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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是,秦臨風的樣貌頗像秦質,深邃,古板,帶著一點消瘦,和景東華的那股大氣,決然和飄逸格格不入。
“雲妝!”這是杜維,或者說是秦臨風最後喊出的兩個字。
字音剛落,秦臨風頭一歪,便是徹底地斷了氣,這一次,秦玉暖不會擔心秦臨風沒有死絕,這是秦玉暖自己親自配的藥,必死無疑。
景東華強忍著心中怒氣,城牆上的風越來越大了,遠處烏雲滾滾,朝著這邊席捲而來,看來,似乎醞釀著一場大雨,城牆的旗幡突然承受不住這浩大的風勢,咔嚓一下斷了。
幾乎是同時,一個響亮的巴掌隔空響起。
是景東華一巴掌扇在了景元初的臉上。
景元初一直是景東華的驕傲,是他在政治上的好幫手。
“看你乾的好事。”景東華指著血糊糊的,已經展露出原本面貌的杜維“人是你找來了,如今,你怎麼解釋?”
景元初先沒有急著解釋,而是啪地一下跪在了地上:“父皇,是兒臣的錯,是兒臣沒有仔細檢查這人的身份,是兒臣,是兒臣……”
“老十三”景東華打斷了景元初的自我檢討“你是不是當真覺得朕老了?可以任你哄騙了?當初你是如何在殿上信誓旦旦地說,此人就是朕失散多年的孩子無疑,因為他有著和朕幾乎一樣的樣貌,甚至和朕有一樣的胎記,這便是父子連心,可如今呢?胎記是假的,臉是假的,這整張皮都是假的。”
“父皇,是兒臣的錯,任父皇如何處置兒臣,兒臣都毫無怨言。”景元初以一種最為卑微的姿勢祈求著景東華的原諒。
秦玉暖冷眼看著景元初像一隻落水狗一樣搖尾乞憐,杜維曾經是景元初最為有利的工具,如今也被她毀了。
景元孝心有不忍,還想替景元初上前求情,卻被秦玉暖緊緊拉住。
“我看著十三弟可憐。”景元孝總是一根筋。
“如今皇上正在氣頭上,你去勸說去求情,反而是吃力不討好,指不定,還會害得皇上更加氣憤,懲處力度更加重了。”秦玉暖如此般勸說著景元孝,她其實是不想老實忠厚的景元孝蹚這趟渾水。
景元初的求饒彷彿讓景東華的戒備再次鬆懈下來。
“父皇,兒臣也是被矇騙的,還請父皇且信兒臣這一回。”這是景元初的核心意思。
“十三皇子,你確定,你也是被矇騙的?我,可是有人證的。”秦玉暖忽而發聲,伴隨著這呵呵風聲,她的話語飄散在風中,看似無力,卻像是一把把小刀子,戳進了景元初的心臟裡。
“帶於家婆婆。”
☆、第六十六章 戰幕拉開
說話間,冷長熙便帶著一個年逾六十的老婆婆慢慢地走上了城牆,老婆婆穿得有些單薄,被城牆上狂妄的大風吹得有些蹣跚。
冷長熙索性將自己身上保暖的狐裘裹在於婆婆身上,而這位於婆婆,正是隊伍出城時摔倒在人群中,被秦玉暖解圍的那位老婆婆。
如今她千里迢迢而來,只為了一件事情。
老人家姓於,是西涼城普通一戶農家,和膝下一個獨生的孫子相依為命,而就在前些時候,孫子也不幸去世,獨獨留這老人家一人,於婆婆思念孫子,日日以淚洗面,最後甚至在孫子墳旁搭了一個小草蓬,日日陪伴著孫子,可還沒過頭七,孫子的墳頭卻被無故撬開,裡頭的屍首卻有殘缺,準確地說,屍體還在,可她孫子的皮卻沒有了,成了一具無皮死屍。
於婆婆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而那些下手剝皮的人,可能也沒有想到一個孤寡的老婆婆會住在墳頭,以至於他們的暴行都暴露無遺。
“混蛋,就是這個混蛋!”於婆婆一見到跪在地上的景元初便是卯足了勁衝上去對他拳打腳踢,幸而被冷長熙及時拉開。
“老婆婆,你冷靜一點,這是在御前,不能太過放肆。”秦玉暖挽著於婆婆的手安慰道“你只需要將那些苦楚全都告訴皇上,皇上自然會替你做主的。”
於婆婆苦巴巴地看著景東華,顫抖的雙手搖晃著指著景元初:“就是這個人,當今的十三皇子,其他人口中的好皇子,那天帶領著人來挖我孫子的墳的人就是他,我清楚地記得就是他。”
景東華將信將疑,秦玉暖自然也知道景東華不會因為一個突然出現的老婦人而就此懷疑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其次,證據,缺少證據。
“我有證據。”於婆婆顫巍巍地從自己的衣襟裡掏出一個用麻布包裹的塊狀硬物遞到景東華面前“這是那天晚上,那群人來過之後我在孫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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