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我可不得是巴巴地親自去接了妹妹回來。”
秦雲妝說完,眼神獨獨瞟向了低著頭的上官儀,她不是橫嗎?不是在這珠兒來報信的時候做出一副替自己出氣的模樣嗎?如今倒好,將這包袱一拋拋給了自己。
陳皇后從始至終都一言不發,只是冷眼看著眾人臉上各異的表情,隱藏的,外露的,惶恐的,驚訝的,都無一例外裡落在了她的眼裡,可唯獨……
陳皇后瞧著秦玉暖微紅的眼眶和挺得筆直的背脊,似乎在訴說著被冤枉的委屈和不容被懷疑的清白,這若是裝出來的話,也裝得太好了。
恰此時,邢嬤嬤又進來附在陳皇后耳邊說了些什麼,陳皇后一擰眉,揮揮手只讓邢嬤嬤退下,抿了一小口茶,“太醫來報,方姑娘已經沒有大礙了。”
當下的人皆是鬆了口氣,唯獨陳皇后又偏頭向著秦雲妝問道,“方姑娘對桂花過敏可是真的?你是從哪聽說的?”
秦雲妝一邊掩著帕子一邊說道,“如何會有假的呢,之前我坐在妹妹和方姐姐身邊,聽到她二人談論過此事,確實……唉,”話未說完,只是重重地嘆了口氣,對著秦玉暖道,“妹妹啊妹妹,你怎麼如此糊塗,好在如今方姐姐沒事了……”
秦玉暖連連搖頭,一副想要辯駁的樣子,卻聽到陳皇后語氣低沉地說了句,“可是太醫方才來報,方姑娘並不是因為桂花過敏才暈倒的,而是染了些其他不乾淨的東西。”說罷,又是抿了半口茶,只覺得茶涼了,推開茶盞,讓邢嬤嬤換了盞新的上來。
直到新的熱茶端了上來,陳皇后才慢條斯理地說道,“或者說,方姑娘其實,對桂花根本就不過敏。”說完,亦是探究一般地看著秦雲妝,頷首道,“所以,你說你聽說方姑娘對桂花過敏,到底是從哪兒聽說來的?”
秦雲妝嘴唇微微有些發顫,連忙提著裙襬朝下一跪,含淚道,“皇后娘娘饒命,臣女當真只是在宴席上聽到方姐姐和妹妹在談論時說到的,臣女,臣女絕對沒有其他意思。”
秦玉暖也跟著頷首,將先前在宴會上尚家姑娘想要和方子櫻換花囊的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繼而俯身道,“當時是臣女為了幫方姐姐情急之下說方姐姐對桂花過敏的,只怕是被哪個有心人聽了去,才事後陷害。”有心人三個字說得別有意味,秦玉暖又故意朝著秦雲妝瞟了瞟,也不知道陳皇后能否明白自己的意思。
“呵,瞧你這話,說得本宮像老虎一樣,不就是一個花囊嗎?本宮最後也沒將那尚家姑娘如何啊?”芸貴妃冷嘲熱諷地道。
呵,是沒如何,人家都下跪哭成這樣了,這若是再如何,只怕連皇上都要驚動了。秦玉暖不露聲色地暗自腹誹道。
“錦素,”這是陳皇后今日第二次直呼芸貴妃的名諱,“事情都過去了,反覆提了做什麼?在晚輩們面前,也該有個大度容人的樣子。”
秦玉暖的意思,陳皇后自然是領悟了,她斜眼看著秦雲妝,心中只升起一股嫌棄,她素來以為這個秦家嫡女是聰明無比的,沒想到,今日竟也會釀成這樣無法收場的局面,而且,還是在自己悉心籌備的宴會上。
芸貴妃被陳皇后一說,沒有洩氣,反而愈發挑釁的樣子,“皇后姐姐方才的話還沒說全呢,”總之,陳皇后這裡越亂,她便是越高興,“皇后姐姐方才說那方姑娘是沾染了別的不乾淨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皇后姐姐還要藏著掖著嗎?”
陳皇后冷眼掃過芸貴妃看戲般的得意,也不再遮掩,身子往後一揚,直接道,“是仙茅。”
☆、第十章 誰在演戲?
仙茅是催情的聖藥,雖然這是一個公開的秘密,可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去陷害一個未出閣的女兒,怎樣說都是頗失禮範的一件事。
“這可就簡單了,”芸貴妃挑著媚眼道,“四處搜搜誰有仙茅不就可以了?”
“未必,”陳皇后陰沉著臉色道,“下手後,不一定會將東西藏在身上。”
“那更簡單了,”芸貴妃挑眉笑道,“連同帶來的物什一塊搜了,還就不信找不出來了。”
芸貴妃的話說得簡單,可陳皇后卻顧忌頗多,來的都是京中貴女,家中的父親兄長莫不是掌握朝中大權的,就是地位極高的,這樣唐突地下手,難免會引起一陣動盪,正是思慮之時,秦玉暖卻緩緩開口道,“其實,全然不用這樣麻煩的。”
見到說話的是秦玉暖,陳皇后難免有些詫異,前一刻她還是眾矢之的,急於要洗去身上的冤屈,如今卻就可以沉穩地出主意,似乎有點意思。
“你且說說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