澤往隔壁的房間而去。
臨離開時不動聲色的瞧了一眼始終默然不語的老人——實在是方才朱慶涵一下蹦起來跑到老人身邊誠惶誠恐的樣子太過奇怪,畢竟,別人不知道,陳毓還不曉得嗎,朱慶涵可最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平日裡可是連頂頭上司的賬都不賣,怎麼會在一個老人面前這麼小心?
能讓鼻孔朝天的小侯爺都服帖的人又怎麼可能是普通人物?而且這老人,明顯對自己不太喜歡啊。
卻不知道那邊朱慶涵也是快哭了,更對陳毓萬分抱歉——
本想著皇上舅舅不會來的這麼快呢,誰想到事情就是這麼寸。也不知道自己方才的話,皇帝舅舅聽到幾分?便從現在厭惡的眼神瞧,怕是對陳毓的印象也是不好至極。
果然,幾人進了房間,朱慶涵剛小心翼翼的斟了杯茶,就聽自己那一向端肅貴重的舅舅道:
“這樣的人,還是少和他來往為妙。”
☆、第161章 新章節
朱慶涵神情頓時惶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