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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律第二天便來到了煉陽宮,帶著一批手下,將煉陽宮死士閣裡裡外外清洗一番,把陸西白的殘餘勢力全部一網打盡。他這麼做當然是奉了陸紀的命令,畢竟不久之後他就要成為陸浣晨的夫婿。而陸西白也被依言從水牢中放了出來,廢除武功後被陸紀派人看守起來,答應成親之後再讓陸西白回到陸浣晨身邊。
“夫人可有什麼心事?”万俟律看著屢次神遊的陸浣晨,也不惱,好脾氣地問道。
陸浣晨回過神來,垂下眼眸冷淡地回答:“沒有什麼事,只不過有些累了而已。”
万俟律大笑,十分風雅地一扇緞扇:“一個月的準備時間也是倉促,夫人累了情有可原。”
陸浣晨笑笑,垂下頭不再說話。
万俟律抬眼看了看陸浣晨,眼中露出些許的痴迷之色,不過即刻就消失殆盡:“夫人可還記得當初我來這裡拜訪你,請你陪我四處走走,你卻斷然拒絕。”
陸浣晨快要煩死這個人渣了。
“沒想到現在卻是這樣一幅光景。”万俟律收起緞扇,瞥了一眼攤在桌子上的樣圖,笑了起來,“時日不多,夫人還是儘快挑選好嫁衣的樣式,不要再想些有的沒的。”
他語氣曖昧,似乎話裡有話。
陸浣晨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她說道:“万俟公子如果閒的無事,不如去看一看商姐姐。恐怕她比我更憂心這場親事吧?”
聽到陸浣晨提起商顏雨的名字,万俟律並沒有多大的反應。他俯身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似是而非地看著她:“夫人這是……吃醋了嗎?”
第003章 …17
万俟律近乎調。情一般的姿態把陸浣晨噁心得夠嗆。她倏地站起身來,拉開距離,冷聲道:“今天我有些累了,万俟公子還請早回吧。”
万俟律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輕咳一聲,同樣站起身來:“那便早些歇著吧,過些日子我再來看你。”
陸浣晨若有若無地應了一聲,看上去不怎麼歡迎他的到來。
万俟律深深地望了陸浣晨一眼,臨走時,他忽然回頭說道:“夫人這些天心神不寧,可是在擔心陸西白的事情。”
聽到那個名字,陸浣晨怔愣一瞬。
她這樣的反應當然瞞不過万俟律的眼睛。他微微勾了一下唇角,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笑意:“夫人還請好自為之吧。”說完,万俟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陸浣晨隱約覺得万俟律與前前後後的這些事都有一定的關係,但又不敢求證,也許……她是害怕很可能會聽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
万俟律接手煉陽宮後,陸浣晨就被變相軟禁起來。他雖然打著保護她的名義,實質上卻讓她與外界幾乎完全隔絕開。如今陸浣晨能接觸到的自己人,也只剩下霜月還有小易久。
平時如果沒有事情,万俟律又不來打擾她,陸浣晨便以教易久讀書來打發時間。易久的個性與沈西澤小時候更相近一些,也沿襲了他的學霸體質,悟性極高,幾乎一點就通。
這日,易久來見陸浣晨時,神色與以往略有些不同,看上去有些緊張。
陸浣晨察覺有異,屏退了其他人,帶著易久來到了書房。
“何事?”她問道。
易久見陸浣晨主動問起,鬆了一口氣,從衣袖中取出一樣玩意:“這是三立哥哥交給我的……”
陸浣晨接過來一看,是以前她賞給陸西白的一塊玉佩,這麼多年他一直貼身儲存,從不離身,現在三立交由易久,想來他們已經與陸西白取得了聯絡。
陸浣晨將玉佩收起,若無其事地拿起案上的書遞給了小易久,督促他念書。
不久之後陸浣晨去見陸紀,提出想要去見一見陸西白。自從那日她吐血暈過去後,除了一些大事,陸紀對她基本上是有求必應。陸紀沉默一陣後,同意了陸浣晨的要求,不過臨走時又叮囑了她儘量不要讓万俟律知道這件事。
陸西白被看押在主教壇後山一帶,這裡佈滿了各種迷陣,如果沒有專人帶路,一般人很容易迷失其中。所以這裡是歷代教主關押重犯的地方。
陸浣晨來到時,陸西白正在屋內看書。他的手上和腳上都帶著玄鐵製成的銬鏈,走起路來叮噹作響。
沒想到他武功盡失陸紀還這樣防著他。
陸西白是由陸浣晨一手提拔起來的,這五年來她對他密切關注,悉心教導,而他也如她所願成為了一個溫和善良的人。只是這種溫潤無爭的性格,卻害得他落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