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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衛揚這樣的醜聞一旦傳出,他必定失去大魏南方仕族的擁戴。
因此,古衛揚明知自已女兒的下落,卻不敢明著向秦邵棟要人。
顯然,秦邵棟知道樓飛舞是古衛揚這世上唯一的一滴骨血後,便不肯輕易將人還給古衛揚,他是想挾天子以令諸侯,讓古衛揚不得不聽令於他。
而之前,大魏傳出古家新生的代表古致遠,在南方仕族的支援下,接替肖宴臣大將軍之職的呼聲很高,這顯然也是秦邵棟的手筆,他在借用古家的聲威,意圖瓦解秦邵臻手中的兵權!
西索月是個聰明人,很快就弄清楚了這裡頭的盤枝錯節,他眉間一喜,“皇上高見!”
顧城風目視案舊上的硯臺片刻,仿似心中有了論斷,抬首道:“索月,你即刻讓人在揚州城放出話,秦邵臻刺殺清王未遂,又不顧大魏如今外患的局勢,在建州動作頻頻,建州如今被秦邵臻所困,清王不得不暫遷都齊州,齊州乃蠻荒之地,蠻人多亂,恐怕不適合身懷皇子的樓夫人居住,再者,樓夫人曾經不幸流產,此回若再有閃失,只怕會一屍兩命,清王慎之又慎,只能暫時故意逼迫樓夫人離開清王府,不日,清王將不顧危險,親自護送樓夫人操水路北上揚州,為樓夫人找個可靠的託身之地!”
“末將遵旨!”西索月霎時便明白帝王顧城風此舉,是欲將古衛揚拉下泥潭。
古衛揚是恣意狷狂之人,市井出生,難免帶了江湖之氣,如今唯一骨血樓飛舞身懷皇家的血脈。
秦邵棟雖未明言帶樓飛舞上揚州,為樓飛舞尋找依託的人是誰,但古衛揚必定心裡有數。秦邵棟為了樓飛樓不顧再次身犯險境,重赴揚州,古衛揚必定備覺得既有面子又有裡子,若樓飛舞又爭氣,一舉得男,那將來大魏的天下,還指不定是誰的。
所以,古衛揚必然肯為秦邵棟兩肋插刀。
顧城風面容一片冷漠,“在揚州的行動,適宜的,可以讓衛揚插手!”
“皇上,臣佩服得五體投地!”西索月心裡不由得閃過一陣陣激賞,顧城風把古衛揚這種人看得很透徹,如今在秦邵臻和秦邵棟公然翻臉的風口浪尖這上,秦邵棟一清醒便讓古衛揚參與一些重要之事,這就是一種訊號,秦邵棟已將衛揚視為心腹,這將極大滿足了古衛揚的自大狂傲。
古衛揚自宣宗皇帝駕崩後,一直被大魏的皇太后排斥,若非他組建了自已的衛隊,加上宣宗皇帝在位賜給他的財富讓他得以在南方仕族中站穩腳跟,恐怕他早已如宣宗皇帝的另外幾個男寵,被大魏皇太后秘密處死了。
大魏皇太后把江山留給秦邵臻,他自然是跟著唱反調。
顧城風不過藉著個婦人,就可以讓古衛揚十五萬的人馬為他做先鋒。
“皇上,您讓攝政王赴揚州,那軍營方面……”既然肖龍華有反意,賀錦年應當坐震軍中,怎麼能在這時候離開蒼月大軍。
一簇如星辰般閃耀的光芒,掠過他墨染雙眸,帝王臉上的笑意漸濃,和言悅色地看了他一眼,“賀錦年比肖龍華聰明。”
一時之間並不明聖意所指,西索月略顯尷尬地一抹額際的汗,但又不敢再開口再問。
顧城風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道:“你不必明白。”顧城風站了足有一刻鐘,雙膝處有些痠疼,便坐回輪椅,指尖扣在關節的幾道穴位處,來回按摩幾下後,疼痛難忍:“索月,今日先議到此,跪安吧!”
“是,微臣告退!”
蒼月軍營,夜色深濃,除了值守計程車兵齊整的腳步聲,天空上還可見幾只飛隼在盤旋。
戴少銘帶著賀錦年回到蒼月駐軍的帳營,在進營地的大門時,戴少銘沒有放緩馬速,風馳電擎般地衝了進去,且賀錦年被他以跨坐的姿勢護在身前,所有人遠遠一瞥過去,不過是以為戴將軍與攝政王同騎回到軍營。
戴少銘沒有驚動任何人,大戰前昔,傳出攝政王重傷的流言並不利於軍心,所以,他直接把賀錦年送入雲淚的營帳中。
營帳中,燈火通明,空氣中含著淡淡的藥香,雲淚與兩個醫女正圍著鳳繁星忙碌著,見戴少銘蒼白著臉,抱著賀錦年毫無預兆地衝了進來,急忙起身,拉起屏風,將鳳繁星半裸露的身子擋住,轉身,一眼看到毫無生氣躺在戴少銘懷中的賀錦年,大驚失色地迎上,壓低聲音問,“怎麼回事?”
“剛被襲擊,她中毒了!”戴少銘眉鋒擰得緊緊,“雲姨,您先放下手中的事,快先給她瞧瞧,她一直昏迷不醒!”
雲淚大驚失色,馬上吩咐管璃兒道,“你們續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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