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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遵命!”雲淚福身,緩緩站起,她一身褐色娓地長裙,兩手交於腹前,緩緩走到申蘇錦的面前,捲起袖襟,又從懷中掏出一個銀盒,蹲下,從盒裡抽出一根針緩緩從申蘇錦的無名指指尖刺入——
一盞茶時後,雲淚起身,移步至臺階之下,謹聲道,“少主子,奴婢斷定他沒有中毒,昏迷的原因是頭部有傷,很可能是被外力損傷所致。屬下檢視了他的後腦,果然有舊疤痕,用針後發現底下有凝固的血塊,屬下估算,這傷可能有七八年之久了,若是尋常百姓,通常這種傷早已不治而亡,而他的血液中含有百種珍稀藥草,可以說,此人的命,正是這些藥草所滋養!”
“七八年,果然如此,此人身上的肌肉功能已經完全褪化,就算是醒來,也只能躺在病榻上!”葉明飛兩指掐住申蘇錦的肱二頭肌,“這手也廢了,醒來後,只怕連抬起來都廢力!”
雲淚緊了緊呼吸,不由自主地道,“少主子,墨璃那逆徒斷不可能作假,此人定是申氏一族的人。依奴婢猜測,傳聞中申六公子昏迷不醒,是不是正是此人?而真正公子想找的人,或許是安然無恙。”顏墨璃是她最喜愛的弟子,顏墨璃極具醫術天賦,她將也視為衣缽。當年,顏墨璃因為擅自引誘少主子,差點被桃園谷秘密處死,是她苦苦求情,才為顏墨璃接下了郭家的任務。她擔心少主子對顏墨璃依然有成見,所以,急急出言為顏墨璃澄清。
顧城風桃花眸瞬時綻放,突出零星光彩來,“此人是在哪時找到?”
“回殿下,是在申氏的祠堂地下密室,聽影衛回報,裡面停滿申氏一族的木棺,棺上硃砂落下的名諱皆是申氏的先祖。此人亦正是在玉棺之內,放在一頂水流之上,所不同他是活的,而且棺木沒有合上。當時影衛帶他離開,擔心他被塵煙所傷,所以,就連著玉棺一起帶了出來。”
毋庸置疑,那水流很可能就是傳聞中代表申氏一族的靈脈!
申家的人是不可能會將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放置在靈脈之中,據他的情報,申劍國和田敏麗只有一個兒子,這個年輕的男子,應該才是真正的申蘇錦!
那麼,在蒼月國的頂著申六公子男兒之身的她又是什麼身份?既然昏迷的不是她,那她會在哪裡?她又是誰?
這一刻,顧城風的眸光毫無焦聚地落在那水晶棺之上,時而瀰漫起酷寒的絕望,她失蹤了,包括自已暗自派在她身邊的影衛也全部失蹤,這麼久,沒有一絲的訊息,究竟是生還是死?
時而隱生的喜悅,昏迷的不是她,以她的本事,斷不可能連自已都護不周全,是不是她有隱情,所以,不得不把自已藏起來?
不,絕不會,以他對她的瞭解,她決不可能捨了秦邵臻,眼下的蒼月局勢隨時變天,很可能會將各國的質子牽連進去,她怎麼會安心隱市放任秦邵臻獨自站在風口浪尖,難道,她已不在了人間?
這樣的念頭一起,他便如同一隻被滿是倒刺的圍網捕住的猛獸,左右掙扎卻換得遍體鱗傷,耗盡所有力量後,只能放任自已慢慢地流乾全身的血液,眼睜睜地絕望,等待死亡的來臨。
“殿下,燕京訊息!”戴少銘進來,行色勿勿,紫色的錦袍被汗液溼透,顏色顯得更加暗沉。他是戴向榮的侄子,年幼時曾是顧城風的伴讀,亦在宮中長大。顧城亦逼宮時,在戴家表明了站在顧城亦身後表示支援時,他卻執意脫離了戴氏一族,誓死追隨顧城風。
顧城風桃花眸從水晶棺上移開,看著一臉焦急之色的戴少銘,尙殘存著一絲清醒將他的神智喚了回來,他並未接過戴少銘手中的密函,命令,“念!”
“闈場有變,速歸!”密函上用六個赤字,背後,還有密密麻麻的一些報告,戴少銘簡單明瞭地念了一遍,密孫中,除了提及林皇后皈依、顧寶嵌失貞外,最令眾人感到意外的是賀錦年在校場上的五箭穿羊。
顧城軍在密函中用了“后羿附體”來形容賀錦年的神技。
最後還有一條訊息也引起顧城風的注意,燕京中秘密進了一股力量,在華亭街四周暗中潛伏。
密函的上落筆的時間是四月十五午未時初,飛鷹的速度極快,現在四月十六剛過寅時,已送至戴少銘的手中。
顧城風沒有接過密信,他知道定是顧城軍的飛鷹傳信。
他放眼遠望窗外,看著初升的太陽,轉首對葉明飛道,“召集四海影衛!以申家為突破口,尋找申蘇錦,並調查申家二十年所有的過往!”
葉明飛暗暗心驚,在這緊要關頭,顧城風竟分出身邊最精銳的四海影衛去調查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