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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我宋二說的,馬車送給廖大人了。那車比你家的新,你家老爺見了得誇你呢。”
直到宋懷秀親自趕著馬車走了,車伕還呆呆站在原地思考,自己莫名其妙把國公府的馬車趕回去,老爺真能誇他?
宋懷秀天天到處瞎跑,趕馬車對他而言也不是什麼難事,他一邊趕車一邊扯著嗓子問:“阿綰,顛不顛?”
李綰努力撐住春蟬的身子,以免她再碰到傷處:“我沒事,麻煩你再快一些。”
“好,你坐穩了。”
西山路不好走,哪怕宋懷秀已經儘可能的加快速度,可下了山,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這一路,李綰心中擔憂,多虧了宋懷秀有一搭沒一搭的與她說話,倒分散了不少注意力。
可路平坦起來,宋懷秀卻不說話了,馬車也忽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李綰掀開車簾,卻見十多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持刀擋在馬車前。宋懷秀一手拉著韁繩,一手去摸靴子裡的短刀。
他道:“阿綰,回去坐好,我不叫你,不要出來。”
李綰心都涼了半截,她曾見識過宋懷秀殺蛇,他身手的確很好,可眼前是十多個壯漢,人人手裡都有刀。宋懷秀一個人怎麼可能贏?
“宋公子,太危險了,他們若是求財。。。。。。”
“阿綰,我保證不會讓你有事。你聽話,別出來。”眼前的這群人,雖是山匪打扮,可宋懷秀一眼就看出來他們不是。這群人身上沒有匪氣江湖氣,反而像是官家人。
領頭那人盯著馬車,又看向宋懷秀:“把女人留下,你自己快滾。”
宋懷秀冷笑,抽出短刀直取那人面門。
李綰在馬車內,只覺得一顆心都要蹦了出來,外邊兵刃相接的聲音不斷,甚至有血腥氣傳來,她連偷偷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只盼著宋懷秀一定不要有事。
也不知到底過了多久,李綰一動也不敢動,坐的後背都僵直疼痛,終於一隻染血的手掀開車簾。
李綰嚇得向後一縮,看清來人的臉才放下心來。“那群人。。。。。。”
“都死了,你別看,地上噁心的很。”宋懷秀笑著與她說:“那我繼續趕車,阿綰坐穩了。”
“好。那、你沒受傷吧?”
“你擔心我?”男人聲音中帶著毫不遮掩的喜悅。
李綰臉上一紅,用很小的聲音說:“有一些。”
宋懷秀沒再回答,李綰只以為他沒聽到。
到了醫館,李綰下車才發現,宋懷秀的臉色很蒼白,唇上都失了血色。
“你怎麼了?”情急之下她拉住宋懷秀袖口,入手一片溼潤,竟是染了滿手的鮮血。
原來男人玄色錦袍早就被血染透,只是天色黑了看不分明這才沒有發現。
最可恨那人渾身是血,也不知捱了幾刀,血流的臉都白了,看著她時眼睛還是亮晶晶的。
“我都聽到了,你剛才說擔心我。”傻兮兮的,看起來竟是開心的很。
第40章 輕吻
醫館不大; 只隔成內外兩間。
裡間內; 四十如許的矮小婦人,是郎中的妻子,平日裡也幫人接生助產; 看看婦人病; 通些醫理。她解開春蟬衣衫,只見肩頭後背都泛著紅; 起了一大片的水泡。
李綰一瞧更覺得難受; “勞煩您給用些好藥,銀錢不是問題。”
婦人挑起燙傷藥膏; 一邊塗一邊道:“燙傷藥我們這隻有這一種,眼下要緊的,還是看她能不能退燒,只要不再發熱; 命就算保住了。”
在傷口上塗藥,手法再輕也免不了疼; 春蟬疼的渾身一抖,竟是醒了過來,她抬眼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直到李綰握住她的手,她才扯出一抹笑意:“姐兒沒事就好。”
李綰眼淚吧嗒吧嗒往下落:“對不起; 春蟬,是我帶累了你。”
“綰姐兒不哭。我沒事,我就是有些睏倦; 想要睡一會兒。”說罷又輕輕閉上眼,看起來靜的可怕。李綰心中一跳,連忙去看那婦人。
婦人搖頭道:“沒事,這是剛才喂進去的藥起了作用了。”她起身收拾起藥膏:“她這傷可經不起再挪動了,你們今日就宿在這?”
暮鼓早就響了,如今再出去就是犯夜,再說她們去西山行宮,本定的就是明天才回府,今日不回去,倒不會惹得家裡人擔心。
李綰想了想,掏出一錠銀子塞到那婦人手中:“那今日便叨擾了。還要勞煩您,明日天一亮就到諭恩候府走一趟,就說李綰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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