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部分(第2/4 頁)
的平靜讓他心中詭異叢生,隱隱的不安加劇,他略帶遲疑地伸出手,輕輕釦在了她的肩頭,啞著聲道:“你放心,鑰兒的身體,我已替你找回,我會想方設法讓你靈魂歸位!”
“鑰兒?”賀錦年聲線中終於有了一絲波瀾,略略撥高了聲線,帶著絲絲顫音,“你知道我並非是申蘇錦……而是申鑰兒?”
他心中全然坍塌,帶著濃濃的愧疚,語近哽咽,“是的,一言難盡,這些年,辛苦你了!”
她抿了抿唇,說不清道不明此刻自已的心情,好象是沉冤之人突然得到昭雪般,又好象是一個潛伏在黑暗中的細作,終於可以光明正大,以自已的名義走到世人的前面!
心情激盪中,賀錦年突然感到心臟狠狠一抽,腦子猛地晃過跳崖時的最後一幕——
顧城風死死捉住她的手,一聲催似一聲地呼喚,“錦兒……錦兒!”
她何時與蒼月的景王有了交情?他那樣炙灼、焦急的神色,與她印象中的冷情冷性的模樣有著天壤之別!
或是……他和她並非是泛泛之交?
她究竟錯過了什麼?
她突然打了個寒噤,心肌急劇收縮,不知是因為心冷還是因為身體溼透而溫度盡失。
而內力盡失,又讓她無法運功恢復體溫,所幸撲面而來的海風帶著溫腥氣,並不寒冷。
她有些失神地側耳傾聽,感覺到潮聲洶湧劇烈。
他的手依然扣在她的肩頭,她的顫粟傳到他的手心上,他甚至能從她血脈的流動中感覺得到她內心壓抑的恐懼,他越發變得小心翼翼,“阿錦,你……別想太多,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這一次,換我護住你!”
她眸光又轉向他,伸出手,細膩的手指輕輕撫著他衣襟上的龍紋,扯了扯嘴角,“這是五爪金龍,只有帝王才能用。阿臻,你登基了?”
“是!”秦邵臻嘴角上挑出的弧度略帶苦澀,“我登基三年了!”
“那——可以告訴我,現在是蒼歷幾年麼?”賀錦年的指尖依然描摩在那明黃色的爪子上,並不抬首看他。
“蒼歷116年!”他言簡意賅。
“五年……”賀錦年眼睫無意識地煽了煽,抬首看著他,眸光略顯恍惚,“是,你瘦了很多,也成熟了許多。”她站起身,習慣地拍了拍衣袍,笑道,“走吧,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找個舒服的地方,叫一桌的菜,然後,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好好地跟我說說!”
賀錦年也並不多想,這種經歷於她並非怪誕,她經歷過穿越,雖然不記得如何從一個婦人的產道里擠出來,但出生後幾天就擁有了成人的記憶。
“你沒了內力,讓我揹你上去!”秦邵臻心頭暗鬆一口氣,一躍而起。
他揹著她攀沿而上,他怕他在空中跳躍攀巖時,她的腕力若不夠,會被甩出去,便用那條裹胸帶緊緊地將她縛在自已的背上,以騰出雙手一步一步地避開怪石嶙峋的岩石,好在離地面不高,沒有費太多的時間。
下崖的路並不好走,她不願讓他再揹著,他亦不強求,在她身後亦步亦趨地跟隨,神情不復方才恣笑痞意之色,眉宇清寂間已多出了一層憂心忽忽。
途中,遇宗政博義和肖妥塵等人,他們帶著通州城的將士在這裡搜了幾個時辰,如今一眾人等見秦邵臻和賀錦年平安,莫不喜出望外。
秦邵臻馬上命令侍衛拿一件加厚的披風,將賀錦年緊緊包裹住,低聲問,“跟我共騎可好,風有些大,你身上的衣袍未乾!”
賀錦年搖搖首,若往日般豪爽一笑,“這點冷怕什麼,誰有帶酒沒,讓我喝一口御禦寒便好!”
肖宴臣立刻從馬鞍上解下一個羊皮酒囊,直接扔了過去,笑道,“申護衛,皇上賞的杏花釀,我還沒捨得喝,便宜你了!”
“那就多謝宴臣兄了!”賀錦年精準地接起,擰開後,聞了一下,笑道,“這味不錯!”說完便喝了幾口。
肖宴臣身後的幾個通州將士感到異常納悶,怎麼他們的大將軍與蒼月帝王的男寵混得如此熟,雖然肖宴臣來自蒼月,但據他們所知,肖宴臣自幼在西北軍中,按理,與蒼月的那些仕家公子並無交集。
更讓人不解的是,肖宴臣方才喚那少年為“申護衛”
賀錦年看到一個銀胄戎裝,俊眉星日,氣質明朗如驕陽的年輕男子,一時之間想不起是誰,只是覺得很面熟。
直到年輕男子躬身朝著秦邵臻行禮,秦邵臻喚他“博義”時,她才恍然認出,眼前的年輕男子正是當年臉色蒼白,眉間總是籠著一層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