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部分(第3/4 頁)
按我教的做,不能停!”鳳繁星依舊昏這不醒,今晚她新定了一個方案,用金針排毒,這針法她早已教會兩個醫女。
兩個醫女連忙齊聲應道,“是!”
雲淚掀開帳簾,迅速將裡面一間的長榻整理一下,疾聲道,“快抱進來!”
戴少銘這一路上疾馳,心再亂,但多年的刀尖上的日子已經把他磨練得愈亂愈冷靜,他很快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分析了一遍,隱隱約約地猜測,似乎中了請君入甕之計,於是道,“雲姨,攝政王身上所中的很可能是與星妃相同的毒!”
雲淚已搭上賀錦年的脈象,聞言並不回話,依然專注地聽診,少頃,開始動手解賀錦年的衣袍,戴少銘臉上一燙,本能地瞧向她的胸口,卻馬上驚蜇似地轉身,可胸腔裡不知泛起什麼,悶悶地漲疼,他低低訴了一聲,“雲姨,我在外面,有事便喊一聲!”語未畢,便急忙抽身退出。
雲淚恍若未離,只專注地解開賀錦年的衣袍,掀開衣襟時,露出整片的肩部肌膚,那裡已是一片暗黑色……
初夏的夜是如此的漫長。
戴少銘心急如焚,回營時,身上衣襬沾染了溼露,滿身清寒。
鳳繁星依然昏睡著,按理他應迴避,至少離開營帳,可他不敢,唯恐雲淚有事喚他時,他沒聽到。
他直挺挺站著,如同一樽木刻的雕塑。
直到天色微亮,營外響起士兵的操練之聲,雲淚方帶著一臉的疲憊出來,她手中端著一個盤子,上面擱著一團帶著黑血的棉花,尖細帶著彎勾的鉗子,還有一堆的瓶瓶罐罐。
“怎麼樣?中了什麼毒?”戴少銘神經驟然繃緊,臉上神情如同一條快要斷裂的絲線,眸光極為不安,視線緊緊鎖著雲淚,唯恐錯會了答案。
“確切說是蠱,幸好被蓮丹壓制住,蠱毒一時之間不能摧發出致命的毒液!”雲淚搖了搖首,髮際處已全部被汗液浸透,溼漉漉地貼著臉頰,但她神色平淡如昔,只是眉間印了道皺褶。
她多次診斷,都以解毒的方案來治療,難怪鳳繁星始終不醒。
從賀錦年身上明顯的症狀看出,鳳繁星所中的是蠱蟲分泌出的一些毒液,所以,症狀輕微難以診斷。
雲淚將盤子上的東西悉數扔進一個羊皮袋中,縛緊後扔進了帳營門口的一個藥水箱裡,又脫下自已身上的外袍,扔進藥水箱裡,密封好。
“之前星妃的診斷有誤!”雲淚輕嘆,從架子上取了一瓶藥,往旁邊的銅盆裡的水倒了些藥粉,水遇粉馬上變得通紅,並有淡淡的白煙冒出,稍後,雲淚用那紅色的藥水淨了手,轉首對戴少銘道,“你也過來,淨一下手妥當些!一會回營時,我這裡的藥粉你帶走一些,一桶水灑五克,你泡個藥浴!”
“好……”戴少銘茫茫然地應了一聲後默然,身上的經絡仿似受了刺激,一條條輕顫起來。
竟然是蠱!
他禁不住憶起去年,章永威從大魏回來後,帶回了通州公審田敏麗一案的結果,原來,真正導致申鑰兒長眠不醒的是顏墨璃所下的蠱。
此念一起,戴少銘臉色變得煞白,身形一晃,就到了雲淚的身前,俯下臉,幾乎貼著雲淚的臉,疾聲問,“那蠱蟲呢,引出了?”
雲淚此時精神極度睏乏,被戴少銘這一驚,倒醒了三分,她繞過去戴少銘,輕聲道,“引出來了!”
戴少銘這才幡悟過來,自然是引出,否則雲淚怎麼可能還在慢條廝理地做善後之事。
若是平常,雲淚再遲鈍也會察覺到戴少銘的不妥之處,可此時,她實在是累得連開口也覺得吃力。
引一次蠱,比起做百次的針炙還要累!
戴少銘寸步不離地跟著雲淚,心臟不受節制地亂跳,連自已都不曾發現,此時,他的聲線顯得顫抖而慌亂,不厭其煩地問著,“是什麼蠱,具體會造成什麼傷害,攝政王什麼時候能醒?”
“蠱蟲雖已引出來,但蠱蟲在攝政王體內的排洩之物還要殘餘,我隔兩個半時辰做一次清除,大約還要十幾個時辰方消盡!”雲淚從衣櫃裡又取出一件外袍,不慌不忙地披上後,方瞥了戴少銘一眼,輕聲道,“蠱蟲跟毒不同,引出後排了殘毒,便安然無恙,少銘,你去歇著吧,這裡有我便行!”雲淚說著,走到鳳繁星的身邊,侍候在一旁的醫女已經伏在床沿睡著。
“那我去把她身邊的丫環叫來照顧攝政王!”戴少銘終於輕噓了一口氣,平靜了下來,想想又道,“我在你帳外布影衛,你今晚最好別離開,有事吩咐影衛去辦就可!”
“也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