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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鎮之禍,給了秦邵臻一次機會,讓他能與賀錦年見面。
那當年遺下的那封信,秦邵臻想說的話,終於可以讓賀錦年知道了!
如果那些不曾說出的話足憾慟賀錦年與他的四年感情,足以開啟賀錦年前世囚困的心結,那憑著他們那樣的感情,又有誰能保證他們不會舊情復燃?
若一切成真,那他情何以堪!
顧城風越走心越寒,腦子裡時而晃過四年前賀錦年在皇宮廢園中,抱著秦邵臻留下的信函哭得象個迷途的孩子,時而又想起半個月前,賀錦年離開的那夜,坐在他的寢榻上,枕著他的胸口,對他一番不離不棄的承諾。
涼風吹拂過樹梢,白袍隨風簌簌抖動中牽動著他的身體,像是一隻無形有力的手,掐住了顧城風的心臟,不期而然便想起一句話:熒熒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116 千種情緒,唯獨無愛(重寫)
顧城風的雙腿灌了鉛似的沉重,目過處,所有的東西似乎都在風雨飄搖,世間萬物恍似要在片刻之間崩潰。
他一手扶著廊道邊的圓柱,緩緩坐下,廊道邊的長椅早已被斜飛進來的雨打溼,他卻毫無所覺,不過是片刻,冰冷的雨水便滲透進衣袍,寒意直浸肌膚。
溫度的缺失讓他沉重的肢體更加僵硬,卻同時讓他的大腦開始冷靜下來,他閉上眼,感受著冰涼的雨珠劃過他臉上的肌膚,輕嗅著雨水溫潤的氣息和若隱若無的泥土的芳香,雜亂的思緒如潮夕地褪卻。。。。。。
倏地,一股想法突然竄進他的腦裡,他站起身,傳出影衛,下令,“去軍營!”
帝王賜宴,戴少銘和葉明飛也沒心情與各個官員周旋,聽聞帝王影衛傳來的暗哨之聲,馬上離席。
雪聲的速度極快,不到半個時辰便到明州郡駐防軍營之中。
大魏通州。
賀錦年並沒有開口打招呼,眯著眼穿過重重的桃枝,眸光帶著戒備盯著黑袍的男子。
雨霧很大,但那人轉過首時,賀錦年還是一眼就認出是秦邵臻。
心頭倏地狠狠一擰,她並不天真,不會以為這是一番巧遇,她知道,她被秦邵臻的人引到了這裡。
賀錦年昨夜與秦邵臻分別後才去了顏墨璃那,而後就離開大魏南下,雖然途中被困在一個村莊,而後又被顧城風的影衛攔截,但算了時辰,秦邵臻此刻能在此時待候她,顯然事前就知道她會經過此事。
“秦邵臻,我現在馬上要離開這裡,如果你想攔我,我奉陪!”她眼中的疏離到了極點,甚至連瞧也不願多瞧他一眼,轉身便走,來時的路並不難找,因為她的衣袍溼透,一路走過來,落了一地的水灘。
秦邵臻身形一晃,如雨中的大鵬般停落到她的身前,便擋住了她的去路。
“秦邵臻,秦邵臻!你別逼我,我不想和你動手!”賀錦年直勾勾地盯著他,眉眼間是掩不住的狂燥。
秦邵臻的武功確切來說,是她傳授的,雖然這麼多年不見,她相信,帶著兩世記憶的他,武功造詣一定進展飛速,但她天生的第六感可以讓與任何人交手時佔盡便宜,因為她可以感應到對方的肢體的下一步如何展開。
“鑰兒,我不會動手!永遠不會!”秦邵臻周身瀰漫出來的都是悲慟欲絕,卻彷彿傻了般,進了蔽雨的廊道,還端舉著傘,“你走得太倉促,我知道,你回到顧城風的身邊後,未必再肯回來。有些話我怕來不及說,所以才出此下策!”
他不想欺騙她,哪怕知道她會生氣!
“秦邵臻,這樣的佈局應早在我入大魏時就布好,你早就做好不讓我回蒼月的打算,是麼?”她轉念一笑,自嘲,“應是四年前就算計好了,對,你帶著前世的記憶,所以,你一直在等著這一天!”
四年前他離開時,留下的圖冊,四年後,這個圖冊指引著她來找他。
“是,我想把我們的過去找回來!”站到她和身前,看著她原本就雪白的肌膚泡了水變得蒼白,而眉眼間是藏不住的疲勞,這樣的申鑰兒是他極熟悉的,當年在蒼月皇宮,她每次感到疲備時,眉間就會不自覺地鎖住。
一種淡薄的憐憫沿著他嘴角蔓延,頃刻浸入心臟,明明知道她是為了顧城風,日夜兼程地往回趕,可還是心疼她!
他上前一步欲環抱她時,她卻後退開,眼中猛然揉進一抹鷙色,直直刺進他的眼裡,他卻寬容一笑,毫無脾性地垂放下手,“我一直知道,你不會心甘情願地為我留下!我知道你終究是放下了,當年大魏皇宮時,你朝著我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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