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部分(第1/4 頁)
納蘭莉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少年的側臉,世間,如何會有如此今人窒息的——生物!
是的,跳入納蘭莉腦中的竟是生物兩個字,因為,那少年的美,僅僅是側臉,已然美得不象一個真實的人!
她渾然忘記此時,自已在幹什麼,心中象是被一種無名的力道吸引,她不知不覺地走下石頭,往右側前方蜇伏前行,欲圖看清那少年的正臉……
正當她匍伏前行中,那少年突然伸出小手,似乎意圖去觸控樹一張葉子,唇角漫著天真,“辰哥哥,有淨水!”
姚夜辰本能地側了身,讓少年更方便地達到目的,恰巧,那少年的臉便轉到了納蘭莉的方向——
納蘭莉幾乎感到自已的身子似乎被人用冰劍從頭頂到腳劈開,身子中間除了一條完整的血線外,左右依然完整合並,不動聲色地維持原狀,可隨之……立即左右開裂,從頭到腳毫無阻滯,分開兩瓣——
仿似天地隨著左右視線的割裂,分開了,她在那一刻無法思考,無法呼吸,甚至連同所有的疑慮都在那一刻拋諸腦後,渾沌一片……
是的,她終於如願以償地看到那少年完整的小臉,激血奔流中,大腦深處世惟有一個提問:他!是!誰?
那是一張與姚九落有七分相似,卻美得讓人心生罪惡,恨不得馬上去侵犯的那種驚心動魄!
若她不曾修習過上古遺族札記,她會以為這少年與姚迭衣是姐弟,可是——
答案一條一條紛至沓來,灌進她的腦中……卻是如此的荒誕!
姚迭衣和姚九落,甚至剛出生的姚清淺,全是這個姚族少年所生育的孩子!
姚夜辰三次受天譴,靈力減弱,都是為了眼前的少年。
而這個姚族少年,為了這一份禁忌之愛,不惜修習川西白族的邪術,利用川西沼澤五鬼之地的死靈之氣,啟動禁術,讓自已變成女兒身,甚至冒著性命的危險,為姚夜辰兩次誕子。
最後一次冒險誕下姚清淺,卻因為抗不住第三道天譴,變回了十四五歲少年時期的模樣。
以她的靈力,自是無法追尋細節,也無法知道,這兩人究竟是如何瞞天過海,騙過了姚族長老會,她只知道,在聖地中,每天帶著一群僕婦忙著祭祀的姚族夫人,不過是姚夜辰的一個幌子。
這麼多年來,姚夜辰和這個叫簡兒的姚族少年,因為邪術的反噬,幾乎生活在這暗無天日的川西沼澤,以這裡至陰至邪的食物為生,以毒攻毒,壓制體內的邪靈之氣。
因此,剛出生的姚九落交給了姚夜辰的族兄撫養,而姚迭衣幾乎由顧奕琛一手帶大。
納蘭莉正忘我的思忖時,耳畔突響起一道輕若羽煽之聲,“納蘭公主,本座若是你,趁著族長分神未察覺之際離遠一些,族長一生,最恨的就是別人的偷窺!”
納蘭莉打了個冷噤,倏然轉身,果然,身後站著一個五十左右的老者,穿得極為古樸,赤著雙腳,僅及膝的褲腿上尚滴著水,手上提著一個大竹籠,籠裡的食人魚毫無生機地翻著白白的肚皮。
食人魚,算是川西沼澤中,唯一可以讓人放心食用的活物。
可與她捕捉的食人魚不同的是,眼前老者捕捉到的居然是成年的食人魚,單單一隻就有人的手臂長。
這種成年的食人魚只生長在沼澤深處,極難捕捉。
“你是田八丹?”她顫顫地問了一句。
田八丹“哼”了一聲,低咕,“無禮!”轉身便走,幾步後,又轉過身,“還不隨老夫來?”
納蘭莉心裡捉摸不定,知道自已沒有拒絕的餘地,也不敢在此多做停留,擔心被姚夜辰發現。
抱著隨遇而安的態度,便乖乖跟在了老者的後面。
誰知,老者帶她回到了她的住所,一進門後,老者將竹籠往地上一扔,舒服地往竹蓆上坐下,懶懶道,“把魚殺了,挑了刺,切成細片,用這粗鹽醃半刻時後,叫我起來!”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堆的東西,七挑八選後,找出一個防水的袋子扔給納蘭莉,然後,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呵欠,“我得睡一覺,天天給那小兔崽子找吃的,累死我了!”
說完,倒頭大睡,不到幾下喘息之間,竟傳來沉重的酣聲。
納蘭莉心裡惴惴不安,直待確定田八丹確實睡過去後,方挪了過去,撿起袋子,開啟後,裡面是一張粗糙的獸皮著一些散散的粗鹽。
讓納蘭莉感到吃驚的是,那粗糙的獸皮居然是川西白族族人奉為至寶的蠱蟲培育要術。
她眸光帶了些許疑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