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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時候弄的?
此時的她倒是沒把這幾滴黑紅太當回事,畢竟這村子裡哪兒還沒有些野貓野狗啊,指不定就是他們亂跑弄出來的。
愣了一會兒,沒在意,因此推開柴房門,便大步邁了進去。
只是當她進去之後,就發現門跟前有著幾滴斑駁血跡,然後她心中突然升起一抹驚異。緊接著她順著血跡走進去,卻發現地上的血越來越多了,以至於血跡多的慢慢匯成了一道血線。
然後他又順著那條血線走,走著走著,那血線便消失了,消失之後就是一堆巨大的乾柴。
陳玉娘怔怔的望著那堆乾柴,瞳孔中的倒影映出那雜亂的乾柴,心中暗道,這些乾柴怎麼在這兒,不是在左邊放著嗎?
她記得很清楚,這些乾柴就是女兒在的時候,她親自搬進來的。
而現在,這些血跡,這些乾柴,這些夾雜在一起,一個隱隱約約的念頭出現在陳玉娘心中。
她心中雖然有一絲緊張,可還是彎起腰,對著那堆乾柴,玉手輕籠,慢慢撥開那堆乾柴。
直到。
一張有幾分熟悉卻無比慘白的面容露在自己面前。
細碎的黑髮遮住了他的額頭和臉頰,眼睛緊閉著,眉頭卻緊緊皺起,彷彿有著巨大的煩心事,而此時那完美的唇形卻早已覆蓋上一層幹皮,面容更是蒼白,毫無一絲血色。
怎麼是他?
陳玉娘用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以免自己驚叫起來,而她緩了一會兒,接受了這個事實,可面上卻依舊流露著一絲駭色。
居然是他。
就是不久前烏鎮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就是那個撞了她由救她卻也冒犯了她的男人。
此時他看起來好像很不好,而且睡著的樣子倒也甚是無害,反倒沒有了當初他那股驚人的煞氣。
陳玉娘看了他一會兒,才想起來檢視這人如何了。
緊接著她趕緊蹲下身子,然後把其他乾柴從他身上徹底搬開,露出他整個人。
只見這人身穿玄色衣袍,身上斑駁的血跡早已和他的衣袍融為一體,若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倒是他身子下倒是流出了一大片血跡,陳玉娘看後,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禁喃叫道。
“這麼多血?”
在看看男人睡著的面旁,陳玉娘不由自主的伸出食指,微微彎曲,緊接著慢慢遞到那人鼻息跟前,那微弱的鼻息氣噴打在陳玉孃的食指上,不由得讓她身子一滯。
面上不知怎地倏忽升起一絲熱氣,而臉頰上也升起一團紅霞。
但此時陳玉娘卻並未發覺心底傳來的那絲異樣。
反倒是將心思放到了這個人的性命上。
既然對方還有氣兒,那麼應該就還有救。
而大概是出於當時這人雖然撞了她,但還幫她撿了果子,陳玉娘覺得此人應該不是大奸大惡之人。
縱是救上一救應該也無妨,拳當是給戰場上拼殺的女兒積福了,也希望她在戰場上遇到危險,能被別人相救。
這麼一想,陳玉娘果斷鼓起了勇氣。
撥開其他乾柴,開出一條大道來,緊接著,死死扯著那人的兩條胳膊,挪了幾步卻發現。
“哎呀,真是太重了。”
可是重也沒辦法啊,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人死在她家裡吧。
因此陳玉娘把這人拖到了柴房門口,然後就沒力氣了,她放開了這男人,毫無姿態的坐在門檻上,大口大口穿著粗氣,還對著地上那人,呢喃道。
“你也太沉了吧,就不能輕一點。”她不禁抱怨道。
可這又身高又哪能輕的了?
古尋身高八尺七寸,因為常年習武,體形更是健碩有力。便是站在那裡,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威武強大的氣場,又哪是陳玉娘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搬得動的。
而陳玉孃家中就她一人,平日裡,又不用耕種自當不用勞累。
家中雜事也不多,最大的重活大概就是每天須得打個半桶水,這對他倒是不妨事,因此比起古尋那可差了十萬八千里。
所以縱是古尋輕上少許,她依舊搬不動。
而現在卻要徒手搬起古尋,那可算是要了她的老命了。
不過好在柴房距離女兒的房間倒也不遠,二者之間只隔了一個雜物間。
至於將這男人搬到女兒房間,這也是別無它法了。
畢竟他們家就這麼大,住人的地方只有兩間,一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