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都安在我身邊了嗎?”竇青娥眼裡泛出死死殺氣,總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做事,就是要果斷利落,不能瞻前顧後的,“將他們都閒置了好幾年了,也是該讓他們活動活動了。”
秀姑頷首道,“奴婢馬上安排人去辦。”
“不過你說秦玉暖,”竇青娥本就精明發亮的瞳仁愈發的精細起來,“她到底知道不知道綠柳的底細,今天下午派出去打探的人說,這整件事都是冷長熙查出來的,而且動作極快,雷厲風行,但秦玉暖也不是傻子,更何況,她院子裡還有個小的,庶女聰明不可怕,就怕庶子也聰慧起來,對了,你可還記得,秦寶川抓周的時候,抓到的是個玉版,算命的都說,這小子有吉相,將來是國之棟樑。”
“那又如何,如今老爺忌諱二少爺忌諱得緊,”秀姑語氣愈發深沉起來,“而且,有一事,奴婢想稟報給夫人聽。”秀姑湊在竇青娥的耳邊將今天傍晚秦寶川如何嫌棄衣裳難看,又如何大放厥詞的話都一併和竇青娥說了,繼而道,“之前翠娥去監視二少爺,說他日日洗冷水澡鍛鍊心智,由此看來,到底是爛泥不扶上牆,奴婢識人過萬,一眼就看得出這二少爺骨子裡不過還是個驕縱貪圖安逸的小子罷了。”
“對啊,”竇青娥點點頭,“一個五歲的孩子,正是頑皮要人寵愛的時候,他越不學無術對我們就越有利,說不定,這小子還會因為冷水澡對秦玉暖生出怨念,秀姑,這也恰好是我們可以利用的地方,你讓翠娥繼續小心看著她們,一日三報,明日老爺就回來了,我今早也給臨風修書讓他快些回來,這秦家,到底還是我們的天下。”
“對了,”竇青娥偏頭道,“綠柳被困寺廟,也不知道有沒有將那東西下到秦玉暖的飲食裡,你派人再補些劑量,總之,我要保證明天萬無一失。”
秀姑低頭領命,接著道:“說起來,表少爺今日一整天都不在府裡,不知道明日會不會回來。”
“他一定會回來了,”竇青娥的心情舒展了許多,“他當大官的舅舅回府,他這個侄子若是想要在京城立足,還不是得巴巴地趕回來討好,總之,明日,咱就可以看一場好戲了。”竇青娥對著銅鏡裡依舊花粉鴉鬢的自己嫣然一笑,就像在水裡憋久後吸入了第一口氣的暢快,她還沒老,秦家依舊會是她說了算。
第二日一大早,外頭已經是敲鑼打鼓,萬巷皆空,街旁招攬客人的酒幡肆意飄揚,人們都在東大街夾道歡迎南巡歸來的大皇子司馬若和隨同出行的秦太尉。
金車寶馬,旗幟飛揚,兩百人組合成的南巡隊伍排成兩列,從街頭一直延綿到街尾。因為已經現在京郊歇息了一日,故而隊伍裡的人各各都是精神抖擻,高頭大馬,隱隱間,帶著點三年前皇上出巡的氣魄。
一邊是熱鬧得像一鍋沸水的東大街,另一邊,則是陰沉得似黑夜的冷長熙,他正坐在京城第一樓三樓雅座臨窗的位置上,冷長熙剛勁修長的手指來回摩挲著窗欞上雕刻的苜蓿花,向下俯視就可以看到東大街的全景。
他的眼神猶如獵食的雄鷹正在等待著獵物的出現,大開的窗戶迎來獵獵寒風,桌上的酒釀被北風吹得冰涼冰涼的,冷長熙卻是眼皮子都未抬,灌酒入喉。
“將軍,冷酒傷胃,屬下替您熱一壺溫的來吧。”一旁的冷武拱手道。
冷長熙微微偏頭,聲音冷冽得如冬日林間的清泉,“冷酒領人清醒,暖的東西,才會讓人沉迷。”說罷,他飛快地揮過袖子,撫掉了桌上不知何時用清水蘸寫出的一個“暖”字,沉聲問道,“如何?人抓到了嗎?”
“抓到了,”冷武只裝作沒有看到冷長熙的小動作,“欲繼續對大皇子和秦太尉行刺的三個東秦餘孽已經全部抓獲,將軍果然是料事如神,事先就在東大街佈下探點,在他們出手前就將其拿下,也避免驚動了百姓,衝撞了大皇子尊駕。”
冷長熙沒有說話,只將眼神挪到遠處,“萬安寺的情況呢?”
冷武再一抱拳,“昨夜前來行刺的刺客人雖然抓到了,但是最後逼問的時候,咬舌自盡,好在綠柳已經被提前安置到了安全處,並未受到傷害,至於慧安,雖然我們嚴加看管,還縛住了他的手腳防止其自盡,但沒想到,他最後運功引發內力,衝破死穴,暴斃而亡。”
“看來是死士,還是個內力深厚功夫不錯的死士,”冷長熙身子半歇在椅子上,“薛四和其中一個交過手,聽他的描述,應該是南方四大家族私下培養的勢力,揚州上官家,杭州竇家還有巴陵城的鎮遠候府和崔家,都去查。”
冷武老實領命出去,冷長熙又給自己斟了杯冰涼的梨花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