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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定當竭盡全力。”竇青娥連忙起身福了福身,今日她特意沒有將長髮全部挽起,一來是要做出匆忙趕來的樣子,二來,秦質曾說過,最愛的,就是她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她挪著步子走近了兩步,想問秦質準備回哪兒歇息,說實話,翠軒院的位置可謂是得天獨厚,她的目的,就是將秦質留在翠軒院。
誰料還未開口,秦質便就偏頭問著李萋萋道:“累了否?剛才夫人不是說新收拾出了一間院子,即刻就可以搬過去。”
竇青娥一愣,稍即也跟著附和道:“是啊,新收拾出的芙蓉院雖然小了些,可是陳設什麼的都一應俱全,搬過去,立刻就可以住。”
“芙蓉院?”秦質似乎有些不滿意。
秦玉暖抬頭看著竇青娥,似乎半個月沒見,她的道行高深了不少,芙蓉院在秦家是個極為忌諱的地方,那時候秦玉暖也不過九歲多的樣子,只記得當時府裡有一位何姓姨娘,溫婉動人,一直託病住在芙蓉院裡,閉門不出,後來靜靜地死了,第二天,才被大家發現,秦質就此也就封了芙蓉院,說是病氣久久鬱結在這個地方,不吉利。
“母親,芙蓉院,是不是不大合適?”秦玉暖淡淡地回應道,“李姨娘剛進門,該是沾喜氣的時候,母親不會覺得,芙蓉院太過晦氣了?”秦玉暖雖不知曉竇青娥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可哪有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其心不良。
秦質的臉色僵硬,神態也不如方才自然:“府內院子這麼多,為何獨獨挑了那個院子?”
竇青娥倒是一點兒不著急:“老爺,妾身這番安排,也是考慮了許多的,一來,芙蓉院離順昌院近;二來,芙蓉院除了久未人居,其他一應俱全,李妹妹直接過去就可以住下了,這第三嘛,”竇青娥頷首繼續說道,“妾身知道老爺對何姐姐一直念念不忘,何姐姐是何等的妙人,自何姐姐去後,老爺從未真正地開心笑過,今日難得見到李妹妹可以讓老爺一展笑顏,妾身也為何姐姐的在天之靈感到欣慰。”
此時天已經大亮,謝管家已經將海棠院裡燒燬的損失和名目記在賬上,給秦質過目,這次損失不小,海棠院沒個一兩個月也修整不起來,不過是個院子,秦質似乎被說動了,他自問對李萋萋的疼愛不會比對何蓮的少,況且,兩個月後海棠院也就修繕好了,又可以搬過去。
“就按你說的辦吧,”秦質揉了揉發酸的眼角,“時候也不早了,大家也都散了。”
☆、第三十七章 黃雀在後
回了福熙院,秦玉暖第一件事就是去寶川房裡看秦寶川,誰料廖媽媽卻守在門口,看著秦玉暖來了,輕聲說道:“二少爺還未醒呢,估摸著昨夜當真困了。”
秦玉暖嘴角輕輕一揚,徑直推開了房門進去,一股冷風灌進屋子裡,可床上的秦寶川依舊埋頭窩在被子裡一動不動。
秦玉暖搬了個杌子坐在秦寶川床邊,似笑非笑的臉上恬淡得像一彎泉水。
“從昨夜到今晨,你應該已經睡夠了吧。”秦玉暖磕著床沿,繼續道,“你不是個貪睡的孩子,說說吧,為什麼要在父親面前裝睡?”
被窩微微動了動,可是裡頭的秦寶川卻依舊沒有發聲,半晌,才見到一個小腦袋從被窩裡探出來,囁嚅道:“父親?我才不要這樣的父親。”
秦玉暖連忙捂住秦寶川的嘴道:“隔牆有耳,你太不小心了。”
秦寶川眼睛紅紅的,拉著秦玉暖的衣袖道:“父親這麼多年來不願意來看望我們,我去拜見他,他也不願意見我,可今日,他卻可以為了一個姨娘大發雷霆,這麼重視,姐姐,你說,我們到底算什麼?”
“所以你就故意在廖媽媽的懷裡裝睡,就為了不想直面父親?”前世的秦寶川是怯懦的,膽小的,秦玉暖本以為今生的秦寶川可以勇敢一點坦然一點,卻沒料到,秦質這麼多年對秦寶川的忽視已經在他幼小的心靈裡留下了陰影。
秦寶川噙住快要滴下來的眼淚,點點頭,下意識地將頭窩在秦玉暖懷裡,這是他每次害怕時都會做的動作。
不能再讓寶川這樣下去了,秦玉暖將秦寶川從自己懷裡扶起,一本正經地道:“你是這樣想的,沒錯,父親忽視了你,你不想見父親,我可以理解,可是別人會怎麼想?別人會覺得,秦家的二少爺無能,懦弱,在大火之際還能睡得如此香甜,不關心父親母親安危這就是不孝。”
秦寶川為之一振,他從未想得這樣複雜,圓嘟嘟的小臉上凝上了一層深思。
秦玉暖嘆了口氣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在沙地上學寫字,洗冷水澡,你都可以扛過去,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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