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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最前面,我在後面整兵,卻突然聽到前面傳來慌亂的聲音。等我趕上前去的時候,丁將軍胸中一箭,箭上抹了必死的□□,他當著全軍的面把虎符交給了我,便身亡了。”
讓趙惜芸再次把當時的話說一遍,簡直比登天還難,她心中一股一股泛起悲意。
這三軍之中的所有將領,對她頗為看重的,除了張毅,那就是丁博了。
丁博能把虎符交託給她一人之手,那是多大的信任啊。
可是她卻救不了她的命。
為此趙惜芸一直耿耿於懷,每每想起此事,都異常憤恨,為什麼當初自己不在前面,若是她在前面,丁博絕不致死。就是遲了那一會兒,毒已入骨,腐蝕他的內臟,她有如何救?
她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從閻王手裡搶人。
因此,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丁博逝去,這是她此生異常後悔的一件事。
而雷鳴聽到她說完後,眼神別發愣起來,直勾勾的看向遠方,緊接著動了動嘴巴,想說什麼,卻始終沒說出來。
還緩了一會兒,卻突然對著天空仰頭大笑,猶如突然瘋癲的模樣,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而趙惜芸看著他這幅模樣,不禁心中充滿了悲傷。
就在這時,雷鳴突然重咳一聲,積攢了很久的淤血突然吐了出來,濺了趙惜芸一聲,緊接著身子一軟,連忙倒進趙惜芸懷裡,身後一群人連聲焦急的道。
“元帥,你沒事吧”
趙惜芸趕緊擺手,然後大聲道。
“張新易,過來,幫我看看雷將軍怎麼了?”
緊接著身後傳來一聲乾脆利落的聲音。
“是。”
隨後張新易連忙擠開圍著的其他人,蹲下身子,拿起雷鳴的手腕,把起他的脈,端詳了許久,然後從懷中摸出三個瓶子,掏出幾枚藥丸,給雷鳴餵了下去,然後對著趙惜芸嘆息道。
“如果不出意外,雷將軍怕是在京城受了重傷,氣息異常紊亂,再加上他必定是徹夜趕路,以至於現在身體內部開始出現大問題了,我現在只能簡單的讓他清醒過來。好在他底子後,要不然平常人要是受了這麼重的傷,只怕早就死了,但雷將軍現在的樣子也算是離死不遠了,在折騰幾下,就真沒命了。”
聽到張新易的話後,趙惜芸頓時愣住了,然後快速扒掉雷鳴的衣服,只見那衣服的裡衣已經被染紅了,只是他們沒看出來,而他全身上上下下除了少許地方,全都被繃帶裹著,所有人頓時大駭,包括趙惜芸都不敢想這時怎麼一回事。
而緊接著雷鳴卻醒了,他咳咳了兩聲,臉色更加慘白,看到眾人驚訝的神情,又感到自己身上□□的衣服,頓時露出一絲諷刺的笑。
“你們也看到了,呵呵。”
其他人聽到他的話,連聲叫道。
“雷將軍,你醒了啊。”
“你剛才昏過去,可嚇死我們了。”
……
雷鳴沒理那些人,反倒是看看趙惜芸怔住的臉,唇邊勾勒出一絲弧度,說道。
“看到了嗎?這就是召我和元帥他們回去的後果。”
“護衛元帥的百人,統統被人處死,元帥被屈打,想讓元帥認了謀逆之罪,元帥誓死不認,最後被皇帝李仁親手一劍刺入心臟,死不瞑目。”說道這裡,他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猙獰之色,隨後又想起張毅慘死的那日,還悲壯的叫他們逃,自己卻安然赴死,心中更是大為悲痛,緊接著緩了一會道。
“然後我和崔鶴殺出宮門,卻在快要出了宮門的時候,大批御林軍來襲。崔鶴為了護我,死死守住城門,手中數劍死都不那些人破門,讓我逃了出去。”說到這裡的時候,雷鳴更是哽咽了一聲,繼續含著鐵淚說。
“我逃出去之後,被人救了,然後就聽聞元帥上上下下滿門被人秘密處死,崔鶴的府邸上亦是如此,而我孤家寡人一個,倒算是下場最好的,你說可笑不可笑?呵。”雷鳴冷呵一聲,面上勾勒出一絲悲涼的苦笑,顯然心中痛意和恨意達到了極致。
在場的所有人聽到後,神色都大為不一,有人憤恨,有人顫抖,有人害怕。
可只有趙惜芸身上散發著死寂的氣息,猶如一個冰窖一般,彷彿從骨頭裡發著寒意。
而這時趙惜芸嘴唇上下磕了一下,吐出一個冰冷的詞。
“昏君,不堪為君。”
所有人聽後一滯,不知該如何回答。
倒是雷鳴聽後,反倒笑的異常大聲,笑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