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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說,頓時如蒙大赦,不住口的應了就哧溜一聲跑的沒影了。
聽陳毓一番話,秦忠心裡更坐實了之前的想法——果然是兩個小孩子貪吃又貪玩,只是發生了那麼大的事,就是這莊子是仙境,自己也是呆不住的。
剛要說走,卻不防陳毓接著道:
“秦伯您瞧著,那阮笙手裡的銀錢可還豐厚?”
秦忠怔了一下——這倒是說的正事。只得站住了,認真思量一番,如何不明白陳毓的意思:
“小少爺倒是問到點子上了。要說那阮笙,即便手裡有些個銀錢,可要想吃掉咱家,那也是不能夠的。就只是……”
說著嘆了口氣。
和秦家豐厚的家底相比,即便阮笙從旁人處也得了不少銀錢,可也就夠他把上好的絲線買走,給陳家使絆子罷了,要想再有什麼大的動作,怕是財力必然不濟。甚而因為秦家做生意自來厚道,收購絲線的價錢本就給的不低,那阮笙又口出狂言,但凡賣到他家,就在秦家價格基礎上加半成,說不好現下已是欠賬的了。
以阮家的情形,想要再有進一步的動作,怕是心有餘力不足。
只是,這裡頭卻偏又牽扯了個裘家。
若然是一般商人,真是差了那麼幾天,頂多過去求個情,大不了多賠些銀兩,說不好事情也就過去了。
裘家可不同,那可是正正經經的皇商。當初自己託了多少人情,才好不容易搭上這條線,這會兒第一批貨,卻就出了這般變故,想要不吃掛落根本不可能。
以裘家在大周的人脈,得罪了他家,以後哪還有自家生意的活路?除了關門大吉,分明再沒有別的法子可想了。更要命的是,說不好還會影響姑爺的仕途。
早知道這樣,自己當時就不該貪心,穩穩當當經營這幾間鋪子得了,也不會落到這般境地。
“秦伯的意思是,那阮笙就等著咱們這兒關門,他就好接手的?”畢竟不是真的孩子,秦伯這麼一說,陳毓即便了然——阮笙明顯是打著擠垮自家後,他接了裘家的生意的算盤。
“正是。”秦忠點頭,神情越發不好看——雖說想要和裘家搭上關係,委實千難萬難,可那阮笙說不好還真有極大可能——這些日子也是打聽了的,阮笙的同胞兄長可是升了知府,還有李家哪裡,也傳出信兒說是謀了方城縣縣令一職。
那方城縣可是水陸港口要道,好多商家都在那裡設的有自家的貨棧,裘家作為皇商,雖是膽氣壯得多,可也定然想要結個善緣,差不多的話,十有八九,還真會如了阮笙的願。
“也就是說,只要裘家不追究,並願意接著和咱們合作,那阮笙的所有計劃都會泡湯?”陳毓說著,嘴角已是有了絲笑意。
“自然是這個理。”秦忠點頭稱是,神情卻是黯然——小少爺果然天真,就憑姑爺一個舉人身份,怕是還不夠格讓裘家另眼相看。不然自己也不會放了裘家這邊,轉而央求老爺去求李家。
“那就好了。”陳毓神情已然無比輕鬆,“走吧秦伯,既然出來了,您老今兒個就好好的鬆散一日。待明日,我和你一道去裘家。”
“少爺一片好心,只是那麼一攤子事呢,我又如何放得下心?”秦忠明顯心不在焉,下意識的就推辭,卻在聽清最後一句話時愣了一下,詫異道,“少爺說什麼,要和我一道去裘家?”
“是。”陳毓點頭,剛想說什麼,一陣歡笑聲傳來,然後一個小丫頭,騰騰騰的從杏林裡跑出來,那小丫頭瞧著也就七八歲的模樣,一頭稀疏的黃髮紮成兩個辮子,偏是兩隻眼睛亮晶晶的,瞧著就讓人心裡舒服。
一眼看到陳毓,小丫頭頓時就止住了腳步,神情中有些羞澀,更多的卻是純然的喜悅:
“少爺來了——”
陳毓招了招手,讓小丫頭過來,待人到近前,上下打量一番,長出一口氣:
“二丫這是全好了?可也不好累著,再將養些日子才好。”
那般老成的語氣,惹得秦忠也啼笑皆非。二丫倒很是感激的模樣,脆脆的應了,很快又道:
“昨兒我娘還說要著人去尋少爺呢,可巧少爺就來了。”
“是嗎?”聽了二丫這句話,陳毓一顆懸著的心終於徹底落到了肚子裡——劉娥既然那麼急著尋自己,定然是事情成了。
這麼一想,頓時很是興奮,急急的對二丫道:
“帶我們去你娘哪兒——”
秦忠越發無奈——少爺平日裡瞧著也是個穩重的,今兒怎麼有些不著四五啊?聽這語氣,竟是要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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