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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意外,其實他是權做些該有的準備,這四年來,顧城風也曾幾次離了燕京,但從不曾移駕當地官員的行苑。
“皇上一路辛苦,微臣已備好坐輦,請皇上上座!”董加忠臉現喜色,跨前一步,支手做出請的動作。
顧城風下了馬,禁軍副統領上前接過雪聲。
董加忠直待顧城風輦駕開撥後,方招來岐州府官員,讓他們馬上著手辦今夜的宴席,做的菜色既要合帝王的胃口,又不能過於輔張。
這一次帝王出行,身邊沒有攜家眷,以禮數方面便減輕了許多。
戴向榮聞言落了一步,輕聲道,“董大人就不必操心了,今夜不會有夜宴。”
董加忠聽出這話裡有話,稍傾身,細問,“老哥,可否提個醒!”
“老弟運氣不錯,皇上這會臉色帶笑,老夫估摸著是賀五公子今夜會抵達行苑,過了今夜,皇上的氣順了,明日裡,老夫帶你面聖,把章大人調查出的結果呈上,指不定,你這烏紗帽還能保住。”戴向榮伴君多年,早已見慣顧城風素日淡薄的神情,哪見得今日城門,抬首望天時,嘴角還掛著這般溫和典雅的笑。
且又同意了下榻岐州的行苑,這不是帝王一改習慣,而是遷就了賀五公子的習慣。
董加忠回以一笑,但還是落了腳步,吩咐岐州府馬上著手準備今晚的宴席,以備不時之需。
一路行過的大街全在禁軍的戒嚴之下,不見一個百姓的足跡,兩旁的店鋪皆被喝令關門,二樓的窗臺上偶有幾戶人家偷偷開啟窗,想一探帝王的身影,亦皆被值守的禁軍警告。
這些禁軍,原本是護送賀錦年入大魏,到了兩國邊界時,自是不能過境,便停留了下來,戎守明州郡,以防突發生變。
顧城風極倦,吩咐輦駕兩旁的禁軍放下輦駕上的帷帳,就這樣靠在鑾座之上,支頤而臥。
岐州的天氣比起燕京要暖,早冬的暖陽燻得人全身懶洋洋,風吹過來,青紗帷帳飛起,緩緩落下,越發催得人昏昏欲睡。
顧城風心情極佳,加上一直懸於心口的鬱氣消散了,不消半盞茶時,便睡了過去。
而一路上除了行轅滾滾之聲外,兩旁執刀護衛的禁軍步履亦極輕。
顧城風全身骨骼開始散了般地疼起來,只覺得睡得沉沉實實間,風好象全停了,耳畔一震一震的車轅之聲也遠去,四周變得靜宓無聲,恍恍惚惚中,他感覺到有人靠近自已,給他添了張柔軟的裘衿,他以為回到了彼時的御書房,半昏半醒間喚了聲,“錦兒。。。。。。”便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或許是軟衿太過暖和,他漸漸地感到身子熱了起來,想要掀開,卻一時力不從心,原本平靜下來的心沒來由地一陣陣的煩燥,試圖起身,突然感到有一雙柔軟的雙臂圍上了自已的腰。
他的心頭猛跳,這是錦兒回來了,見他在淺睡,便象以往一樣,往他的懷中蹭去。
只是她摟得太用力,象要勒斷他的腰似的,把他內腑全往上擠,壓到了胸口處,不僅呼吸開始困難,連著心臟也被擠得往上堆,極不舒服。
“城風。。。。。。”她的聲音呢喃在他的耳畔,帶著濃重的哭音和不捨,那麼近,又那麼遠,彷彿隔了千山萬水一般,“我要走了。。。。。。”
他想睜開眼瞧她一眼,只是眼皮打不開,好象上下眼皮被縫合起來一樣,聽到她越來越弱的哭聲,心頭盤踞的恐慌瞬間佔據了全身各處。
“你要去哪裡?”許是他問的聲音太用力,他睜開了眼睛,便看到懷中埋了一頭的烏黑,那細細柔亮的發散著輔滿他的懷中,他雙手捧了她的臉,指尖觸著時,無一絲溫度。他隱隱覺得手心裡的臉近似透明,不,不僅是她的臉,連著她的身子也是浮動的,象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樓,不過是光影的投放。
“城風,我會想你!”明明不見眼淚落下,可他卻知道她在哭。
她與他四目相對,她眼睛漾著水光,好象一眨眼,淚便落了下來。
“是不是受了委屈了?”他問,她極少如此脆弱得讓人心疼的模樣,他心裡想著,在大魏,自是無人象他那樣順著她的心意,把她寵上了天,凡事順著,哄著,事事幫著她打點,在蒼月,哪有她不能順心的事?
她雖然一身的本事,可在他的身邊根本就用不上,在他眼裡,她就是個孩子,養在手心上的孩子。
她的身子愈來愈透明,彷彿片刻之間就要融進空氣之中。。。。。。
他閉了閉眼,只道是自已眼睛疲累,剛想使些力氣將她抱上膝蓋,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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