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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族族長見她神智不清,他所說的重點,她一句也不曾聽懂,又被她的哭聲惹得有些不耐,一掃廣袖,拂開她,退出丈外,冷冷道:“石碑是禁壇的戾氣,這世間無人能殺死他,唯有引化!”
“引化……”納蘭莉自語一句,腦子裡依舊混沌一片,“是不是象死的人一樣,要超渡?族長大人,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好象什麼都知道……”
不對……納蘭莉突然全身一僵,她倏地跳了起來,全身震了一震,退後了一步,嘴角漸漸浮上一絲笑容,隨即笑容擴大,演變成歇斯底里的慘笑,“族長……是你對不對?我剛來聖地當夜,你曾指出,我貪戀太多,試問,一個心有貪戀的人怎麼適合在長老院裡做事?你明明可以不讓我入聖地為侍婢,我母后的那些手段根本在你面前不值一提,可你,還是讓我進了聖地,並在當夜便洗去我的靈力和記憶,故意把我放到長老院,就是算準了有一天,我會與阿臻相遇,後來發生的一切,甚至包括祭壇被毀,都是你的預料之內,是不是?”
姚族族長一動不動,臉上波瀾不驚,已無方才的不耐。
“擁有姚族聖血的人必定知道姚族將要面臨一種滅族的考驗,那為何聖女會被這一切矇在鼓裡呢?”納蘭莉知道秦邵臻未死,神情變得鎮定,思路也越來越清晰,“那是因為聖女當時尚未修習上古遺族札記,是不是?”
聖女年幼,只憑著天生的靈力比起旁人聰慧三分,但祭壇被毀時,她未年滿十六,按著姚族的規距,她並不能修習上古遺族札記上冊。
所以,既便是她侍候姚迭衣多年,姚迭衣也無法知道她納蘭莉將是她人生中的一道坎。因為她還沒修習上古遺族札記上冊,無法洞悉前世今生,但姚族族長不同,他不僅擁有聖血,還修習過完整的上古遺族札記。
而據她半年的修習,她知道,完整修習過上古遺族札記的人,可參透三生三世,可以看到未來,以姚族族長的能耐,他或許在她未出生之前,就預知道將有這個逆女出生。
那她又憑什麼說,她的母后設計呢?按常理,他應當也預料到,她的出生!
她雖未問出口,但他卻輕易地讀者她心裡的每一個活動,冷冷道:“我再說一次,姚族的人一生只會追尋一個伴侶,你確實是在我的意料之外!”姚族族長蹙起眉,他幾乎不解釋其它,唯獨在這件事上,他無法容忍他人的誤會,“我可以看到一個人的未來甚至她將來三世的命運,但必需是在我靈力旺盛之時,彼時,你母后雖貴為一國皇后,但她連跪到我腳下的資格也沒有,在那夜之前,你的母后,我從不曾見過她,對她的認識,不過是一個‘皇后’的符號而已。而那日意外,正適巧是我受了一道天譴!”
“天譴?”納蘭莉自語一句,雖他的解釋並不完整,但修習上古遺族札記後的她,靈力已然達到了一定的高度,很多東西,稍一提點,真實的答案已然得到完整地躍入她的腦海。
在姚族族長受了天譴後,差點死去,為避開接二連三的天譴,他不得不避入皇宮,因為皇宮乃九五之尊之居所,便是天地正氣司罰,也無法侵進皇宮,所以,姚族族長方躲入皇宮避禍。
而她的母后,或許姚族族長並不識她,但丹東的皇族和仕家又有哪個不識得姚族族長,便是丹東國最重要的祭祀大典,最後祭拜的也是姚族族長的聖像。
時隔多年,彼時她最渴望的母愛已如干涸的小溪,裸露出骯髒醜陋的泥漿。
更無興趣知道她的母后究竟放了什麼樣的心思給當時的姚族族長下那種宮庭秘藥,只是姚族族長稍一提起她出生的原由時,她的腦中自然就灌上了那些事的旁枝細節。
她抱起頭,自語一句,“天譴,什麼天譴?”
腦中又開始亂成一片,脊椎末端開始發軟,直覺中她總感到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錯過,似乎她的第六感還想告訴她什麼,她努力靜心,意圖去感知,卻無法窺探半分,只能憑著正常的思維分析著他的話,靈機一動,偷偷觀察他的臉色,“族長,你說我是意外,而這個意外是緣由於你受方才說的天譴,讓你的靈力……”納蘭莉連連挑眉,彷彿福至心靈,“緣何會受天譴,您貴為姚族族長,擁有世間最珍貴的血,可以不受任何的約束脩習上古遺族札記,可以隨便施術,哪來的天譴!”
姚族族長臉色一沉,眸如覆霜,聲音沾染的情緒,冷淡沁骨,“這個你不必知情!”
這才是眼前男子真正的軟肋所在,因為這是納蘭莉第一次從這個男人的臉上看到正常人所擁有的情緒。
☆、207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