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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吼吼的送什麼旱冰鞋,這下好了,好沒討上,反而把老命給送掉了!
江月夜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送的,卻聽白旋不自然的咳了一聲,訕道:“五小姐,雖然中途轉過幾次手,但旱冰鞋最初是從你堂姐手裡流出來的沒錯。而且,江大小姐已經認了罪,還……”
白旋停住了,猶豫的視線落在江月夜臉上。
“還什麼?”
聽到江素月也參與其中,江月夜心裡當真是一千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這些總幹蠢事的大小姐,到底要什麼時候才會學乖一點。
白旋不再隱瞞:“揚言這鞋子是江五小姐您吩咐送的,她只是幫您的忙。”
“呵呵……”江月夜氣得笑了起來,半響,才把嘴邊的笑容壓制成一個好看的弧度:“第一次聽到這麼好笑的笑話!我要送東西討好六皇子,不以自己的名義,反倒請她幫忙多此一舉?”
“白旋相信這事和五小姐無關。”
宮裡這樣的陷害幾乎每天都在發生,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江月夜瞧見白旋這副“俺懂”的表情,差點沒有憋住笑,好在郭公公的乾兒子及時過來,她便朝著白旋點了點頭,低下腦袋走著小碎步進了金鑾殿。
江月華直挺挺的跪在眾人中間。江月夜頭也不抬,狀似膽小的挨著江月華跪著。
聲音小小,但並不怯懦:“民女江月夜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江月夜,你私造旱冰鞋引得六皇子受傷,今日朕宣你來,就是要親口問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免得有人說朕冤枉無辜。”
孔德聖既然已經確定要認了江月夜這個曾孫女,就不會眼見著她被人構陷而袖手旁觀。江月夜的事情一出,幾乎是同時,江月華,傅雲清,孔德聖,都紛紛站出來替她說話。皇帝很是驚訝,江月華也就算了,怎麼說江月夜也是他親妹子,他不可能置身事外。可這傅太傅和孔丞相是怎麼回事,吃錯藥了?
尤其是孔德聖,怎麼看也是和江家八竿子打不著的人。
在皇帝思索間,江月夜已經想好了要說的話,皇帝不比別人,說錯一個字就要萬劫不復,她緩緩道:“皇上聖明,民女從未送過六皇子任何東西。至於私造,民女認罪,不過旱冰鞋這等運動器材不比火藥啊兵器什麼的,應該也算不得違法吧?民女雖是江氏子孫,但十二年來根本不知實情,還是年前才被接入江氏的。可自從民女一家迴歸開始,江家老太爺就對我一家諸多不喜,我兩位堂姐,江素月和江蓉月也多番戲弄羞辱於我,這點江氏上下可以作證。試問,在這樣不睦的情況下,我為何要假手於江大小姐?”
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還請皇上明察!”
江月夜話音一落,就引來文武百官的一陣騷動。就連皇帝,也都不自覺的揚了揚眉毛。一個個面上不說,心裡卻暗自肺腑,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女子!
御史大夫左圖成移步出來,躬身道:“皇上,此事確實有眾多蹊蹺之處,但江傢俬坊督造不嚴,導致劣質物品出現,使得六皇子無辜受累,證據確鑿,實屬大逆不道。就這一點,就該當重罰。念及江五小姐乃一介女流,可以從輕處理,但江大人,江月明兩個主事者,切不可輕饒,免得世人都有樣學樣,不把國典法紀放在眼裡。”
江月華進了翰林院,也到了被人稱為大人的一天,可御史大夫這句“江大人”,聽起來更像是諷刺。才剛上任,後牆就失了火,不清楚事情真相的,怕是要以為他恃寵而驕了。
孔德聖一向和御史大夫不對付,聽到這話,不禁反駁道:“左大人此言差矣!流進宮中的是一雙旱冰鞋,不是一隻蚊子,這麼大的物件兒,沒弄清從哪兒來就送到了六皇子手裡,這宮裡的查檢也太疏漏了!再說,就憑一個人的供詞,就治了江氏兄弟的罪,會不會太草率了點?”
左圖成就等著孔德聖跳進這灘泥潭裡來,孔德聖的話剛出口,他就醞釀好了說辭等著,果不其然,一向大公無私的孔丞相張口就為江家辯解,讓他抓住了機會。他不陰不陽的道:“奇怪!孔大人一向視國法為鐵律,今天怎麼變了風向?”
孔德聖挺直脊背:“我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
“是嗎?”左圖成特意拉長了音調,猜忌的口氣令眾大臣還有皇上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好一會兒,氣氛瀕臨在凝滯的邊緣,大家都被他吊足了胃口,他才不急不緩的丟擲一句話來:“左某近日聽聞了一件奇事,不知大家有沒有興趣聽聽看。”
還以為