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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皇后話語平和。
秦玉暖斂了斂方才亂掉的心思,“臣女也是聽自己的奶孃說起過,說是這初春時節,是要少用仙茅之類的藥物的,只因為這春季也是畜生髮情的時候,而畜生又比人更加敏感,只要那樣一絲絲的氣味,也會讓畜生蠢蠢欲動,發起狂來,傷了人也就不好了。”
秦玉暖說完,只是一臉恬靜地低下頭,無視秦雲妝那略帶恨意的眼神,一副恬淡自若的模樣,彷彿當真只是為了替皇后解憂罷了。
“你的意思,是讓本宮找一隻畜生來,讓它去尋仙茅?”陳皇后似乎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倚在椅背上,又似乎在琢磨這件事的可行性,詩詩方才受了驚,是不能用了,再說,自己也是捨不得的。
芸貴妃恰此時插過話來,“若兒養的那隻鬆獅犬鼻子似乎挺靈的,如今若兒在江南替聖上體察民情,也不再宮裡,那隻鬆獅犬也是憊懶了好久了,倒是可以試一試。”芸貴妃說完,又高傲地抬起頭來,自己的兒子替皇上南巡一次可是莫大的榮耀,一旁的貼心宮女懂了主子的意思,也是附和道,“可不是嘛,就連皇上也曾誇讚過那隻鬆獅犬不僅性子勇猛,而且頗有靈性。”
陳皇后撇過臉,懶得去看芸貴妃那得意的嘴臉,擺擺手,只吩咐邢嬤嬤下去把這件事辦好,此時太醫那邊又派人來報,說是方姑娘已經醒了。
呵,這醒得,還真是及時,秦雲妝嘴角揚起一絲苦笑,如今她似乎只有坐以待斃的份了,不過好在,秦雲妝在袖籠裡攥緊了一個鵝黃色的花囊,餘光掃向有些不安的上官儀,看到她腰間的月牙白花囊,心裡安了幾分。
對不起了,上官妹妹,大難臨頭各自飛,若真是運氣差成這般,丟車保帥,也未嘗不是一個好招。
聽說方姑娘醒了,一行人便都是一副關懷的模樣擠進了那窄窄小小的偏堂,直到這太醫出來請人。
“黎姑娘喬姑娘,實在不好意思,方姑娘剛醒,需要靜養,還請,還請莫讓下官為難。”
一干人被堵在外面,卻聽到帷幔裡頭的方子櫻虛弱地喚了一聲,“玉暖妹妹?玉暖妹妹來了嗎?”
秦玉暖連忙屈膝先向守門的太醫賠了個禮,緊接著就是提著裙襬進了屋子,屋子裡還瀰漫著一股淡淡的中藥味,方子櫻斜躺在一個鋪著鵝毛褥子的軟榻上,期期艾艾地眼神猶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坐在一旁的是滿臉關懷的陳皇后,她一手握著方子櫻的小手,一邊說著撫慰的話。
兩個太醫則是守在屏風外頭,見到秦玉暖來了,紛紛避讓,若是秦玉暖沒有看錯,這兩個太醫裡頭有一個年輕後生,看著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看著實在面熟。
“玉暖妹妹。”方子櫻又喚了一聲。
秦玉暖連忙迎了上去,對著陳皇后一行禮,連忙握住方子櫻的手,關心道,“方姐姐可覺得好些了?頭還暈嗎?那一摔可是摔痛了吧,哪裡磕著沒有?撞到沒有?”
“玉暖妹妹,”方子櫻抿著嘴角,帶著哭腔道,“你可一定要替姐姐找到害我的人,一定啊。”
秦玉暖微微瞥了一眼神色端莊的陳皇后,連連點頭道,“放心吧方姐姐,有皇后娘娘在這呢,定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的,一定會替你查個水落石出的。”
話語至此,陳皇后也是接過話道,“方姑娘只管放心,本宮眼裡是容不得一粒沙子的,膽敢在本宮眼皮子底下耍小聰明的,本宮定不會輕饒的。”
三人各自安撫一陣,方子櫻對著秦玉暖又是頗為信賴的眼神,聽到之前上官儀等人去梅園抓人的事,更是氣得咳了好幾聲,淚眼朦朧的眼神直直地看著陳皇后道,“皇后娘娘,我和玉暖妹妹雖然是認識的時間不長,可是子櫻清楚玉暖妹妹的為人,她定不會對臣女下手腳的。”
秦玉暖亦是連連安撫著神色有些激動的方子櫻,而邢嬤嬤也是撩起簾子進來回報。
“找著了?”陳皇后問道。
邢嬤嬤還欲俯身耳語,陳皇后卻是毫不避忌地回道,“直接說吧。”
邢嬤嬤一愣,還是老實答道,“梅園附近,只有一處有仙茅。”
陳皇后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是上官家姑娘的花囊裡。”
陳皇后微微一怔,繼而又只是眯起眼睛,她一直以為此事和秦雲妝脫不了干係,可如今矛頭卻直直地指向了上官家,秦家老爺秦質貴為三公之一的太尉,雖然位高,可權輕,而上官家老爺上官沐卻是當朝左相,手握重權,如今事情,竟然越來越麻煩了。
秦玉暖和方子櫻倒是不甚驚訝,方子櫻只是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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