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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仕途,可沒有人會慣著你!”
一番話說的陳清和的心終於徹底涼了——阮笙方才的模樣,分明是心想事成,言語間更是對自己多有威脅之意,若沒有李運豐的默許,自己可不信他就敢那麼猖狂。
再看李運豐話裡話外,哪裡還把自己當成摯友?分明是把自己當做下屬般訓斥。而且兩人相交已久,陳清和如何看不出李運豐的虛張聲勢?
看來,阮笙所作所為,李運豐確然完全知曉!
本來準備了一肚子的話,陳清和這會兒卻覺得再沒有說的必要,默然站了良久,終於苦笑一聲:
“果然世事難料,本以為你我會是一世的兄弟,倒沒想到,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們兩家的婚約就此作罷。看在往日情分上,我有一句良言相勸——你那小舅子分明是個小人罷了,你還是遠著些好,不然將來必會後悔莫及!”
說著轉身離開。
李運豐倒沒想到,陳清和平日裡溫和的一個人,竟也敢對自己撂下這樣的狠話。什麼叫後悔莫及?就憑他一個小小的舉人,也敢這般威脅自己!半天才冷笑一聲:
“真是不知所謂!等到了月底,你不要哭著來求我就好。”
要不說小舅子也是個聰明人呢,這設計的方案實在是無懈可擊,但等到時候交不出裘家所要的貨物,看陳清和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回去一路上,陳清和的情緒都低沉的緊,待下得馬車,瞧見殷殷等著的秦忠,根本連跟他敘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擺了擺手,便朝自己房間而去——阮笙的事情實在是棘手,眼下而言,自己也是沒什麼好法子。
那些錢財倒是並不看重,就只是惹怒裘家……
秦忠那般老於世故的人,看陳清和的模樣如何不明白老爺這一去根本沒有一點收穫。抱著頭就蹲在了地上——
虧得老太爺當日信任自己,把生意交給自己攬總,哪裡知道到了這會兒不獨生意保不住了,還會連累了姑爺和小姐呢?
卻被人拉了一下,秦忠抬頭,卻是兒子喜子。
“爹,少爺讓你去見他。”實在是秦忠的表情有些駭人,喜子嚇得身子往後縮了下。
聽說是陳毓要見自己,秦忠只得抹把臉,無精打采的跟著往外面而去。
陳府外,已是備好了馬車,陳毓正在車上坐著,待瞧見明顯深受打擊的秦忠,忙招了招手:
“秦伯你上來,說不好,我能幫些忙。”
☆、道高一尺
“少爺,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秦忠這會兒已是有些後悔,怎麼就會腦抽了信了少爺的話?
那麼小個娃娃,會有什麼法子?鐵定是貪玩罷了,虧自己竟還巴巴的跟著跑來了。
眼瞧的馬車竟然駛離了縣城不說,還越走越偏僻了,嗖嗖的野風吹著,秦忠腦筋終於清楚了些,卻是後悔不迭——
有這會兒子功夫,留在縣城找些人脈多好,也好過這麼跟著倆娃娃野地裡瘋跑。
心裡雖是堵得慌,可再怎麼說陳毓也是小主子呢,不好埋怨,便不住的拿眼珠子剜大氣都不敢出的喜子,直把個喜子唬的不住往陳毓身後縮,頭恨不得鑽到地底下才好。
陳毓如何看不出來秦忠的焦灼,卻是並不言語,好容易車子終於停了下來,秦忠抬眼瞧去——這地方倒是來過的,可不正是大小姐陪嫁的一個莊子?
如今正是四五月的天氣,莊裡又種滿了梨樹、杏樹、桃樹,雖是沒有花開時的爛漫多姿,那麼多青青紅紅的果子掛滿枝頭,倒是別有一番趣味。
秦忠越發肯定二小八成是嘴饞這些野物,跑出來散心了。直把個喜子厭的什麼似的——
小少爺年齡小,兒子卻委實太貪玩了,主子面前先給他留些臉面,待家去了定然要吃些棍子才長記性。
一面苦著臉衝陳毓道:
“小少爺先在這莊子裡歇會兒腳,我還得回城裡去,但有什麼想吃的想玩的,只管交代給喜子操辦便是。”
說著轉身就往要離開。
陳毓如何不知道他心思,忙上前一步攔住:
“既來了,就莫要急著回去,秦伯這些日子委實辛苦了,走,咱們一起進去歇會兒腳,我還有話要同秦伯講呢。”
又回頭對喜子道:
“喜子,我瞧那杏兒倒是黃生生的,顯見的是熟透了的,還有那早熟的桃兒,再看看莊裡還有其他野物沒有,咱們吃不了再給爹孃他們帶些。”
喜子被他老子瞪得早已是如坐針氈,這會兒聽陳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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