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盆溫水例行給患者睡前擦身子。雖然這患者就沒醒過一直昏睡著。
走廊傳來匆匆的腳步聲,隨即一個嘶啞的男聲說道:“我來,你出去吧。”
殷斐進門放下公文包接過護工的水盆。
他特意買了嬰兒用的毛巾擰乾,仙師輕柔的一下一下擦拭胭脂的臉。
她的臉真好看,就像瓷器雕琢的精巧的娃娃,優雅和善。自己再去麗江的火車上第一次看見她,便想佔為己有。
當然,因為她和婉柔很像。
所以他賄賂了和她同寢的女人,在麗江的酒店製造了豔遇。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因為他和婉柔像才費盡心思圈住她。
可是到現在她昏睡不醒在病房,他卻不放心她自己睡這兒,把辦公室都搬過來,每夜陪著。
也說不清自己霸佔她是因為她像婉柔還是她就是她。
脖頸,手臂,胸脯上遍佈著還沒消退的吻痕。
想起一次又一次自己粗野霸道的侵佔她的身體。
從她的身上索取柔體的滿足和快樂卻喊著婉柔的名字,每次她的身體都是驀地一僵。
他能聽見她隱隱的哽咽聲,但是他從來沒有憐愛的呵護過一次。面對她時自己的心像冷血的殺手,甚至有種為自己的失去報復的平衡。
此刻一下一下輕輕擦拭她的身體,殷斐才發現,她是多麼美好,又多麼清瘦。而之前自己除了流氓般的使用竟沒有好好的欣賞過她一次。
他揉了揉額角。
一週了。醫生說胭脂的腿骨折沒什麼大事,但是腦裡有淤血,無法手術必須自己消化吸收。何時清醒只能靠運氣。
所以他切切的等著她的運氣。
擦到小腹時,上面還有殷斐淡淡的牙齒印。殷斐的手指在那青色的印痕上撫摸片刻,往昔的纏惓潮水一般漫開。
曾經他在心裡百般牴觸她。既索取又排斥,直到那天她倒在汽車輪前似乎停止生命的氣息,他害怕她死。他終於知道他害怕她消失。
胭脂,如果你能醒來……我……會對你好些的。
溫水擦過後,殷斐開始給胭脂的四肢做按摩。
按摩到腳趾的時候,胭脂的腳趾忽然有片刻自主的抖動。
殷斐一陣驚喜。急忙給她穿上衣服,按鈴找來醫生。
“腳趾剛剛抖了。是要甦醒?”
醫生又給胭脂查了體徵。
“應該是吧。繼續做做按摩,和她說話,經常不斷的刺激患者的知覺。”
一直到午夜,殷斐一直揉著胭脂的關節和四肢,邊述說自己在世界各地旅行時候的趣事。最後趴在床邊漸漸的眯著打起鼾聲。
“好吵哎。”天亮時,安靜空間裡一個突兀的聲音,熟悉又陌生,透著虛弱。
殷斐一直沒有睡實在,聽見聲音直起身不敢置信的尋找聲源:“胭脂——你醒了?”
胭脂懵懂的眨眨眼,閉了好久,澄澈的眸子充滿探尋看著殷斐。
“恩。你,是誰呀?我喝醉了嗎?怎麼躺在這?”
“胭脂?你?”殷斐沒搞懂胭脂的意思?
難道她是還沒清醒?暫時性清醒?夢遊?
胭脂看清楚這是病房,看見腿上繃帶石膏,情緒有點激動支撐著要坐起來:“怎麼是醫院?我怎麼了?”
智慧的床,殷斐按了一下開關,床升起來十幾厘米的高度。殷斐在胭脂背後墊了枕頭靠著:“胭脂,一點小問題,快出院了。”
胭脂歉意的一笑,笑容純純的人畜無害的溫柔:“謝謝你了。你是護工?能幫我找一下醫生嗎?我想知道怎麼回事?”
護——工?殷斐腦袋嗡嗡的。這是哪個電視劇的橋段,在逗我?好玩嗎?
他走近了胭脂,粗黑的眉毛擰勁兒,俊眸審視她:“護工?有打扮成我這樣的嗎?”
一身阿瑪尼的護工?帥氣逼人的護工?帶著勞力士腕錶的護工?
胭脂往後縮了縮,眼神迷惘:“那抱歉,你是?”
我是誰?殷斐之前還真從本來沒想過面對失憶的胭脂。
我是誰呢?
“我是你——朋友,咳。你的一個朋友。”殷斐點點頭:“你出車禍正巧被我看到所以送你來醫院,所以我來看看你恢復的情況。”
胭脂感激的笑了:“友誼萬歲。多謝了。以後你如果有什麼事我能做的請一定讓我做。”
殷斐退後幾步,抱臂盯著她,任憑怎樣審視,她的笑容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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