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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武功如此之高,竟能接下她手中的箭。
或許,申劍國自始至終的自信也源於此,有高手在身邊相護。
賀錦年現在就是唯恐不亂,她的箭射出後,金閒來收到他發的訊號,會馬上安排夢依伊和常念撤離,要安全退出,並神不知鬼不覺把現場的東西撤離清楚,最快也要半柱香時。所以,她就拿著這個男子先開祭。
納蘭鈺斐顯然震驚不已,先是被這小小少年精湛的箭法而難以置信,此刻又被這少年的眼射出如此不符後年紀的凌烈殺氣而震動,尤其是那種炙熱的逼視,象是要把人生吞活剝了一般,可他著實想不出,他與這少年有何恩怨,他帶著探究的眼神與賀錦年對視片刻後,挑了挑唇,“你又是如何知道本公子的掌心有顆痣?”納蘭鈺斐自負藝高膽大,雖不曾亮出掌心,但卻直接誠認自已掌心有痣。
賀錦年仰天一笑,聲音雖幼嫩,笑聲卻如成人般透著一股威嚴,而言辭更是令所有的人感到熱血澎湃,“納蘭鈺斐,想不到你堂堂一個皇族的後彝,居然甘於一個男人的身下,違心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難道爾就沒想過何為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麼?今日,你既然敢踏進我蒼月的國土,我賀錦年雖年少,定也能讓你埋骨蒼月!”她也是在一箭射出後,看到這男子在空中飛舞躲避時,身如飛天般,突然想起,有一年在申府中,看到一個白衣男子躍上申府的高臺,從空中捉了一隻雀兒,當時她遠遠看到他張開的手心裡,一顆如紅豆般的胭脂痣。
所以,她當機立斷,就把賀錦箏的死光明正大的算到了納蘭鈺斐的身上,從而迫申劍國有口難辯!
一旦證實,那申氏一族就坐實了屠殺賀元奇一家老小性命的元兇,那顧城亦就必須押下申劍國及他身邊的美人。
納蘭鈺斐雖然委身於申劍國身下,但骨子裡還是透著皇家的傲骨,豈容一個少年如此當眾汙辱,瞬時一張俏臉漲得通紅,怒指,“臭小子,你再敢胡言一句……”
“大膽!”賀錦年厲聲一喝,截住納蘭鈺斐,口誅如伐,言詞鑿鑿,“你一個亡國皇族後人,不過是申府的一個粉頭小妾,竟敢在此對本公子無禮,本公子雖年少,卻有蒼月功名在身,你竟敢當眾辱我!”這一句,簡直是生生震在蒼月眾臣的心上。
個個都想忍不住大聲為之喝彩!
方才申劍國一箱箱列舉他們的罪證,雖然現在還沒有揭開到底誰榜上有名,但對於他們來說,如同煽了所有人的臉。
“老子宰了你!”納蘭鈺斐何曾被一個孩子逼問得如此狼狽,而他的眼角又瞥到田敏麗一雙含譏帶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自已,更令他心生惱怒的是,站在賀錦年身側的那個白色章紋袍子的年輕男子一張臉竟與自已有五分相象,雖穩佇不動,周身卻盛滿皇族貴胄之氣息。
有一瞬間,心中油然而生一種魚目與珍珠相遇的卑微感!
怒氣橫生,再顧不得多思忖,話剛落音,身子便如鴻雁極速地朝著賀錦年掠來,賀錦年冷笑一聲,不閃不避,箭光一閃,朝著納蘭鈺斐的眉心射去。
申劍國臉色一變,想阻止時已是不及,嘴角一挑,反而負手而立靜觀其變。
只見燈火通明的夜空,顧城風白色的身影如電,劃開天空,如游龍般地閃身逼近納蘭鈺斐。
納蘭鈺斐猛然感到一股冰冷氣息襲來,直沁得肺腑都要凍住了一般,大驚之下,在空中一個翻身,欲閃身急退,卻被對方一股冰冷的綿力纏住,只得氣沉丹田,狠狠地反擊。
兩個白影在空中交匯,只不過是光影之間,眾人尚不知發生了何事,只聽一聲悶哼,其中一道白影如被射出的箭矢般盯在城牆上,一口血狂噴了出來,宮燈下,眾人只見納蘭鈺斐身如片紙般從城牆上滑下,整張臉凍成白霜。
“你,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話未說完,一口熱血欲噴了出來,卻在咽喉處生生的凍成冰稜卡住,一陣尖銳的疼痛從胸口直漫延到四肢百骸,迫使他連跪都跪不住,直直頭朝下俯衝了下去。
夜風下,顧城風回身穩落在傾紅的橋頂之上,右臂伸出,將賀錦年攔腰一抱,帶著她跳下轎頂,直待她穩穩站定後,方收回手,而後,桃花眸挾雜著冰雪之刃,語聲冷漠,“在燕京城門,豈容你一個大魏的粉頭小妾作亂?”
這一句簡直是大快人心,頗有壯我蒼月的豪情,方才被申劍國幾箱罪證壓得自覺矮了一截的大臣瞬時就挺起了胸膛,齊齊朝著顧城風俯首而拜!
“起來!”申劍國的聲音很平常,甚至不見身為武將的威嚴,可他的眼睛很冷漠,至納蘭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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