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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著慶安頷首,“好,朕就再信你一次,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
車駕內,賀錦年看著顧城亦和慶安兩人交頭接耳,她心頭詭異一跳,幽黑如寶石的瞳仁瞧著外面的四周陰暗的角落,低低的聲線中帶了分疑惑,“殿下,姚晉南今日居然不在,這不合理,慶安肯定還保留著什麼!”餘音未落,突然,賀錦年臉色一變,極速地就地一滾,從案桌上拿起自已的弓箭,低喚一聲,“助我!”便是奪窗而出。
賀錦年雖然內力盡失,但她的身手極為敏捷,兩手搭上馬車上的窗欞,雙腿一下就站上了轎頂,很快就滿弓拉起,朝著被燈籠映照處紅光一片的夜空射去。
顧城風早已站在她的身側,手掌抵於她的後背,將內力強行輸入。
一聲尖銳的箭翎破空之聲過後,一起男子聲音朗朗笑起,“好箭法,差點就傷了本公子!”一袂白衣從空中翩翩而下,一個女子如九天仙女般站在城牆之上,手裡輕舞著一根短箭,眸光帶著嬌柔,“這位小公子師承何人?竟懂得失傳百年之久的姚族箭法!”
眾人方認出,原來這女子竟是申劍國身邊的一個美人,可他的聲音分明是成年的男子。
“斐兒,別頑皮,下來!”申劍國朝著那白衣男子招了招手,又對賀錦年道,“賀五公子,不知為何傷我申劍國的內眷!”
敞亮如白晝的夜色中,賀錦年精緻的小臉明晃晃閃著嘲弄之意,她站在轎頂之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申劍國,那譏誚表情伴著鼻腔一聲帶著蔑視的哼,似乎在說:你沒資格在此發言!
那樣的氣場竟生生碾過申劍國從容不迫的笑臉,讓所有的人皆有幸看到,申劍國在那一瞬間臉色沉了下來,他眸光冷冷地看向眾人,最後落在了帝王顧城亦的臉上,“敢問皇上,這就是蒼月國待客之道?本將軍千里來貴國,攜重禮參拜,先是遇一些居心叵測之人竭力羞辱,本將軍一言不發,因為本將軍相信,這朗朗乾坤,自有公道。可現在,賀五公子竟當眾射殺本將軍的內眷,是不是覺得我大魏弱國可欺?”
章永威即刻朗聲道,“將軍不必發怒!”又低聲對賀元奇笑道,“太傅教子有方,可喜可賀!”言罷,便站了出來,對帝王躬身道,“皇上,賀五公子雖年幼,卻是金殿登科榜首,老臣以為,賀公子此舉定有緣由,不如讓老夫盤問賀五公子!”
“章愛卿言之有理!”顧城亦突然被公然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早就恨不得撕了申劍國和慶安這一對姦夫淫婦,可畢竟慶安好處置,申劍國代表的卻是一國來使,無確鑿的證據,即使他是一國的皇帝,也不能強行將申劍國拿下。
如今有人替他出了這口惡氣,他自然是樂見其成。
章永威領了旨,呵呵一笑,展顏對賀錦年道,“護國將軍此番前來代表著一國來使,以兩國邦交禮儀而論,賀公子方才攻擊護國將軍的內眷確有失妥當,只是老夫一向認為,賀公子雖年幼,卻非魯莽之子,倒想問一問,是何緣由讓賀公子如此憤怒!”
賀錦年回以一笑,心裡思忖,這章永威不愧是提刑司,馬上懂得及時站出切入要點問話,還時時提醒我如果圓不了話,就以年幼而避過罪責,“錦年謝章大人,章大人果然是明察秋毫,錦年自知申護國將軍來我朝代表的是大魏國君,但錦年方才認出了去年在大魏和蒼月邊境刺殺我和妹妹的兇手,所以一怒之下方動了手!”
此語一出,簡直如掀起了驚濤駭浪,之前眾人所聞的不過是一男一女的對話,而現在賀錦年卻是當年血案唯一的倖存者,他就是活生生的一個證據。
“無憑無據,你憑什麼汙陷是本公子傷人?”白衣男子怒極而笑,寬袖一展,傲慢負於身後,他是什麼身份,會去辦這樣的差事,想不到這少年如此胡諂。
他高高立於城牆之上,宮燈照在他柔媚的臉上,肌膚泛發出一層淡淡的珠玉之光,夜風吹過,衣袂飄飄,倒有點九天仙子下凡塵之態,可惜那一張口,那純色的男人嗓音,便讓所有的人感到不倫不類。
賀錦年雙眸射出幽然冷光,抬起眼瞼看向城牆時,手中弓箭再一次拉成滿弓對準納蘭鈺斐,聲色疾厲,“如果我沒記錯,你的掌心上有一顆豆大的硃砂痣,去年你一掌擊向我時,我親眼所見。這——就是證據!納蘭鈺斐,敢不敢把你的手亮出來,給大家瞧一瞧!”賀錦年擺明的就是陷害,因為方才在轎中,她突然感應到夢依伊和常念可能會有危險,瞬時反應到,肯定有人找到了管道之聲的來源方向。
她馬上持箭而出,果然看到一束白影掠向客棧的方向,她當即就射箭,只是沒想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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