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道:“我啊……是個例外,我只要有冬青就很滿足。”
“沒臉沒皮……”
“我們歇息吧,娘子。”不由分說攔腰抱起,大步跨進臥房。
夏夜苦短,白日冗長,雖然睡眠會有所欠缺,倒是給足了農忙下地的時間。
六月地裡的新土豆已經成熟,可以挖來吃了。
瑾瑜帶上冬青,跟著家人去地裡刨土豆。
長時間做一件事也會疲乏,偶爾換另一件事做。
男丁用鋤頭把土豆挖出來,女眷就跟在後面將土豆撿起來裝進口袋裡。
三狼一直跟在冬青旁邊,試圖把地裡的土豆用嘴含起來放進口袋。
結果土豆光滑圓溜溜,只得用力咬住,因為牙齒太鋒利,好端端的土豆就被咬了幾個牙印。
冬青把三狼推開,“不要你撿,去那邊趴著。”
雖然三狼是一片好意,但被損到的土豆壓根放不住,會從破口開始腐爛。
這些土豆,至少要吃到明年開春,要是袋子裡有爛土豆,還會感染別的土豆一起腐爛。
遭到冬青嫌棄,三狼哼唧幾聲,耷拉著腦袋走到一邊,眼巴巴看著賣力幹活的眾人。
頓了頓,撒著歡跑到瑾瑜身邊,用爪子刨起了土豆。
倒是被它給刨出不少,比之用鋤頭挖,土豆被刨爛的機率還小了不少。
一家人看著三狼轟然大笑,大狗低頭擼了一把三狼的頭毛,“二狗撿頭狼,不咬人就算了還能跟著幹活,不錯不錯!”
土豆在撿的過程中要分類,個大圓潤的放一邊,這是人的口糧,平時用來做菜做晌午。
個小圓潤的又放一邊,這是來年的種子,明天春天拿來種在地裡。
剩下的,就是個小,難看又有洞眼兒的土豆。
冬青看著這些品相難看的土豆若有所思,“看這個收成,大個兒的就夠吃了,這難看的要怎麼辦?”
翠枝想了想,“以前收成好的時候,咱家喂著有豬和雞,人不能吃的土豆都餵了動物,只是兩年災荒下來,咱家除了人和耗子,別的什麼活物都沒了。”
冬青嘴角一勾,“那……不如我們去買兩頭豬和幾隻雞回來餵養?這些不能吃的糧食就可以餵它們,而且來年我們就能吃上自己喂的豬了,不用再時時去買。”
王氏擦了擦汗,笑道:“成,我聽說你陳叔家有一窩豬崽子,長得差不多了,近些日子正準備賣呢,咱得空去看看,合適就買兩個回來。”
前面正在使勁挖土豆的大狗停下手,笑得一臉傻氣,“真好,都說雞荒狗餓年,連續兩年的災荒,我還以為苦日子還得熬兩年才能回以前,沒想到咱家半年就恢復災荒之前的境地。”
“是啊。”李老漢在一邊搭腔,“全靠了冬青,冬青來咱家第一天二狗就不傻了,現在二狗有了賺大錢的手藝,冬青還出手藝讓翠枝跟著賣點心,要不是這樣,現在咱家照樣只有二三兩存銀。
旁的人一陣附和,好在最初聽了翠枝和瑾瑜的話,留下冬青這個福星。
冬青被眾人誇讚,一時有些不好意思,什麼福星不福星,不過是比深山溝的人多幾分手藝罷了。
況且,她若是福星,這輩子便不會如此悽慘,從有記憶開始,就沒一天好日子。
想著,抬眼看了一眼瑾瑜。
若真要說起來,這個男人是她此生最大的幸運,如此,也就不怪老天讓她前半輩子顛沛流離。
恰好瑾瑜滿臉笑意看著冬青,兩人的視線就這樣直直撞上,冬青立馬敗下陣來,低頭忙著撿地上的土豆。
瑾瑜笑意又加深幾分,冬青是福星,於旁人他不清楚,但至少於他而言確確實實是的。
要是沒有遇上冬青,此時不知何種光景?
人,生而有情,他的寄託,他的支柱,他的牽掛,都屬於冬青。
冬青於他而言,就像精神鴉片,戒不掉斷不得。
一家人在地裡忙了一天,晚上回家時,各自背了一麻袋土豆,只不過女眷背的麻袋小一些。
畢竟女子體力比不上男子,力氣也小得多。
瑾瑜背了一百來斤,覺得沒到極限,反而來得健步如飛。
這是他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以前空手爬幾層樓梯都臉色煞白力不從心。
瑾瑜走在冬青身後,看著冬青揹著一個小麻袋,吭哧吭哧往上爬,不禁伸出手拎住麻袋,輕輕往上提了提。
冬青走著走著,覺得背上輕了一些,她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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